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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嬪愣了下,立刻的躬身道,“是,嬪妾遵旨。”
說完,皇后立刻起駕,眾人跪地恭送,直到皇后消失在殿門口才起身。
霍玲瓏剛站定,袖子口被人扯了下,下意識的轉身,見一名宮女站在陰影裡,“霍婕妤,皇后娘娘有請。”她聲音低沉,剛好夠她和楚月聽清。
霍玲瓏知道剛才看到皇后手中的東西,便脫不了身,索性的大方的點頭。殿內人不少,她一個婕妤離開也沒有能引起注意的。
她跟著那名宮女,幾步路的距離,她便看到了轉角處的皇后,正欲行禮,皇后一把扶了她起來,直言不諱的道,“本宮知曉你剛剛看到了,即是如此,你也該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皇后聲音不大,卻帶著威嚴,霍玲瓏抿唇不語,只聽皇后繼續道,“事關皇后家體面,本宮一個人也做不了主,現在你去乾清宮請皇上,該怎麼說,本宮想霍婕妤這樣的聰明人,應該知道。”
霍玲瓏連連稱是,不敢違逆。送走了皇后,她和楚月對視了一眼,不敢再有耽擱,立刻的趕去乾清宮。
聶沛溟雖說是封印了,依舊有要處理的急奏。霍玲瓏進去的時候,聶沛溟正在桌案上批奏摺。看這情況,還未得知後宮的事情。她瞧著葉公公不在,心下了然,也不敢掩瞞什麼,立刻的將發生的事情稟告,又道,“如今皇后娘娘已經去芸香宮了,便叫了嬪妾來皇上去主持大局,皇后娘娘說,事關國體,不敢暫做決定。”
聶沛溟聽完,臉色鐵青,幾乎是吼著的,“來人,擺駕芸香宮。”門口的內監連忙上前,不一會兒,龍攆備好,聶沛溟乘了立刻的往芸香宮趕去。
霍玲瓏緊跟其後。
到了芸香宮門口,便聽得皇后怒呵的聲音。“柔妃妹妹,往日裡你驕橫不懂事也就罷了,本宮念著你年紀小,也不去計較,怎麼如今越發的沒有體統了,居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對的起皇上,對得起本後對你的寬容!”
聶沛溟進屋,腳步不停,身邊的宮人如同吹草折倒般的跪地,柔妃見聶沛溟來了,渾身一震,面色更是蒼白如雪。聶沛溟腳步急切,徑直的到諸位後,便怒喝道,“這是怎麼回事?!”隨手的便摔了桌案上的杯子。
‘啪嗒’一聲的落地,清脆的聲音讓人顫了又顫。
皇后俯首解釋道,“今日玉貴人的安胎藥中被人下了藥,虞嬪抓住一個宮女說是柔妃指使。臣妾將那宮女送去宮正司,讓柔妃妹妹禁足於芸香宮中。”說罷,揮手間有人呈上來一件布偶,“正午,柔妃妹妹傳午膳時,內監見這名宮女神色有異,便拿了下來,這正是從那婢女女身上搜出的。”
聶沛溟抬手拿起那布偶,再看一眼背後的生辰八字,不由的氣的臉色發白,他一下子將東西丟到柔妃臉上,“搜,給朕搜宮!”
柔妃身子一軟,頓時的倒在地上,霍玲瓏和楚月對視一眼,明白這一次柔妃是躲不了的,但隱約的還有些擔心。秀秀的這一步棋,她還未有動作,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
一屋子的人都低著頭,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沉重的連呼吸都帶著小心。
不一會兒,去搜屋的人找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多的就是男娃娃模樣的東西。
聶沛溟看了一眼,冷厲的眸子直視柔妃道,“到了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眾人靜默,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絲毫動作。
忽然的,柔妃冷笑了起來,她站起來和聶沛溟對視,“我李心柔敢作敢當,是我的做下的事情絕不推脫。布偶的事情,我承認。但玉貴人的藥,不是我下的手。我自己身懷有孕,怎麼會去做孽害別人的孩子?!”
聶沛溟盯著她,見她眼中堅定,不似做偽,便問道,“那你為何還要私設巫蠱?!”向來這些都是宮中大忌,柔妃身為官家女子不會不知。
柔妃冷笑著,“若是臣妾說了,皇上相信麼?”
聶沛溟依舊看著她,不動聲色,抿唇不語。柔妃的淚就留了倆行,她憤恨的擦了一把眼淚,“既然如此,臣妾又何必多說?!不就是要我的一條命麼?!我給就是了。”
說完,她撐著身子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皇后大驚,立刻的喚著近身的嬤嬤去拉。
柔妃本就靠的柱子極近,哪裡是能拉的住的?!唯有眼睜睜的看著柔妃撞上去。
‘砰’的一聲,柔妃應聲倒下,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頭上鮮血淋漓的。聶沛溟的眼中終於有了一些波動,他看了殿內亂糟糟的人,沉聲道,“今天的事情,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