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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叮叮咚咚響了一會,高大身材有點佝僂的羅鍋出了門,砰地一傢伙把牛皮包著的物件扔到肉案上,不鹹不淡地說了句:“給你!你爸咋沒回來?”
“店裡忙唄!……這刀咋這樣沉。”
簡凡說著,蹭地一下抽刀出鞘,入手沉重,烏黑的刀身,只留著刃邊的一抹白。
“嗯,小屁娃懂個毛,銅皮打的鞘、牛皮做的包,刀身錳鋼,重六斤七兩八錢,刀把是雙層老梨木,青油浸過,一輩子生不了蟲……這是廚神爺使的刀。你認識菜刀麼?”羅鍋眼一瞪,相貌更兇了幾分,看著簡凡不識貨,彷彿還有幾分生氣似的。
“我五歲就切菜,你說我會不會。”
簡凡和這個兇相羅鍋熟稔的很,這是父親的好友,卻和父親性格差得太遠,一胡吹起來,比費胖子吹得還兇。
“咂咂……切菜算個屁!看叔給你耍一刀!”
羅鍋說著,接過簡凡的菜刀,手指一迸一靠,那刀身蹭地一聲不知道怎麼地出鞘在手,羅鍋賣弄般地挽了個刀花,菜刀活了似地在他的手裡轉了兩圈正握著了刀把,就聽得羅鍋一聲猛喝:“看刀!”
簡凡見羅鍋朝自己剁來,嚇得一骨碌矮身差點進了案底,那刀身卻飛出去了,奪地一聲,直入木門!
“啊!?”
簡凡看得哭笑不得,拔菜刀的時候見得這菜刀已經入木兩寸了,暗自佩服這個屠戶的當兒,又有點啞然失笑了。
“咋樣!?”羅鍋得意的看著簡凡。
“羅鍋叔,刀是切菜割肉,你練的這,殺人吶?就殺人現在誰還用菜刀?”簡凡笑著握著手,刀身完好,這鐵傢伙做工看樣是不錯,怨不得父親二十年只用羅鍋打的刀。
“武功有多高,那如有菜刀。剔骨殺人都幹得了,砍瓜切菜算個鳥,不服氣是吧?看叔再給你切塊肉,你要會,這刀,不要錢,白送你。”羅鍋笑著,看樣像小孩心性來了。
“好啊!”簡凡眼前一亮,一聽這話,馬上遞過菜刀來。心下卻是捉狹地想著,我砍人飛刀不如你,切菜我還能比你差了?
“好,看好了啊!”
羅鍋說著,隨手摸了塊包肉的粗紙案上一拍,刀面一挑,架子上掛著一大片肉“嘭”地上了案,就見得手起刀起,奪奪幾聲悶響,跟著蹭地回刀入鞘,幾個動作是行雲流水,案子上的肉,被剁了六刀,齊刷刷分成了七塊一般般地大小,就如用秤稱量過一般。
“羅鍋叔,您別嚇唬我,這我也會!”簡凡嘻笑著,這麼一手還真不夠看。從小在廚房裡,要論刀功,和父親不相上下,單手剔排骨都沒問題。何況剁幾塊肉。
“是嗎?那你把肉拿起來。”羅鍋神神秘秘笑著,一笑的時候倒是頗為可親了。
簡凡一聽詫異了,再一看肉下鋪的那種鄉下常用的粗紙,這才省得肯定要有緣由。一揭肉,嚇了一跳;再揭一塊,又嚇了一跳……等把肉都拿起來提手裡,這下驚得目瞪口呆,利刃入肉,齊刷刷地切斷了,但肉下鋪著的紙,完好無損。
“咋樣?你個小毛孩聽說過啥,鋪層紙切肉絲、脊背上剁肉餡聽說過沒?這一刀比他們還要高。”羅鍋呲著大板牙笑著。
“厲害厲害!”簡凡豎著大拇指,這傢伙不佩服不行,看樣老爸說的對,行行有狀元,行行有奇人,早知道羅屠戶剔骨剁肉一把好手,卻不知道這傢伙都精妙到這個份上。
“服不服吧?”
“服!”
“這肉剁得咋樣?”
“好!”
羅鍋問著,簡凡贊著,卻見羅鍋眼裡不無幾分狡黯,手腳利索著把幾塊切開的肉早扔了一袋子放簡凡手裡:“服氣就好,這肉三斤七兩,歸你了啊!一斤九塊五,有現錢給現錢,沒現錢算你爺爺頭上。”。
得,簡凡一下子傻眼了,明白了,這不是賣藝,是賣肉!
“啊!?喂,死羅鍋,……我沒說買肉啊?你這都剩下賣不了的膘了,都塞給我了?想訛我呀?”
簡凡訝了聲,沒成想這羅鍋剁肉的目的是這個,八成快晚上了這最後一塊肉出不手了,得訛個下家。
“你不是讓我剁嘛!?我這剁都剁了,你不要,我賣給誰呀?連刀帶肉一起賣啊,不拆開!……你個小毛孩!剛才叫我啥!”羅鍋說著,蒲扇般的大手伸手就扇簡凡。
“好好……都要了,都要了……不過羅鍋叔,有條件啊,這一招你得教教我!”簡凡笑著擋住了羅鍋的手。
“嗯!?真想學?”羅鍋一聽,樂了。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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