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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邊流溪剛才的動作顯然也只是說來嚇唬她,見她過來,依舊面不改色的待在浴桶內沒動。烏黑的湯藥直接淹過他的肩膀鎖骨,只露了細長的頸部與有汗水淌過的俊臉在外。
花楚單手掐在邊流溪頸上,長長的指甲在他頸上留下彎彎的痕跡。
“邊流溪,你…………你就不問問我因何生氣嗎?”
聞言,邊流溪並沒有說話,只彎了眸子衝她笑。那溫柔的神色直讓花楚產生她在無理取鬧的錯覺,而他永遠都是個聖者,可以容下她的所有任性,供她出氣。
終是受不了他這般裝模作樣的溫柔,花楚抬手胡亂拍在猶冒著熱氣的浴湯裡,飛濺的黑色湯藥落在兩人雪白的臉上,在花楚歇斯里地的質問聲中慢慢滑落。
“邊流溪!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實話?!你個大騙子!”
邊流溪依舊面帶笑容,平靜的看向花楚,輕聲道:“如果可以,永遠都不會。”
好一個永遠都不會。濃重的藥湯味兒刺得花楚鼻頭髮酸,隔著氤氳的水汽,看不清邊流溪的眸中神色,她也不想看清。
倔強的抬起頭,將充盈的淚水重又收回眼角,然後冷眼看向他,露出嘲諷的笑容。挪動腳步,慢慢朝後退去。
看她神色,邊流溪面上終於起了變化,伸手拉住了花楚。滿是藥湯的手心溫涼,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左手。
“楚兒,我……”
“放手!”
花楚狠狠甩開他的手,怒道:“邊流溪,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我討厭你!”
怒氣衝衝的跑出他的房間,花楚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痛心狼狽。無奈軍營中到處都有人走動,又不想回房去,躲來躲去的竟走到了馬棚。
這裡只養了十幾匹馬,大多是爹爹手下將領的愛馬,其中也包括當初邊流溪送花楚的那匹。許是看到了她,那馬兒揚蹄嘶叫一聲,眼睛烏溜溜的晶亮。
雖是被那誰調教出來的,但比他要懂事很多,當初一路奔波趕來這裡時,它算是自己唯一的陪伴了。想到這裡,花楚便忍不住解開它的韁繩,跨上馬,想到處溜溜。
誰料,騎了馬還未行多遠,她就被看守偏門的侍衛攔住,說是要請示過將軍後才放她出去。
本就心煩的很,她並不打算出去軍營外面的,只是路過,卻被自以為是的侍衛給攔住,脾氣便上來了。二話不說,騎馬朝外面衝去。
守門的侍衛倒是想攔,只是看她料準了沒人敢傷她,遂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刀劍無眼,全軍營誰不知道這是將軍的心頭肉,於是一邊命人去通報將軍,一邊畏手畏腳的阻攔。
花楚不是尋常柔弱女兒家,如今又是在氣頭上,越被人阻攔,火氣越大。遂不管不顧的衝出眾人包圍,任性的騎馬跑出軍營。
她不開心的時候就是喜歡騎了馬飛奔,猛烈的風總是可以讓她心裡暢快些。這次也不例外,出了軍營,花楚就沿著寬寬的道路疾行。
冬日裡天短,天很快暗下來。冰天雪地的時節,在寒風中疾行,在黑暗中趕路,這麼一幅畫面似曾相識。
前世她在冀北的時候聽說邊流溪的婚事,因為太過倉促,怕趕不上,她就是如此,沒日沒夜的趕路回了鳳安。卻還是落得一個被拋棄的結果。
今世,她以為會不一樣,以為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以為透過她的努力,她與邊流溪不會再受到身份上的束縛了,可以無所顧忌的在一起了。
可是……,她以為的這一切,若都是靠陰謀存活下來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再去相信。
呼入的涼氣有點多,鼻子發酸。花楚只好下馬慢行,想要一點一點的理清自己的思緒。
然,安靜的四周卻讓她察覺出一些不尋常來。之前她與段沉幕在一起時受到過埋伏,長了記性,花楚心中警鈴大作。暗悔不該貿然跑出來,若是遇到不測,可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心中的不祥之感越來越深,花楚不敢再任性,當即決定趕緊返回軍營中去,卻是聽到前方的岔路口似是傳來馬車行在道路上的軲轆聲。
花楚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竟是走到了靠近嶺南繁華地段的岔路口。雖然官府並沒有行宵禁,但夜晚出行的人很少見,尤其是這種寒冷天氣,所以車上之人怕是遇到了什麼急事趕路。
本不關她的事,但突然傳來的女子尖叫聲讓她止住了腳步。緊接著傳來兵器交接的嘈雜聲,顯然是受到了土匪的襲擊。
花楚離那裡並不算太遠,只是她所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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