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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海上出事故,他們受傷住院了。”
洛雲語氣平淡,想來他們傷的並不嚴重,林梵行疑惑道:“那你呢?”
洛雲詫異道:“我?”用小手指玩弄著耳機線,撅嘴道:“我沒受傷嘛,我剛才去火山口玩了。”眼珠滴溜溜地望著桌面:“我還沒有吃晚飯,你們吃的這是啥?牛排,鵝肝醬,紅酒,無花果乾、西蘭花……”
梁、林兩人只好站起來:“再幫你叫一份?”
洛雲嚥了一下口水,喜滋滋道:“那多不好意思。”
當天晚上,梁林二人趕去醫院裡看望那三個朋友。安迪失血過多,已經昏睡了一天。蕭郎皮糙肉厚,肚子上纏了一塊消毒紗布就又活蹦亂跳起來。狀況最糟糕的是吳千帆,他神情憔悴,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眼睛裡除了安迪,再容不下別人。
蕭郎搖頭晃腦地站在病房裡,說道:“你們帶吃的了嗎?”
林梵行正望著吳千帆發呆。梁傾城忙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
“好香!”蕭郎開心地從紙袋裡掏出三個包裝精細的飯盒,挑了一份葷食開啟,把另外兩份放到吳千帆身邊,自己站在走廊吃飯。
林梵行問了吳千帆幾句話,吳千帆隨便應了幾聲,連頭都沒有回。蕭郎插嘴道:“他的魂丟了,你叫不回。”頓了頓又說:“床上那位傷的不重,明天就能醒,後天出院。”
兩句話的工夫,他已經吃完了一個1KG的盒飯。蕭郎很講究地開啟水龍頭洗了嘴巴和手。林梵行準備給他遞毛巾,他已經掀起嶄新的襯衫邊角,亂擦了一把臉,問道:兩位是怎麼來的?
“打車。”林梵行從他結實的小腹上收回目光,隨口說。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蕭郎煞有介事地打了一個哈欠:“在醫院待了一天,好累。吳先生我們走了。”反正也不指望吳千帆會送客,所以當先一步走了出來。
吳千帆僵硬地站起來,面容憔悴,鬍子拉碴的樣子,他略走了幾步,道:“路上小心。”
林梵行盯著他的臉,但是吳千帆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床上的安迪。林梵行忽然出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打了一拳,幾乎把吳千帆推倒。林梵行溫和嚴肅地說:“千帆,他沒多大事,你這份痴情,多用在以後的日子裡。”
吳千帆略提起一點精神,苦笑了一下:“嗯。”
在回去的路上,蕭郎這個話嘮把遇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他並沒有對洛雲拋下他耿耿於懷,只是對安迪救他一事大加讚賞。“我們在海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四周全是鯊魚。”蕭郎唾沫橫飛地講述,後來又覺得太誇張了,於是補救道:“我們落水的地方叫鯊魚灣,到了繁殖的季節滿眼全是鯊魚。”
梁傾城和林梵行雖然知道他愛誇大其詞,然而去蕪存菁,真相大概也差不多少。
林梵行只覺得安迪很善良,而梁傾城簡直要對安迪讚不絕口了。回到房間後,梁傾城喃喃道:“做事謹慎,面面俱到,做人有情有義,不錯。”又指著林梵行說:“旁人無視他輕視他,他是那個樣子,人家依附他奉承他,他還是那個樣子。可知是個有城府,沉得住氣的人。你就不行了,又敏感又自卑,還……”梁傾城接住砸過來了枕頭,笑道:“你看,又來了。我是你丈夫,旁人說不得你,連我也不能說嗎?”
林梵行把枕頭放下,很倔強地說:“去你媽的。”
梁傾城不喜歡他說髒話,就過來捂他的嘴巴,林梵行忽然說:“我剛才瞧見蕭郎到別的房間睡了。”
梁傾城沉吟道:“發生那種事情,是個人都要寒心了。再在一起也沒意思。”
林梵行覺得很遺憾:“他們倆本來分分合合,是能湊合過的。要是我不帶他們出來玩,沒那件事就好了。”
“可能他不想湊合了吧。”
林梵行點頭:“蕭先生人不錯。”
梁傾城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身材也不錯。”
“是呀,他的腰……”林梵行興趣盎然地開了口,忽然瞧見梁傾城正瞪著他,忙收斂了笑容,胡亂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他們年輕人都是狼腰虎背的,不稀罕不稀罕。”
梁傾城指著自己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慢慢說:“怎麼?我給你的感覺很老態嗎?”
因為梁傾城素來行事沉穩內斂,藏而不露,給人的感覺比同年齡的男人要成熟許多。林梵行又是窘迫又是臉紅,輕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伸手去抱他的脖子。
梁傾城很喜歡他這個樣子,當即怒意全消,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