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們的金子怎麼辦?”
“放心,會拿回來的。”
“恐怕不容易。”
“只要我們同心,一定會成功的。”
“你要是再揹著我和那個塔佩妮鬼混,我就殺了你。”
“先殺了她吧,那麼我就解脫了。”
“這次的婚姻你要負全部責任!誰叫你聽信那個毫無義氣的帕札爾的話,我們才會淪落至此!”
“我會把這筆賬算清楚的。”
“那也得逃得出沙漠才行。”
“我不怕。你有水嗎?”
“有兩大袋,掛在一棵怪柳上。”
他們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徑,兩邊矗立著焦黑的岩石和險峻的懸崖。豹子沿著於河床前進,河床上長了幾叢小草,剛好可以果腹。一路上,腳底下沙石滾燙,頭頂上則盤旋著幾隻白頸禿鷹。
走了兩天下來,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到了第三天中午,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兩人趕緊躲到一堆被風侵蝕成球形的花崗石背後。這時候,出現了兩名努比亞騎士,其中一匹馬的尾巴上以繩子拖著一個赤裸的小男孩,他早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名騎士停下馬來,揚起了漫天的紅沙。接著,其中一人割斷小男孩的喉嚨,另一人則割下男孩的睪丸,然後才高興地扔下屍體,朝營區揚長而去。
豹子兩眼睜得斗大,只聽蘇提說: “親愛的,你看我們的未來有多艱險,這些努比亞強盜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只要不被他們抓到就好了。”
“躲在這裡可真不安全,我們還是走遠一點吧。”
黑色岩石之間的荒野有幾棵零落的棕擱,他們胡亂吃了點棕擱的嫩校後,忽見遠處颳起了一陣強風,風沙很快便阻斷了視線。他們迷失了方向,只得蹲坐在地,緊樓著對方,等待著風暴平息。
蘇提覺得被搔得癢癢的,便醒了過來。他清了清塞滿鼻子和耳朵的沙粒,但豹子卻動也不動。
“起來吧,風暴過去了。”
她還是不動。
“豹子!”蘇提慌張地抱起她,而她卻還是全身癱軟無力。
“你快醒醒,我求求你!”
“你應該還是有點愛我吧?”她突然精神突變地問。
“你竟然開我玩笑!”
“當我們成為愛情的奴隸,而愛人卻又可能不忠的時候,就得考驗考驗對方。”
“沒水了。”
於是,豹子往前走,希望能在沙地上找到一點溼意。傍晚時,她終於殺死了一隻齧齒動物。她在地上插了兩根棕擱葉脈,然後用兩邊的膝蓋固定住,再以兩手在葉脈間用力搓一根很乾的木棍。這個動作重複幾次後,掉落的木屑便可用來生火了。
煮熟後的肉分量雖然不多,卻也足以讓他們稍稍恢復力氣。
可是太陽一升起,那簡陋的一餐以及夜裡的涼爽舒適,很快就被拋到腦後去了,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水井,否則非死不可。但該從何找起呢?眼前根本看不到一點綠洲的影子,甚至連幾棵草、幾叢荊棘都沒有,又哪來的水呢? “現在只有一樣東西能救我們。”豹子說,“坐下來,靜靜地等吧。再往前走也沒有用。”
蘇提點頭同意。他並不怕沙漠,也不怕太陽,更不怕死在這片火海當中,至少他已是自由之身。陽光在岩石上跳躍,時間在酷熱下溶解了,這懊熱難耐的剎那彷彿定格成了永恆。身邊有著金髮美女的陪伴,不也和得到山裡的金子一樣,都是難能可貴的幸福嗎? “那邊,在你的右手邊。”豹子小聲地說。
蘇提緩緩回過頭去。看到了,它就在一座山丘頂上窺探著,神情驕傲卻又膽怯。
那是一隻公劍羚,體重至少有兩百公斤,頭上那一對長長的角,足以刺穿獅子而綽綽有餘。生長在沙漠裡的羚羊一向很耐得住酷熱,即使日正當中,也能悠遊於沙地之中。
“跟著它。”豹子作了決定。
一陣微風輕輕撩起了劍羚黑色的尾巴。這種長角羚羊代表了主宰暴風雨的塞託神,也是大自然過剩的精力的化身;它們呼吸的速度,會隨著環境溫度的升高漸漸加快,儘管再稀簿的空氣,它們都能善盡其用,以利血液新陳代謝。那隻高大的羚羊用蹄子在沙地上畫了一個十字的宇樣以後,便循著山脊線離去。蘇提二人則沿著同樣的路線,遠遠地跟在後面。
劍羚畫在地上的是一個“×”記號,也就是象形文字裡“透過”的意思,難道它在指點他們離開這片荒漠的方法嗎?脫隊的羚羊踩著堅定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