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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負重傷,恐是未及出外求援,已遭毒手。緊攥起拳,終是怒己不爭地側開眸去。可見我苦笑著解下頸間的紅繩,待是望清繩墜,即刻目露驚愕。
“正是當日你領我在櫟城遊歷的時候,在伽羅人的鋪子裡見過的那對耳墜。”
朱雀守輕蹙起眉,神色微異。我苦笑,將紅繩塞進他手裡:“代我轉交雲霄,讓他好生收著這對「洛妃淚」。我若回得來,就物歸原主。如果我死了……”
想起蒼秋義無返顧的決絕,我闔起眸。事有兩面,被這些九皋人捉去,未嘗不是一樁幸事。至少失去爭奪的女人,蒼秋和茈堯焱許便能像往日那樣相安無事。只要登徒子得以安生做他的蘭滄侯世子,餘願足矣……
“告訴那個醋罈子,本姑娘現在反悔了。”
微一挑眉,我輕描淡寫:“之前的約定不作數。如果他不活到七老八十再來地下找我,我立馬去找別的鬼男人,狠狠地讓他戴幾頂綠帽子!”
“…… ……”
許是被我這不甚文雅的言辭所震,朱雀守啼笑皆非。我恬然一笑,頜了下首,轉過身去正要走向那些九皋國人……
“夕兒!”
我遽爾頓住身形,剛意識許是我昨夜酒後失言,他方才知曉蒼秋給我起的暱喚。冷不防被他攥住了手,用力一帶,立刻跌進他的懷抱。好似不支,他緊擁著我,跪下身去,俯近我耳畔:“靴子裡藏有匕首。”
我一怔,即便會意。儼然棒打鴛鴦的情侶,幾無間隙地緊擁彼此,情似依依不捨,實是助我取得藏在馬靴的利器。待我不著痕跡,將匕首藏入內衫,他沉聲幽幽:“殿下儘可能拖上幾日,微臣定會找人來救您。”
果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歎服他的執拗,我慨然苦笑,然感環住我的雙臂越收越緊,躊躇片刻,終是輕摟了摟他的後背:“即大人珍重。”
終是決然推開了朱雀守,起身走到斗篷男子近前:“走吧。”
許是未料我如此爽快,那個九皋國的使臣一怔,轉向朱雀守,意味深長:“這位即大人可是小姐的意中人?”
想了一想,我朝他粲然一笑:“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雖然是個只知恪守君臣之禮的大木頭,可也勉強算是我的男性朋友。反正這裡沒人知道男朋友實指情人,胡謅亦然無妨,如能讓這位九皋國的使臣不屑我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配不上他們英明神武的大汗,反是皆大歡喜。
佯作吊兒郎當,腦袋微斜,我豎起拇指朝後點了一點:“本姑娘的男朋友遍佈天下,這位即大人不過是其中之一。在這繇州還有四五個,要不要小女子給您一一細數?”
因是我效仿登徒子往日輕佻放浪的語氣,使臣背後的黑衣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惟是斗篷男子不以為許,反是笑意漸深:“小姐不怕世人笑你放浪形骸?”
雙手抱肩,我挑眉冷嗤:“你們男人可以堂而皇之,三妻四妾。女人結交異性就叫不守婦道,這未免有失公允吧。”
只可惜這位九皋使臣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聽我這般驚世駭俗,仍未嚇跑,沉聲一笑:“小姐此言不無道理,只不過剛才你不是還說砍腦袋也要堅持一夫一妻?”
我微一揚眉,坦然攤了攤手:“結為異性知己,乃因志同道合。成親卻是不論身心,都要忠於彼此,斷不可朝三暮四。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聞言,他良久不語,終是輕聲一嗤,問:“如此說來,小姐是不願做我們大汗的側妃?”
適才拐彎抹角,總算言歸正傳,我揚眉一笑,以示預設。他漸沉下唇,煞是陰冷:“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隨我去九皋?”
“還不是因為你們咄咄逼人。”
我聳肩,“如若使臣大人就此作罷,小女子自然感激不盡。如果你一味痴纏不休,本姑娘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極力反抗,也打不過你們這群大男人,最後自討苦吃罷了。不如省著點力氣,等見到你們的大汗,當面告訴他,本小姐沒興趣做他的小老婆。”
使臣聞言,不怒反笑:“小姐若是弱女子,咱們九皋國的女人就該自慚形穢了。”
他偏首,用九皋話對身後的手下說了什麼,就見其中一人頜首領命,朝朱雀守走去。知這九皋使臣定是要滅口,我大驚,毫未猶疑,上前展臂攔在彪形男子的面前,趁他回首看向使臣,似是請示當要如何,我迅即探手抽出他腰側的佩刀,架在頸間,冷冷凝望面色微變的一眾九皋人,朝後退了數步,擋在朱雀守身前:“你們若敢動他,我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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