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部分(第1/4 頁)
��媸憊Ш虼蠹芄飭佟���
倆個客套著,連刃卻是搶先一步,直給龔所長拉著車門,把這倆位上門的警察客氣地送走了。
警察一走,齊援民再環視店鋪周遭的眼光的時候,眼中那份諂笑卻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又回覆了幾分睥睨同行的態勢,即便是直視,眼裡也含著幾分不屑。特別是看到十多年仍然是鋪著一層塑膠紙擺地攤的同行,眼中的不屑之意尤為甚之。
傲有傲的資本。這條街、這一行,好像還沒人能撼動霽月閣的位子。
很悠閒地揹著手轉身回店裡,連刃快步跟著老闆的步子,齊援民隨意地瞥了眼這個跟自己十幾年的手下,隨意地問了句:“查得怎麼樣了?”
“查不出什麼來呀?咱們屬於四隊的轄區,建庭出事屬於郊區分局,可不知怎麼的一大隊找茬,一隊轄區在五一路那塊,離咱們這兒隔得可夠遠的了啊……大哥,不是誰故意給咱們找茬吧?”連刃長著一對小眼,不過瞪起來卻是精光四射。
“呵呵……這份家業,看著眼紅的人多了。那倆個送大玉鳥的什麼來路?”齊援民問著。
“查不著。一隊沒咱們的熟人……不過我聽說,唐大頭參與了。”
“唐大頭是誰?”
“盛唐夜總會的,一放水的主。名氣倒也不小。”
“噢……咱們和這號人可沒什麼過節呀?”
“那是……不過我聽說,這小子好像是李威的小舅子。”
“哪個李威?”
“就是……就是逮了二哥的那個警察,不是被……”
話嘎然而止了。是齊援民打了個手勢,倆人彷彿是心知肚明一般都住嘴了,進了店往二樓上走著,推開了沒有標識的木門,一間會客室,站在這裡可以臨窗看著街景的全貌,一張奉茶的紅木桌上,還放著兩杯清茶,是剛剛招待過派出所兩位警察的,桌子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張蓋著大紅印章的通知。
是一張限制離開本市的書面通知,通知搶劫文物案件偵結之前不得離境。齊援民手捻著那張蓋著大原市公0安局大印的通知。有點啞然失笑道:“呵呵……釣了一輩子魚,最後被人當魚釣了。這幫警察比咱們還下三濫啊!?”
齊老闆像在自嘲。不過連刃看著就有幾分擔心了:“大哥,這……可等於把咱們圈起來了啊?這要有個閃失,可了也不得。”
“該死的都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齊援民卻是不以為然地收起了通知,一揉一扔,甩甩袖子又坐到了臨窗的位置。面前就擺著一副茶盤,悠然地摁開了電熱水壺準備泡上一杯自斟自飲。偶而抬頭看著連刃還是一副心神未定的樣子,不耐煩地說著:“連刃啊,這事過了。你也跟著樹民出國吧,老二一個人在外頭沒個人保著護著,我也不太放心……你去吧……”
連刃喏了聲掩門出來,看著大哥這副巋然不動的架勢,倒也暗暗放心了幾分。
…………
…………
你站在窗上看風景,作為風景被你看著的人,也同樣在看著你……
臨窗三十餘米的位置,可以看到一個標著“叄拾一本,概不還價”的舊書攤,白衣皓首、髯長三寸,一派仙風道骨的攤主大上午就盤腿坐著閉目養神,這人的賣相可比書的賣相強了不少,據說舊書攤數這個攤掙錢,攤主們一談起來把這原因都歸於白毛這副頗有唬弄人的長相,就這樣子,不用化妝直接上鏡就能演張天師。
攤的斜面就是霽月閣,警察的來去都落在眼中,旁邊攤位上一位湊上來閒嘮了句:“老白,看齊太監牛逼的那樣?”
“有什麼可看的?看了十幾年了,不都這樣麼?”叫白毛的老頭同樣是幾分不屑,眼微微睜了道縫,入眼就能看著臨窗而座的齊援民正擎著紫砂品茶,因為面白無鬚的緣故,這條街當面前叫齊援民是齊老闆,背後一說都喊齊公公、齊太監。
“要我說呀。蹦達不了幾天了,薛建庭這個禍害一死,齊公公也就快了,就那店啊。這缺德不冒煙事,他幹得不少。”
“呵呵……老倔,咱們這一條街能有幾樣真貨?還不都坑蒙拐騙,你什麼時候有良知了?”
“嘿……老白,擠兌我是不?咱要騙也就是個養家餬口錢,能和人家比嘛?……我就覺得這老小子遲早要翻船,警察三天兩頭上門,報喪的到了。”叫老倔的老頭,幾分不樂意的道。
“未必吶。”白毛看了霽月閣寬闊的大門廊一眼,又閉上了眼養神,嘴裡卻是說道:“自古錢能通神。通個官差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