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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有點不解地看著自己領導,居然幫著外人說上話了,還沒說下文,不料啪啪叭叭的掌聲又響起來了,一看居然又是簡凡一個人不合時宜地在鼓掌,這次怕是真心的,鼓掌鼓得興高采烈地樂呵著嘴,景文秀撲哧一笑,倒覺得這人傻得可愛,喜怒皆在臉上。眾人跟著哄哄哈哈都笑上了,又把簡凡搞得訕訕縮回了手。
“我沒辦過案子,可以我的許可權和工作性質。可以瀏覽到全省和全國大部分內網案件。對於犯罪心理我這次帶來的幾位都接觸過一些,特別對於一些有代表性的案例,我們也比較感興趣,這麼說吧,這個懸案我五年多前就研究過,我相信呀,伍支隊長和我一樣,這件懸案就像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是不是,伍支?”張英蘭側目一問。伍辰光點點頭,雖然有點無奈,可放心了。總算沒有出個洋相,不過說到了案子,倒比出洋相更讓他感到無奈。
“還有一件事,這個案子的涉案人,曾國偉、李威、王為民、包括警隊裡的人,我都認識,我當時在市局的政治處工作,曾國偉這個人家學淵源,寫得一手好毛筆字,經常被借調到市局搞宣傳版面,如果你對他本人有什麼不瞭解的地方,我還真幫得上忙哦……怎麼樣,簡凡,現在歡迎我們嗎?”
這麼平易近人的幾句,這個老太太頓時搏得了一干人包括簡凡的掌聲。
“好,我告訴你我知道的,看對你們有沒有什麼幫助……”老太太說著開口了,簡凡此時倒再不敢再做怪了,用心地聽著,很用心地聽著……
第27章 聆聽茅塞開
“……曾國偉的父親曾居安就是我們省的文化名人,也是我們省倡導文物保護工作開展的先驅之一,解放前就很有名……我和曾國偉差不多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而且經歷也有很多相似之處,和新中國同齡,上過山、下過鄉、捱過餓、逃過課,曾國偉吃得苦可比我們多,他父親是個老右派,像他這種右派子女見了我們這種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那是要躲著走的……在學校的時候高我一屆,像他父親這麼個大右派,學校裡沒有不認識他的,後來我們都下了鄉,我在長治地區,他被下放到了雲城行署……七九年恢復高考,我那時候已經回城,在物資局下屬的廢品收購站上班,一個月領二十二塊五毛錢,呵呵,為了改變命運,拼著命考了個省警專……曾國偉可不簡單,當時是考的是區狀元,就他當時的分線呀,上個北大、人大都沒有問題,不過呢,為了照顧平反沒多久、身體不太好的老父親,曾國偉最後就留在了大原,上了山大的考古學系……我家當時也在小東門區,那時候啊,曾家可是個名門世家,是我們一幫子剛返城年青人心裡的楷模哦……
可能冥冥中自有天定吧,我當了警察,八十年代省廳的文物走私案稍有露頭,省廳那一年專門招考古專業的學生從警,曾國偉一畢業,居然也糊里糊塗當了警察……我這水平嘛,和他比就差一截了,當時我留在市局搞內勤,一遇到了這宣傳啦、材料啦還有會場會務啦,就把他拉上幹活,呵呵……這個人和氣到什麼程度,伍支隊長就應該有印象,反正我的印象中呀,他根本就沒跟人紅過臉,過頭的話更不會說,當時咱們基層粗人比較多,誰說話也不忌口,唯獨他是個另類,一天到晚這謝謝、對不起、麻煩您了……等等之類的客氣話是不絕口呀,要是他沒出事呀,老伍,最起碼坐我現在這個位置一點問題沒有吧!?”
張英蘭處處娓娓道來,幾句委婉的自嘲敘述著那個年代讓人難以理解的荒唐,伍辰光微笑點頭,話間幾次響起了一干年輕人善意的笑聲音,簡凡很例外地持著一支筆在寫著什麼,看樣在記著張處說話的要點,抬頭再看的時候,張英蘭和伍支隊長眼中有著深深的惋惜,唏噓有之、懷念有之,沉浸在回憶之中,好像有些話難以啟齒。
簡凡停住筆了,看著這一對上個時代的人,其實在很多地方是共通的,比如對於這個職業的無奈、對於已經逝去青春的追憶、對於下落不明隊友的惋惜和思念,看著一干圍著領導傻笑的隊友,不知道為什麼簡凡有點笑難出口,總覺得有什麼卡在喉嚨裡,心裡隱隱地抓住了什麼,又驀然失去了。特別是勉強歡顏的伍支隊長,那眼裡深深寂寞此時讓簡凡覺得這個人並沒有以前想像中那麼可惡,那個黑臉老太太,看得也是如此地慈祥。
“話說的有點碎了啊……今天我也有點唐突了,有不當之處請大家多多包涵。”
張處訕笑了笑,有點被人窺破隱私的尷尬一般解釋著,特別是看了簡凡一眼,這才繼續說著:“曾國偉案發後,省廳幾個專案組都以堅守自盜下個不確定的定論,這個定論一直是我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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