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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三人離開數日,今天已賓士了兩百多里,疲乏已然襲遍身子。段鶯兒聞言看了看路青,見路青亦已有倦態,遂道:“那就依司徒兄的建議,趕至前面歇息一會吧。”
亭子不大,朱柱綠瓦,亭邊一條山泉潺潺而下,直向路一邊的深深山澗淌去,有遮有水,正是一個飲馬歇息的好地方,卻不知是那位善人的善行。
段鶯兒把馬遣至泉邊,舉目望了望遠處,道:“翻過這一道山,穿過‘青陽峽’,就可到達滇邊,然後過兩天就可以到家見到爹爹了。”
司徒劍聞言笑道:“很久沒有見到世伯了,不知他老人家現況如何?”
見司徒劍問及尊長,段鶯兒正要答話,忽然卻見路青打了個手勢,低聲說了句:“銀面魔?”然後就朝離亭不遠處的小樹林掠了過去。原來一旁正在整理鞍韁的路青,忽然見馬鞍那磨得象鏡子一樣的青銅邊上有亮光一閃,回首順著光源來處,卻看到一個戴銀色面具的身影在小林邊一掩就消失了,剛才那道亮光正是面具折射太陽光線映至馬鞍上所致。
段鶯兒兩人雖不明就裡,但見路青掠了過去,也縱身跟了上去。兩人未及林中,卻已聽到了路青與人打鬥的聲音,段鶯兒心裡一急,身形急閃,掠入林中,看見路青正與兩個銀麵人相鬥,正是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銀面魔”。
那兩個“銀面魔”見段鶯兒與司徒劍現身,互視了一眼,竟捨去路青朝林中逃去。原來兩魔與路青相鬥,本已覺得吃力,這下又來兩敵人,心知不敵,當下立即選擇了撤離。
三人見苦苦追尋的“銀面魔”就在眼前,如果擒得一人將有可能獲釋“銀面魔”身上的秘密,那容得他們逃跑,也立即各展身法追了上去。五人邊打邊移,也不知是否因為慌不擇路,穿出小林,兩魔竟逃至一處山崖邊,這下一面深澗,一面強敵,兩魔逃上了一條絕路,不得不回身再與三人相鬥。
司徒劍劍光連閃,纏住了一個“銀面魔”,而路青與另一個則在崖邊拳腳互往。兩魔知道此時乃是性命攸關的時刻,這一下拼了命來,竟與路青等人拼了個不相上下,你來我往的局面。轉瞬數招已過,司徒劍見久拿不下,似已在佳人面前落了面子,忽地長嘯一聲,劍訣一引,又使出了‘倚劍莊’的不傳之秘‘湧潮式’,只見一下漫天劍光,如浪潮般地向那“銀面魔”湧去,那“銀面魔”雖然不遺餘力拼命,但那招架得這一蓋世絕招,一步一步地被司徒劍向崖邊逼去,九招相連,不及兩連,那“銀面魔”已被逼得手忙腳亂,破綻四出,司徒劍見狀大喜,瞅準一個空門,突然劍式一變,變至“刺襲式”,只見劍如迅電,一下竟將那“銀面魔”刺個對穿,也不知是否因為此式太過迅猛,司徒劍利劍穿敵之後,餘勢未了, 竟連著敵人一起衝著正在崖邊與敵相鬥的路青撞了過去。
一旁的段鶯兒見狀大驚,但卻已相救不及,而路青正與另一“銀面魔”相鬥正酣,突然見司徒劍洞穿敵人身子後連人帶劍撞了過來,情急之下,左手一拳,向那已被司徒劍刺死的“銀面魔”背部擊去,意欲將其擊飛,那知道手臂突然一陣劇痛,軟綿綿地竟使不上力來,原來情急之下路青竟忘了左手臂上的箭傷還未痊癒,這一用力之下竟將肌肉繃開了。說著雖慢,但事實卻快,在那一瞬間路青就被直直地撞上,被撞得直朝深深地山澗飛了下去。而司徒劍則被這一撞之力阻停了下了,抽出長劍,立即又向另一個“銀面魔”襲去。
剩下那“銀面魔”見司徒劍數招之下竟然就將同伴刺殺,知亦非所敵,突然從身上抽出一個旗花火箭,“嗖”地一聲打上天,接著竟往山澗下縱了下去。
段鶯兒想不到這一次與“銀面魔”交手竟是如此結果,不但未擒得“銀面魔”,路青反而摔下了深澗,這一下卻是生死未卜,但見那澗深如幽冥,澗水聲急湍如雷,怕是凶多吉少了,想著從此與路青天人兩隔,兩行淚兒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山澗深深,不可能下去找尋。良久,兩人默聲不語地回到了亭邊,段鶯兒心神恍忽間竟撞上了一根亭柱,抬頭一看,這時才發現亭柱上刻著一副對聯,上聯: 妾懷寄念數折柳,下聯:君恨離愁頻舉韁。說得正是男女相別的情景,只是此時君已去,而妾卻未及折柳相送,韁還在,而君卻已無法舉韁話別,舉頭一看,橫批卻是一塊支零若碎的木板,木板上空無一字,卻正是欲有千言萬語無法書,心下又是一酸,清淚不由得再次湧出……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五。生死別離(2)
也不知過了多久,路青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潭邊,冰涼的潭水輕輕湧動,浸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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