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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大人已殺我紫麾軍士兵多人,當請適可而止,莫要欺人太甚!”
若按現代的說法,暗殺別國皇帝的親軍,足可挑起一場國際爭端。可忽聞一聲冷笑,當是另外一人,漫不經心,悠悠說起道地的北方話:“即大人言重。您的手下乃是那位狼狽逃走的未大人所殺,甚至連這宅子的主人一家亦未放過,本使實在看不過眼,方才出手,也可算是替你們羲和皇帝清理了門戶。”
雖是強詞詭辯,可確是羲和皇帝的親軍內訌,禍及無辜百姓。對這不知何國而來的使臣明嘲暗諷,朱雀守無言以對,可對使臣的非分之想,斷不讓步:“皇上先前已然允諾貴使,將會挑選十位姿容出眾的舞姬,不日送往貴國。”
我聞言一愕,可即便聽那位使臣不屑譏誚:“多謝羲和君主一番美意,不過這些舞姬還是留給你們皇帝陛下自己享用。除了您背後的那位小姐,咱們大汗誰都不要。也請即大人莫要為難在下,否則……”
因是聲音似曾相聞,我心中微震,可一時想不起何時何地,且是無暇細忖,男子話音剛落,忽自牆頭躍進幾道黑影,想是這使臣的手下。在別國疆域逞兇,朱雀守自然憤怒,素來淡漠的語氣驟然冷厲:“這裡是羲和的國土,容不得你們九皋人在此放肆!”
貳拾貳章 · 黃雀 '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未承想這素無交集的關外虎狼也來攙和一腳,我啼笑皆非。
若是羲和皇帝最心愛的皇女落入對中土覬覦已久的九皋人之手,後事如何,可想而知。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就是朱雀守沒有身負內傷,也未必可以帶我全身而退,更毋庸此刻全憑我在背後勉力支撐,他方能在敵國的使臣面前挺直了身,保全一國大將的尊嚴……
猶疑片刻,我終是邁步自他背後走向人前。
“你要做什麼?!”
很是自然地扯住我的衣袖,朱雀守眸中隱怒,冷凝而視。我只平靜一笑,流轉目光,淡淡望向九皋使臣:“未曾見過草原風光,隨這位使臣大人前去見識一下也無妨。”
“胡鬧!”
情急之下,顧不得君臣之禮,他蹙眉焦吼,累我耳膜險些震破,眯起一眼,輕揉起嗡嗡作響的耳朵:“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我自己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
朱雀守睨瞠那個九皋使者,眼神愈冷,“如果夜赫龑(注:yan)看你一介弱質女流,強納你為妃呢?”
夜赫龑?
我一怔,隨即想起蒼秋往日提過的那位厲行改革、年輕有為的九皋國君王。很是莫名素不相識的敵國君主緣何非我不要,乃至以此卑鄙手段,強取豪奪。可於公於私,我斷不能任這個夜赫龑糟蹋。更何況……
“本姑娘堅持一夫一妻。就算砍了我的腦袋,也休想要我給人做小老婆!”
我故意高聲放話,瞥見斗篷男子身形一震,半揚起低垂的面容,似是興味,漸勾起唇,諱莫如深。我蹙了蹙眉,回望面色漸然陰沉的朱雀守。如能金蟬脫殼,自然皆大歡喜,若是那位大汗霸王硬上弓,亦或察覺我的身份,以割地賠款之類的不平等條約要挾皇帝,我便成千古罪人。暗自慨嘆自己許是前世積孽太深,今世方才這般永不安寧。微一苦笑,抬手勾下朱雀守的脖子,趁他驚怔,我低聲耳語:“無論是何景況,我會記住自己是羲和國的德藼親王。”
已然佔了茈承乾的身子,怎生不能害她成為百姓眼中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偏首凝住遽然幽邃的墨眸,我平聲靜氣:“失身前,我會自行了斷。當是了我最後的心願,請即大人帶句話給「雲霄」,只當我們有緣無分,斷不可因我之故,橫生戰禍,令繇州百姓受苦。”
雖知蒼秋極重民生,當不會意氣用事。可他素來仇視九皋人,若知我落入夜赫龑之手,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強顏歡笑,心有隱憂,卻未想反是另一人不願我走得無牽無掛:“您的父親還在枺�城淌滓耘危�葉ɑ峋饒�嚴眨 �
待是恍過神來,朱雀守已然輕掙開我,硬是撐起虛軟的身體,步履不穩地朝前走去。雖說故技重施非我所願,可眼下情勢進退維谷,我終是上前一步,從後抱住他,冷聲威脅:“即大人可是想我現就死在你面前?”
他迅疾回身,冷怒相瞠。我笑了一笑,慘淡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你若一力頑抗,只會枉送性命。到時我照樣會被這些人強帶回去,給他們的大汗羞辱。與其白白犧牲一人,不如現就一死,也可保全節義。”
墨瞳驚痛漸深,可亦知情勢比人強,這座坐落山中的民居已成死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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