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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千帆慢慢地撤回手,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的。”安迪輕聲說:“但是被當成替身的滋味也很不好受,你愛的是他,就不必每天裝作痴情的樣子來纏著我了。”
安迪嘆了一口氣,錯開他的身體直接走了。吳千帆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他,卻抓了個空,也就只好作罷。
洛雲在樓下喝了兩壺茶,面對異國景緻,有些坐不住了,慫恿蕭郎跟他一塊去外面玩。
蕭郎填飽了肚子,不太想動,癱坐在椅子上回絕道:“這不太好吧,咱們兩個又不懂外語。還是跟安迪一起行動比較好。”
洛雲跺腳道:“廢物!我們有錢,哪裡不能去啊,幹嘛非得依靠那個胖子?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他這麼一副小丫鬟做派,引得旁邊的國際友人紛紛側目。蕭郎低下頭,心想:你大爺的。嘴上也只好答應了他,兩個人揣著錢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安迪在房間裡睡了一下午,夢裡依稀非常難過。傍晚時忽然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才知道那兩個人出事了。
安迪趕到警|察局時,見蕭郎和洛雲還坐在休息椅上,兩個人直著脖子吵:“你自己不看好錢包還賴我!”“我去外面買飲料你幫我照看一下會死啊。”“你孃的。”
安迪跟警|察瞭解情況,才知道這兩人去飯店吃飯錢包被偷了,他倆語言不通,先是在飯店裡大鬧了一頓,被報警後又在警|察局吵架。
安迪跟警局的人說明了情況,又錄了口供,折騰到半夜三人才疲倦地回來。在計程車上,蕭郎和洛雲一遞一句地吵架,都怪對方粗心大意。最後蕭郎怒氣衝衝地說:“我再理你,我就是狗。”
洛雲奮然迎戰道:“好,從現在開始,誰先說話誰就是狗。”
然後這兩個人鼓著腮幫子,總算安靜了下來。安迪坐在前排車座上,側過臉望著外面閃爍的霓虹燈。他有一個尖尖的下巴和一雙憂鬱的眼睛,毫無預兆地,安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洛雲已經開始低頭玩手機了,倒是蕭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蕭郎輕浮狂躁的人,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理解安迪那一聲嘆氣裡的哀傷,但是他卻有些好奇:他能有什麼煩心事呢?一個胖子。頓了頓,又想:他那麼胖,下巴還那麼尖,不會是整容吧。
安迪將兩人安頓回酒店,一聲不吭地回自己房間。洛雲指著他的背影小聲抱怨道:“不就是接我們一趟嘛,犯得著摔臉子看。真晦氣。”
蕭郎有些不悅道:“人家自己有煩心事,跟咱們沒關係。”
洛雲哼了一聲,把房門嘭地關上,一口氣脫光了衣服,活蹦亂跳地往浴室走。蕭郎忙叫住他:“我先洗。”
洛雲嘿嘿笑兩聲,再一次把浴室的門關上。
夜裡兩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雖然夜色朦朧,但似乎都不太有興致。半晌洛雲忽然說:“林梵行跟那個大老闆結婚了。”
蕭郎嗯了一聲。
“你呢,以後還結婚嗎?”
“我閨女不太喜歡要後媽。我對女人也沒有太大興趣。”蕭郎停了一會兒,繼續說:“結婚太麻煩了。我永遠也做不到忠誠於妻子,想想看,一輩子只能操一個人,多麼可怕。”
洛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過他卻另有他的原因:“一旦締結婚姻關係,就要共享彼此一切包括財產。這簡直太不公平了,除非我能娶到比我更有錢的女人,否則我寧願找一個長期的性伴侶。”
這兩個人發表了一番驚世駭俗的見解之後,各自背轉過身睡了。性|欲將他們連線在一起,沒了性|欲,他們就什麼也不是了。
第二日四人去海邊玩汽艇,因為天氣陰沉。海灘上連一個人都沒有。管理人員給他們發了救生衣之後,也躲到值班室睡覺了。
吳千帆喜好安靜,加上心情也不太好,就躺在沙灘的長椅上睡覺。安迪本來也想休息,又不願意與他打照面,只得鬱悶地與那兩個人一起上了汽艇。
蕭郎打著赤膊穿著救生衣,嗷嗷地一聲就發動了汽艇,朝著大海遠處飛去。安迪是見過世面的人,只是很冷靜地靠在座椅上。洛雲迎著海風一聲高過一聲地浪叫,後來吃了一口泡沫,也就老實了。
半個小時後,蕭郎意猶未盡,駕駛著汽艇要往深海處走。安迪皺眉,大聲道:“蕭先生,這船隻能在淺水區玩,不然會翻船的。”
“翻就翻嘛!”蕭郎張大嘴巴說。洛雲舉起雙臂,在飛濺的浪花中說:“我們有救生衣。”嗚嗚嗚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