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醒悟的。〃旁邊有些學生點頭稱是，顯然這個說法合乎平常的道理，很容易被他們接納。

鉉煐坐在旁邊，不以為然地嘟囔了一句：〃應該殺了他們，這些傢伙臨死前，就會承認我們更強大。〃

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落在這書香之地不亞於驚雷。眾人聽見了無不愕然，紛紛轉向司馬鉉煐，剛才發言的學生大聲質問說：〃那樣做！你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目的不同。〃

旁邊的幾個學生憤然起立，對這個粗魯的傢伙怒目而視。

老者擺手，〃好了，大家下課吧。哎，年輕人，你留下。〃

等學生散去，美夢子老師依然不緊不慢地捋著鬍鬚。齊王拱手問：〃老師怎麼看我的見解？〃

〃是啊！世上的天報其實就是人報。沒有了〃報〃，人怎麼會變文明？是吧，齊王殿下？〃老者說著，眼睛還在微笑。

〃您認識我？我沒見過您呢。〃

〃我沒見過你，但我認識你。〃

〃噢！您一定會卜卦。〃

〃是的。〃

〃太好了！您給我算一卦嗎？我心裡現在很不踏實。〃

〃好，你給我一個字，我給你測字。〃

司馬鉉煐想了想，說：〃那就測我的字〃輝〃。〃

〃〃輝〃，〃光〃與〃軍〃，光軍之志乃天下所有男人的嚮往，但它只有火性，太暴烈了。〃

〃這話怎講？〃

〃暴烈並不適合你。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但行為做事卻浮躁幼稚，感覺像孩子。為什麼？〃關於司馬鉉煐長不大的問題，很多人都或善意或惡意地提醒過，但是大家全歸罪於齊王的性格，僅有許社講他是被冥火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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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心裡有冥火，我是不是也誤喝了冥火水？〃

〃非也，周圍的人都故意喝冥火水，你生活在中間，不用飲水，心中的冥火性便可以帶起來。〃

〃那我該怎麼撲滅冥火？〃

老者長嘆口氣：〃說起來容易也並不容易，你心裡有冥火是因為不被周圍人理解，冥火不滅，你就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人們的誤解也不會改變。這個迴圈除非有什麼打破它。〃

齊王鉉煐忽地立直上身，跪到地上：〃老師！我已經猜出來您就是美夢子，您一定有什麼辦法能夠澆滅冥火。您幫助過許社，也肯定能使我內心安靜。〃

〃辦法總會有，古書中說每個人開啟水心的方法都不相同，效果卻一樣。那水就是你生命本質的力量，它也是所有人乃至先人的力量。當那水衝出你心裡的閥門，你便會知道心水與所有的生命以及自然相連。你不再屬於自己的慾望，你也將獲得超越自身的力量。具體開啟的辦法與時機卻要你自己去尋找和把握，但卻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開啟。其實，你能來到這裡，表面上是我派剛洞引你，但其實是你我的緣分。當你完成了應該完成的任務，心中的冥火自然會永遠熄滅。〃

〃我還不明白，您的話太晦澀了。我還以為您吹口仙氣便可以幫我解決問題。〃

〃當我的學生吧，你在我這裡會慢慢領悟。〃正說著，一隻銅製的貓頭鷹從屋內飛出，落在美夢子肩上，翅膀將老師的頭髮扇得紛亂。

司馬鉉煐望著那神情呆滯的鳥兒，忽然有所醒悟：〃原來那天引導我走出四匯森林的人便是您啊。〃

沒等老者回答，有一位女子卻搶白道：〃你見了我爺爺，為何也不問我一句？看來是早將我忘了。〃

聽著那熟悉而沁心的聲音，齊王不覺站起來。

那女人披著紫色的披風走近跟前，水霧在她的發上衣上掛了露珠，使那色彩更加潤澤。〃我跟爺爺說你是人才，爺爺就想收你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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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第十四章河源學堂（2）

〃你什麼時候起知道我是男的？還知道我的身份？〃

華馨的臉紅了，笑一下，但沒有回答。

〃司馬鉉煐，我是你父親的同學，也是你的長輩，你願意做我的學生嗎？〃美夢子不想再等這對青年男女慢吞吞地續舊事，主動問道。

司馬鉉煐才想起還未回答老人的提議，急忙轉過身來，整理袍袖，說：〃早聽說您的大名，剛才聽了您的課，知道老師確有水平，我願意做您的學生。〃說著，齊王煐正經八百地給老師鞠了個躬。

美夢子也很感動，捋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