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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添亂,還能派上什麼用場。下海,跟我做生意吧。我扶你一把。”
“你少廢話。你給我辦件事。”
“什麼事,你大處長還用找我?”
“見了面,你就知道了。到什麼地方找你?”
“事兒急嗎?”
“急事。最好馬上見面。”
“就怕你不敢來。我正開車去墓地,就是公墓。給我老爸掃墓。你要著急,就過來找找。要不急,明後天再說。”
這倒是件新鮮事,陳虎從來沒聽說何啟章的屍體已經火化並下葬這件事。為了法醫作出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的鑑定,屍體在醫院冷凍儲存了很長時間。看來,何啟章的屍體火化是在我去境外緝捕郝相壽那段時間。既然有了何啟章自殺的結論,繼續保留屍體已經沒有必要。
“好吧,我過去。到了,再用手機和你聯絡。”
“那好,你馬上過來。操,我也來不及向我老爸請示了。你敢來,他還不見得願意接見你呢。”
陳虎關上手機,罵了一句:“看你還能狂幾天。”
在墓地停車場,陳虎發現了何可待的本田王。他把切諾基停靠在本田王旁邊。
望著山坡上一排排拾階而立的墓碑,他的心感到陣陣絞痛。陶素玲的墓正靜靜躺在半山坡上。2020吉普從公路滾下山坡的慘狀浮現在他眼前,一個充滿朝氣的軀體化作一捧骨灰永遠棲息在冰冷的墓碑下。奪去她生命的正是何啟章案件。
此刻,何啟章的骨灰也靜靜地躺在這裡。死亡,把高貴的人與卑賤的人,把好人與壞人拉平了。何啟章因自殺身亡,不再受到法律的追究。想到這,陳虎感到忿忿不平,他覺得把何啟章的墓也放在這裡,是對陶素玲英靈的褻瀆。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公墓,罪該萬死的人也有權埋在這裡。
墓地小賣部出售香燭、鮮花、礦泉水、酒類。陳虎買了一束白色的馬蹄蓮、一瓶二鍋頭酒、一瓶礦泉水。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陶素玲的墓碑旁。
枯黃的松枝、敗葉和紙屑蓋住了墓碑,碑面上有雨水和風沙留下的汙漬。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掃陶素珍的墓。
陳虎在墓碑旁蹲下,輕聲說:“玲玲,我來看你,真想你呀。”
他掏出手帕,拂去墓碑上的枯枝敗葉,用礦泉水從碑頂端開始清洗。清洗乾淨後,開啟二鍋頭的瓶蓋,把酒倒在墓碑上,一滴也沒有剩。
潔白、吐出黃蕊的馬蹄蓮安放在墓碑前。
“玲玲,”陳虎的手輕輕撫摸墓碑,“你聽了可能會生氣,何啟章的墓也在這個墓地。我一定要給你爭個烈士的稱號,把你遷往革命烈士公墓。再見,我會再來看你的。”
陳虎掏出手機撥通了何可待的手機。
“我到了。你小子在什麼地方?”
“你往最上面走,有個石亭子,就找到我了。”
陳虎從陶素玲的墓碑走到上山的石階路,一直往上走了三十多級臺階,來到了最高層。
何可待在一個四方形的石亭裡衝他招手。陳虎以為石亭是供掃墓人休息和遠眺的場所,走到才發現,原來石亭是何啟章墓的附屬建築,一塊兩米高、一米二寬的漢白玉刻著何啟章名號的高大墓碑豎立在四方形石亭的中央!
陳虎倒吸一口涼氣。他原以為死亡把好人與壞人扯平了,看來並不是這樣。本市第一貪官高大的墓碑和花崗岩石亭,依然向社會宣告他的顯赫和尊嚴。三十多級臺階下面,才是陶素玲的兩尺墓碑。
何啟章的墓碑下堆放著幾十束鮮花,還有蘋果、桃子等貢品。非常整潔,可以說一塵不染。
陳虎譏笑說:
“何可待,你爸的威風與他活著時不損分毫呀。是你這個孝子立的碑?還蓋了個亭子。”
“法律管得了活人,管不了死人。誰有錢,誰就能在這個墓地選擇風水最好的地方下葬。只要你捨得花錢,碑立得比人民英雄紀念碑還高也沒人管你,更別說建個石亭了。”
“那你立碑和建亭子,花了多少錢?”
“對不起,這純屬私人事務,無可奉告。十萬八萬,總是有的。陳處長,在亡靈面前,你說話時嘴上得留點德性。連司法都不追究死者的責任,你別冒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惹我跟你翻臉。”
“這麼多鮮花,也是你一個人送的?”
“這倒不是。我今天就帶來一束紫羅蘭,其它的花,都不是我帶來的,那些貢果也不是。不信,你問問看墓的老頭,好多事也是我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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