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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軒、長街,熙熙攘攘的行人,淹沒了倆人的閒談,一個閉目養神,像是堪破世事的淡然;另一個卻是悻悻然幾分無奈,或許,也是堪破世事的無奈。
不管是無奈和淡然,偶而出聲依然如故:“明清古籍,叄拾一本……”
…………
幾公里之外的大原市刑偵支隊,張傑駕著大屁股SUV風風火火進了支隊,停了車就奔著直上二樓,敲門直進了胡麗君的辦公室,臉上頗有幾分急色。
“……喲,張傑,有事?”
辦公室裡,胡麗君擦著一把鋥亮的佩槍,沿著排著一堆槍機零件。看著進時的張傑恬著臉笑著往桌邊蹭過來,這架勢胡麗君不問也知道了,邊裝著槍零件邊笑著問:“是不是還卡在馮梅梅那兒?”
萬事開頭難。可沒想到這次是出乎意料地難,簡副組長帶著兩輛車四個人兩天輪番跑了七趟,一無所獲,這幾個手下早按捺不住牢騷滿腹了。
嗯……張傑扮了個苦臉,點點頭,無奈地說著:“薛建庭難纏吧,他老丈母孃比薛建庭可難纏多了,那老婆更讓人受不了,我們兩天去了七次,今兒第八次了,到今兒還沒說一句話,說急了,她就哭,抱著孩一起哭,哭得人那個揪心呀……”
張傑嘴吧唧著。不知道是倒自己的苦水,還是替死者的家屬倒苦水,反正這面相苦得厲害,對付敢打敢殺的悍匪重案隊倒不懼,可對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母子,可就沒治了,說了半天,胡麗君早已擦完了槍,收槍入套,好似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看著張傑問:“張傑,我負責指揮古董外圍排查,幫不上兄弟你了啊,你自便吧。”
“別別……”張傑不迭地攔著胡麗君,恬著臉說明來意了:“嘿嘿……胡姐,俺們副組長讓我來請你來了……嘿嘿。他說這事非您不行。”
胡麗君一聽,心裡驀地一動,詫異了:“什麼?請我?嘿喲這架子蠻大的啊,請我他不親自來?”
“嘿嘿,他不好意思來,兩天沒問出一句話來,現在連門都進不去了,他都不好意思見人,看著陸隊都躲著走……哎胡姐,我告訴你,你別跟人說啊。剛才我們幾個去薛建庭家裡,那惡老太太厲害啊,正擱院子裡洗臉呢,我們幾個一進門,嘩地一下子潑了一盆洗臉水……哈哈,我們躲得快,咱簡副組長被潑了一身髒水,回家換衣服去了……他要不是沒治了。他能讓我來請你來嗎?”張傑幸災樂禍的樣子,現在倒不覺得苦了,敢情潑了副組長一身髒水,還是蠻大快人心的。
“走吧……看看去,什麼案子到簡凡手裡,都像胡鬧……”
胡麗君一聽倒有幾分擔心了,有點不悅地說了句,倆個人快步下了樓,直朝著嫌疑人的家裡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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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駛到了西郊臨近鐵西區的居民區裡,記憶中前些年這裡還是郊區菜農的菜地,不過現在已經林立著高高矮矮的獨幢式民房,有的院子裡還保留了古風貌。蘋果樹和葡萄架子隔著圍牆就能看得見,這是老大原的建築風格。
一停車。胡麗君倒啞然失笑了,另一輛車幾乎也同時到了,跳下車看樣已經換上乾淨衣服的簡凡正開著後車門,扶著一個身材幾乎和車門同寬的女人下車。
是時繼紅,胡麗君下車忍俊不禁地悄聲問著張傑:“喂,你們這是幹什麼?組團來跟老太太罵街?”
“哎……胡姐你猜對了,俺們簡副組長說了,這老孃們的事,得找老孃們解決,她不是能罵嗎?得找倆更厲害的壓住她……否則……”
張傑沒說完就奔著跑了,原因是看著胡麗君呲眉瞪眼伸著手要發威,估計是被“老孃們”這話說得火起。
這邊人剛剛到齊。正準備進門的當會,卻不料木製的大門洞開,胡麗君眼見著簡凡立馬後退幾步,藏在時繼紅的身後,跟著門裡出來了裹著灰頭巾的老婦人,五六十年歲的光景,一臉皺紋,兩眼仇意、三腿的小凳往門洞口一放,左腿往右腿上一搭,雙手拍著大腿,氣勢……噢不,聲音排山倒海而來:“我命苦呀……大家都來評評理呀……他叔他嬸、他大哥他大妹子……都來評評理呀?這挨千刀的警察把我女婿逼死了,現在又來逼我個孤老婆子……我們就孤兒寡母了……我可憐的閨女呀,我那可憐的小孫兒呀,還讓不讓人活了呀……我可憐的兒呀,你死了怎麼也不把這幫挨千刀的都喚走……”
聲淚俱下的討伐,胡麗君算是知道難在哪裡了,這麼一嚎,左鄰右室頓時奔出來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和賦閒在家的老頭老太太,抱著孩子的、手裡還拿著鞋底的、兩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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