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這裡等,好嗎?”
粱傾城把毛巾遞給身邊人,抬起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眼光一沉,他說:“不準走。”
粱傾城不准他走,卻也沒打算好好安置他。他自己吃了晚飯,洗了澡,坐在會客廳窗下的搖椅上,閉目養神聽音樂。
保鏢和看護婦們已經撤出去了。房間的另一端裡卻還坐著林梵行,他沒精打采地縮在沙發裡,雙目耷拉著,又困又累。望著不遠處大爺似的粱傾城,林梵行有些苦惱,半晌開口道:“梁先生,對不起。”
粱傾城用鼻子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看您也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何必跟我斤斤計較呢?”
粱傾城略一抬眼,很不留情面地回答:“我是。”
“您現在明明沒有受嚴重的傷,我也道過歉了,大不了我賠償您的醫療費,在您康復期間一直照顧您,這總可以吧。”
粱傾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沒有受重傷也沒有摔死,是因為我運氣好,這不能成為我原諒你的理由。老吳大概也跟你說過,憑你的行為,我的律師指控你故意殺人都沒問題。我之所以留你在這裡,是因為有幾個問題沒搞清楚。”粱傾城將搖椅轉向他,閒閒地問:“說說看,誰派你來的?”
林梵行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人。”
“哦。”粱傾城點頭:“那麼我們第一次在漢皇公司的放映室裡,你是怎麼想到跟我打一架的?嗯?吸引我的注意力?”
林梵行惱怒,大聲說:“我沒想跟你打架,我只是在裡面睡覺,你忽然闖進來摸我的身體,我當然要生氣了。”他說完了這些話,臉頰一紅,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粱傾城的態度倒是很坦蕩:“好吧,如果把你定義為一個保守的鄉下男孩子,你的理由也還算合理。那麼第二次在酒會上呢,我可沒碰你,怎麼一上來就把我撞飛了。你屬牛的?可我當天也沒有穿紅色禮服啊。”
林梵行踟躕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認錯人了。”
粱傾城擺出一副繼續聽的架勢。
“我以為你是我大學時候的一個情敵,你們倆的背影很像。他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們兩個大學時候就打過架, 畢業後也還恨著對方,那天我把你錯當成了他,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就衝了過去。”林梵行急中生智,臨時編造了這麼一篇鬼話。
“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李小顏。”
“漂亮嗎?”
“很秀氣,不算很漂亮。”
“長髮還是短髮,讀什麼專業,在哪裡工作,結婚了嗎?”
“長髮,讀的是中文,回老家工作了,我很久沒聯絡她了,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上過床嗎?”
林梵行差點被口水嗆住,呆了一會兒,有些羞惱地看了粱傾城一眼,含糊地嗯了一聲。
粱傾城注視著他,半晌忽然笑了。
“滿嘴謊話。”他說:“不過算了,我相信你不是被別人指派過來的。”他微微解開白色長衫上的一粒釦子,用柺杖指了指旁邊的窗戶,道:“這屋裡太悶熱了,把窗戶開啟一些。”
林梵行見他肯對自己笑,心裡先鬆了一口氣,又聽見粱傾城給他下命令,他立刻飛跑過去,抬手把玻璃支架上的按鈕開啟,又踮起腳尖,努力把窗玻璃推開。
他們所處的樓層極高,在茫茫黑夜裡幾乎看不見下面道路的輪廓,唯有亮晶晶的小雪片在有燈光的地方翩翩起舞。林梵行見他雪花漂亮,正看的入神,忽然身後一陣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推出了窗外。
林梵行腦子嗡地一下,整個人都嚇得虛脫了,下一秒,他被吊在了窗外寒風中,腳尖抵著一層薄薄的防風扳,後背則被一陣巨大的力量牢牢抓著。只要那股力量一鬆,他就會以直線的軌跡從三十多層樓高的地方摔下去,成為一灘肉泥。
“雖然你已經給我道歉了,”粱傾城單手抓著他的衣服,聲音在寒夜裡顯得十分遙遠:“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親身感受一下自己的行為做造成的惡果,這樣你才有資格被我原諒。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林梵行已經被嚇得魂飛天外,兩眼翻白,口水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現在,跟我道歉。”粱傾城晃了晃他。
林梵行聲音哆哆嗦嗦:“對、對不起、起”
粱傾城這才覺得滿意,手腕上用力,將他重新拽了回來,又順手把窗戶關緊。
林梵行雙腳落到地板上,渾身宛如爛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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