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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胡麗君斜眼忒忒地接了句,口氣不善。
簡凡加重了聲音:“我再強調一遍,不是溜了,而是在調整,鬱悶的時候,你身心需要放鬆;憤怒和壓抑的時候,人需要宣洩;如果無法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心理,那麼你對任何事都將失去控制力的判斷力……就像我爸說那樣,心不穩的時候不下廚、手不穩的時候不持刀。”
“在禁閉裡學的?”胡麗君又問了一句,估計在嘲諷。
簡凡回應道:“錯了,在天龍山上,其實那天晚上我沒找到要找的東西,一直沿著山路找了幾個小時什麼也沒有發現,到了快半夜的時候,又冷又餓又有點害怕,鞋子也丟了,可害怕也沒有什麼用,即便是我打電話叫後援,或許沒人會來,或許即便有人來也未必找得到我……恐懼讓我安靜下來了,我細細想自己的路,一定是走錯了,一定是忽視了,再靜下心來想想,嫌疑人如果試射,他肯定也不會進山很遠,於是我開始耐心地往回走,依著人身高的位置找被射到的樹木,天快亮的時候,我找到了,那些東西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現在想明白,不是病打倒我了,是在那不眠不休的兩天裡,我被自己心裡憑生出來的焦慮、激動和暴躁打倒了。”
這番結論有點高深了,肖成鋼迷茫地回頭看了眼,楊紅杏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簡凡,這番煞有介事的理論說得她有點恍惚,不太明白。只有胡麗君從警時日已久,想想十年裡風裡來雨裡去,想想面對眾人的置疑偷偷的抹淚、想想找不到線索結不了案那種幾近崩潰的壓力,再想想一個人躲著藏著舔著傷口的痛楚,胡麗君的臉上笑容頓失,嘆了口氣,扭過頭去靠著車座,雙手支在腦後,若有所思地說了句:“你說得對……我們都需要調整,這個工作我一直懷疑我還能幹多久。”
這話倒頗有感觸,說著肖成鋼湊上熱鬧來了,喊著:“哎,鍋哥,我怎麼沒感覺到呀?”
“呵呵……你不行。”簡凡笑著說道:“你是屬於牲口一類的,當然不同於常人了,不過肖成鋼你注意點啊,再這樣不規律地暴飲暴食,有你身體垮的那一天。”
“切……嚇唬誰呢?誰信呀?”肖成鋼嗤著鼻子,不屑地道了句,根本不予採信。
“簡凡……”胡麗君聽得肖成鋼發言,又被逗笑了,回頭正色問道:“能告訴我你調整的結果嗎?我聽史靜媛說,你很反感這個職業,而且就你的表現,你是不是想選擇在合適的時候離開這一行?本來應該委婉地問,不過我還喜歡直接一點,話挑明瞭說吧,秦隊長和陸隊長,都關心你的思想狀況,他們擔心你心理狀態不穩定。”
“錯了,我沒有想辭職或者跳槽什麼的,就我這水平,跳也沒人要。”簡凡笑著說道:“我媽、我爸對我現在這個職業很滿意,生平第一次成了我爸媽眼裡的驕傲,我那捨得換,只不過我只是想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當好一名警察。”
“什……什麼意思。”楊紅杏不解地問,這簡凡話越說越怪。
“這樣說吧……警察在你們眼中,是榮譽、是夢想,而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職業,一個掙工資養家的職業,和一個大師傅沒啥倆樣,只不過一個拿槍一個拿菜刀而已,就這麼簡單。我還是我。”簡凡兩手一攤,楊紅杏和胡麗君的臉上怪怪的表情蠕動著,跟著都呵呵掩著嘴笑了。
是的,一切就這麼簡單,簡凡只是想爸想媽了,回家看了一趟而已,而且和爸媽相處一段,心情會不自覺地好起來,看樣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簡凡,還是那個簡凡,還是那個怪話連篇,偶而一句能噎死人的簡凡,胡麗君只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秦隊、陸隊長,都多慮了……
一行人回到大原市裡已經午後一點多了,胡亂地在外面吃了飯,玩了一天又連續坐車幾個小時,都喊累了,回到一隊,倦羊歸圈一般,嘩啦啦往隊裡奔,下車的時候都看著楊紅杏手裡包袱裡的貨還沒吃完,嘴饞得緊的梁舞雲卻是不容分說,先把包袱搶回了自己車裡,諂媚地纏著簡凡再給整點這醉棗,就這麼個季節,城裡根本吃不到棗,就那種紅薯幹也不多見。
簡凡倒答應的爽快,一行人說說笑笑歸隊的當會,車上的胡麗君接了個電話卻大喊著簡凡回來,返過身一問,只見得胡麗君表情裡有點無奈地說道:“秦隊讓你去看指認現場,想不想去?”
簡凡想了想,沒多說話便即上了車,招著手讓隊友們先歸隊。
直看得車走遠了,在隊裡沒宿舍的楊紅杏和梁舞雲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這一路玩得高興,吃得舒服,梁舞雲直咂吧著嘴嘆著:“老大……還是你有眼光啊,這一家子真有意思,你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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