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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暗暗搖了搖頭,這個男孩子長相還可以,可惜沒有野心。沒有野心的人,是不應該在慾念橫流的娛樂圈生存的。
一輛公交車駛過來,林梵行向溫瀾道別,提著雨傘伶俐地上車。
車廂內空曠而潮溼,音響中播放著一支老舊的上海歌曲,林梵行一手搭在車窗上,怔怔地望著風雨蕭瑟的城市,心中一片茫然。
作者有話要說:
☆、仁至義盡
當天晚上,林梵行懷揣著華麗的明星夢,高高興興地在自己租住的小房間裡做飯、聽音樂、熨衣服。他挑選了明天面試時要穿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將要睡覺時,忽然接到了家中的電話。
他不會想到這一通電話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那是自己遠方表叔的電話,很久不聯絡的親戚,在電話里語氣怪異地說:你爸媽出事了,趕緊回家。
林梵行覺得很疑惑,他想不出來自己那種家庭會出什麼大事,待要繼續問時,那表叔又加重了語氣,催促他明天務必回家。
結束通話了電話,林梵行又撥打母親的手機,那邊顯示忙音。他雖然困惑,但料想又是母親和那個女人爭風吃醋之類的事情,所以並不在意。他訂了車票,又玩了一會兒手機遊戲,才百無聊賴地睡下。
林梵行的父親叫韓禪,這是一個響噹噹的名字,光城的行政長官,政治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林梵行的母親叫金紅顏,是個很漂亮但常年抑鬱的女人。她是韓禪的情婦,林梵行是他們倆的私生子。
韓市長政績斐然,仕途光明,縱然婚姻有變,也只能勉強維持。金紅顏給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情婦,從天真少女成為深閨怨婦。她不爭名分,韓的妻子也早就心如死灰,這三人倒也能相安無事。
韓禪與林梵行倆父子的關係十分淺淡,大約只比陌生人好一點,見了面彼此招呼一聲,坐在一起也無話可說。韓禪自有一雙得意的兒女,對這個私生子十分排斥,極力地視而不見。而林梵行也從來沒把他當做父親看待,甚至有時很瞧不上這人,覺得他是個偽君子。
光城與風城相距二百多里,乘坐動車只需四十多分鐘。林梵行在車上抽空給溫瀾打電話,對於自己失約一事連連道歉。溫瀾倒是沒有指責他什麼,還讓他安心處理家中事情。
兩人公事公辦地說完了客套話。林梵行卻沒有結束通話電話。溫瀾是第一個主動向他示好的男人,他很珍惜來自陌生人的善意。
“溫先生大概對我很失望吧?”林梵行小心翼翼地說。
溫瀾很輕聲地笑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嗯……有一點。”
林梵行雖然聽見這個回答,但是心裡並不鬱悶,溫瀾說話很有分寸,總是給別人留有餘地,不會太激烈,也不會太溫吞。
下了車後,林梵行直接去了自己家。金紅顏住在一處乾淨隱秘的小區,常年地深居簡出,極少和外人聯絡。林梵行一路輕車熟路地乘坐電梯來到自家樓層,電梯門開啟,他腳步輕快地往前走,驀然看見自家大門旁邊,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防盜門大大地敞開著,裡面傳來幾個人低聲交談的聲音。
林梵行身體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隨便按了幾個數字,放在耳邊說話,他鎮定地穿過樓道,經過自家門口時,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繼續往前走,轉過走廊後,他才擦了一把冷汗,狼狽地從步梯快步跑出去。
那些人在研究鑲嵌在水泥牆壁裡的保險箱。那裡面藏著金紅顏的所有家當,那些錢自然是來自韓禪的。林梵行知道,韓禪這是事發了。
林梵行之所以姓林,是因為金、韓二人都想把這孩子摘出韓式巨大的利益網。韓禪身居高位,手握重權,他和他的整個韓式家族遊走在權力與法律的邊緣,謀取的財富和造下的罪業都是十分驚人的。韓禪一旦倒下,凡是和他有親緣關係的人也都難免被拖下水。
林梵行沒沾過他的好處,也因為金紅顏將他保護得好,所以沒有人能查到他。
林梵行茫茫然地出了小區,坐在路邊的綠化帶上。他很擔心母親,但是天地茫茫,他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雖然身份不光彩,但是好歹被母親從小呵護著長大,也沒有經歷過太大的風浪。即便學業、事業毫無成就,他也沒有太煩惱過。如今家庭驟然遭此變故,他找不到依靠,想獨自支撐起來,卻又能力不足。
他想,韓禪是救不得了,但是母親一定要救出來。韓禪陷得太深,林梵行雖然極少關注他的事情,但是隻憑耳聞到的幾樁□□交易,就足夠這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