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樣的話之後……
後來漸漸的他沒再騷擾她了,只是偶爾會感覺到視線,當她一回頭,就會見他不自然的別開頭去,甚至突兀地轉身走開。
有好幾次見他在校園裡獨來獨往的身影,跟臉上以前所沒有的悲痛表情,她都咬著牙不去在乎。
就這麼一個學期過去了。
升上三年級的新學期時,他們班上少了一個人。
“各位同學,石景霆在二下學期末就轉學了。”導師在講臺上如此說。
她突然感到腦中一陣空白。連蘇艾樺跑過來恭喜她不用再受騷擾的話都沒聽到。
他……轉學了?
石景霆轉學了?他……
居然是他先離開。她原以為先轉學的該是她,而不是他。聽到這訊息時,她真的完完全全鬆了口氣;一開始時還不敢置信,滿心猜疑的想他仍會不死心的從某個角落蹦出來嚇她,而小心翼翼地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他真的沒有再出現過;沒有埋伏在校門口,沒有守候在她家大廈外,沒有再執著地站在夜燈下,也不再有緊迫不放的逼視——花了好長的時間,她才漸漸相信這場噩夢真的走離了她的生活。
而且走的徹底,他沒有再回來過。
一次也沒有。
她也一次都沒去想過他轉學的理由以及他的心情。接下來,平平順順、無波無折的生活又重新降臨,但她也沒能輕鬆下來,聯考的壓力是高三生共有的,她高中生涯的後半就在緊湊的大考小考中度過了。
緊接著是大學生活——她又跟熟悉的人事物分開了,這次父親卻必須留在南部工作。
面對第一次離家外宿的經驗,讓她徹底的成長了,變得獨立。而她也是那時才明瞭到自己以前的閉鎖跟嬌慣。還有……遇事時的膽小退卻。
像是狠下心要改頭換面般,她開始積極參加戶外活動——舉凡騎馬、浮潛、泛舟、乘熱氣球、跳高空彈跳,以一種趕盡殺絕的方式,海陸空能參予的活動她就絕不放過。
還記得當第一次從數百尺高的橋往溪谷下跳時,她的淚水不受控制,搞得同行的人啼笑皆非,安慰不是,笑也不是。但她卻硬逼自己一試再試,強迫自己克服恐懼——直到能在空中笑出來為止。同學們都笑說她瘋狂。
“瘋狂”?這詞怎麼會是用來形容她的呢?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瘋狂的人。
從前,她認識的人中能稱得上瘋狂的只有一人……
回憶並沒有勾去她太多的注意力,大學生涯是屬於自由的、玩樂的,從長年聯考壓力中被解放出來的。每個人都是。
漸漸活潑起來的她,身邊不乏追求者。大二那年,她開始跟一個開朗外向的大男孩交往,從此以後,就算身邊的位置易主,型別卻都是相仿的。
“雲雅只喜歡開朗、健談又單純型別的男人!”跟她交情好的同學笑說。
她聽了只是微笑。
是啊,捉摸不定的人,一次經歷就夠嚇人了。往後只要遇到深沉難測的人,連普通朋友她也不願當,逃的比誰還快,真可說是望風而逃。還被同學拿來取笑過好多次。
歲月悠悠,歡樂的日子總是飛逝,她轉眼也要大學畢業了;眼所有的人一樣,很快就投身入社會的大河流裡……
“印象最深刻的戀人?”
辦公室女同事之間,不知誰先挑起這個話題的,引得大家正熱烈討論中。
說著說著,像是強迫中獎般輪著座位沿繞的話題,自然也不會放過安靜坐在角落的人。
“雲雅,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會放過你喔!”發言的是許嘉昕,是四年前跟她同一梯進會計事務所巧遇的高中同學,而且還是她現任男友的學妹;她倆算是蠻有緣分的。許嘉昕是個直口直心的人,安雲雅不討厭她這樣的個性,只是有時會被她的直率弄得不知該如何作答。
“快從實招來,你的草名冊裡,印象最深的是哪個男人?”
“我哪有什麼草名冊呢?你太誇張了。”安雲雅笑著搖頭。“我只有平淡如水的生活,比不上你們那麼轟轟烈烈。”
“不要那麼小氣嘛!這裡都是自己人啊,說嘛說嘛!”許嘉昕轉過去對資深的同事慫恿說:“我們振邦學長健談又風趣,一定做過很多讓她印象深刻的事啦!不然她早就被拐跑掉了。像她高中時代就開始有人追她,那人是我們學校的體育健將,也是出了名的怪人
“真的沒有什麼!”安雲雅忙打斷她:“我們……就是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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