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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何可待衝著在緊挨著一個墓碑下除草的老頭叫了一聲:“大爺,你能過來一下嗎?”
應聲走過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農村老漢,身上扛著一把鋤頭。
‘次爺,我這位朋友想知道,這些鮮花是什麼人送來的?“
老漢用手指著紫羅蘭說:“這把花是你剛拿來的。那束勿忘我,是我今天早晨擺上去的,其它的花,我就不知道是誰送的了。今天上午好像來過幾個人,蘋果可能也是他們留下的。”
陳虎親切地說:
“大爺,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我是莊稼老頭,自打這地方改成公墓後,就看墓。誰給錢,我就把誰家的石碑勤擦洗點,不給錢的,用條帚掃掃就大面上過得去。”
“那你一個看公墓的,幹嘛還給這個墓碑送花呢?你認識這個碑主何啟章嗎?”
“不認識。有一天,來了個女人,挺漂亮的,她給了我兩千塊錢,讓我每天給這塊碑送上束鮮花,她點名要勿忘我。她還囑咐我每天把墓碑和四周打掃乾淨。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除了買花,兩千塊我還能掙下多一半呢。”
“大爺,到這塊碑掃墓的人,多嗎?”
“隔三差五的有。來的都是特體面的人。他們知道我是看墓的,都往我手裡塞錢,讓我把墓弄乾乾淨淨,還留下不少香燭錢。我盤算著,這位墓主,生前肯定幫了不少人。死了,才香火不斷。看起來,人吶,生前還是多做善事,死後才能留下個好名聲、好念性。這不,連我這個看墓的孤老頭子,以前沒見過他,他死了我倒沾上他的光了。陰德喲。拜託二位了,別把石亭弄髒了。要沒什麼事,我鋤草去了。”
老頭走開後,何可待輕聲說:
“我都沒敢告訴他我是誰。我怕他知道我就是碑主的兒子,他衝我磕頭謝恩。我哪敢受他的頭呀。我旁敲側擊問過他兩次,他從來給我爸掃墓的人手裡,少說也接下了萬把塊錢呢。”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前來祭掃的是誰了?”
“不知道。我一回也沒碰上過。他們也不會給看墓老頭留下姓名。但我能猜出他們的心思。我老爸一死,把他們都保下來了。你忘了我告訴你,我老爸給我託夢,說他一死保下來局以上幹部就有一千多人呢。這些人,心裡感念我老爸的恩德和救命之恩,上這裡來也肯定是偷偷來的,怕暴露身份。他們是良心上過不去,來找心理平衡。說不定,祈禱我老爸在天之靈保佑他們平安無事呢。”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這些人,肯定沒少從你爸手裡撈好處。”
“要不我老爸怎麼有及時雨來江這個綽號呢。我一直納悶,那個給老頭兩千塊錢,指定經常送勿忘我的年輕女人是誰?我怎麼想也想不起這個人來。這世上還真有情種,難得,實在難得。我老爸死了還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己,這輩子他算沒白活。”
“看來,你老爸確實是做鬼也風流了。”
“別在這兒罵人。嘴上積點德,等你死了,也有人給你送花。你別在這兒惹我老爸木高興了,有什麼事,咱們下山說。”
何可待朝父親的墓碑深深地三鞠躬,然後隨陳虎下山。
回到停車場,何可待靠在豐田王車門上說:
“讓我給你辦什麼事?”
“我有一千美元,你路子廣,給我換成人民幣。找你,無非是比價換得高點。”
“就一千美元?少點。”
“以後還有,先換一千。”
何可待會心地一笑:
“陳處長,你算開竅了。行,這就對了。”
陳虎從兜裡拿出十張面值一百的美元,這是他從一萬美元假鈔中隔著號碼抽出來的十張,他不擔心何可待認出鈔票上的號碼,由於號碼不是緊連的,何可待不可能有那麼好的記憶力。
何可待接過美元,看也沒看就放進手袋。
“明天我給你回話,陳處長,從今天起,你我才算是朋友了。”
何可待與陳虎上了各自的車,駛向城裡。
第二天下午,何可待撥通了陳虎的手機,把他叫到公司辦公室。
何可待從老闆臺抽屜裡拿出一萬人民幣,放在桌面上,又推到陳虎手邊。
“給你換完了,一千美元換一萬人民幣,不低吧。”
“謝謝。”陳虎。動中很失望,這就是說何可待與具體經辦換匯的人,都沒有發現是假美元。還得想辦法把~千假美元要回來,不能讓它在市場上流動;再說那是證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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