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第3/4 頁)
有什麼審的?看這樣,不像個敢殺人的主。我覺得這小子認罪態度還可以。”郭元道。
“認罪態度可以,是因為他覺得有些他瞞不下去了;他在撒謊,你們信麼?”簡凡確定地說了句,看著陳師傅和郭元,又看看車上。
“撒謊?不能吧?”郭元吃驚地道,這倒和他的刑警直覺相悖了,不解地問:“他交待的和咱們描摹很多點基本吻合,不少咱們掌握的情況都能印證了。”
“這是個老炮。避重就輕,案情他沒有撒謊,可在幾個關鍵的地方他撒謊了……如果不是喬小波偶然一瞥的話,我們可能都找不到這個人,能藏十幾年不被人發現這本身就不簡單,我們也不能簡單就這麼相信他。”簡凡道,蹭聲拉開了車門小聲道:“上來,看我怎麼揭穿他。”
車上,第一次問詢間隔了已經十幾分鍾,嫌疑人孫仲文已經戴回了銬子,坐在肖成鋼和張傑倆人的中間。或許是一吐為快了,看樣神情已經趨於平穩。
簡凡、郭元、陳十全進車廂的時候,又讓嫌疑人微微觸動了一下,眼中閃過的,已然多了幾分穩定,不像先前那麼著被拖著槍威脅著的恐懼。
對於嫌疑人,普遍的認為是,在他通曉全盤或者部分知情的情況下,他會衡量利弊。選擇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說到什麼程度。一切不利於自己的事能拖則拖、能瞞則瞞。畢竟承認多少和自己刑期有直接的關係。這是一個鬥心計鬥智力的過程,毫無疑問,主動權大部分時候,都在嫌疑人的手裡。
而現在的情況下,如果他知道警察的目標在於他知道的事而不在於他本人的話,他會很容易抓住這個契機。
看了半晌,簡凡沒吭聲,在找著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找著了捏在手裡,坐到了座位上側看著孫仲文,前座上的錄音錄影已經準備完畢,在沒有筆錄的時候,這些將成為唯一證詞。
“孫仲文,我想猜猜你在想什麼?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印證一下。”簡凡半晌開口,不等孫仲文說話,倒自言自語上了:“第一個想的是,你能不能矇混過關,對不對?第二個想的是,仝孤山,也就是地龍,不知道落網了沒有,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對不對?第三個想的是,揣摩一下,你交待的這些不輕不重的事,應該判不了幾年,對不對?”
孫仲文瞬間眼皮跳跳,被槍擊中一般,矢口否認著:“不不不……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是實話……”
這表情和語言有點不對路,貌似摻假了。錄影的郭元也覺得不大對勁,可半天想不出這錯在什麼地方。
“你說得確實是實話,可還有一部分實話,你沒說,對不對?把謊言夾雜在事實裡,很容易就騙得過人,對不對?”簡凡調戲的口氣,幾近不屑。這人十年換了幾個地方沒人知道,就衝這一點都不能輕易相信。
“不不不……我知道的全部交待了,要是說瞎話,你們立馬斃了我。”孫仲文手銬揪得叮叮噹噹直響,一指指天賭咒發誓道。
嘿…嘿…哈…哈…簡凡突然迸著一陣好笑,笑得有點情不自禁,笑得幾個人有點莫名其妙,半天才反應過來,簡凡指著嫌疑人說道:“這句話又在耍小聰明。分兩個層次,第一,你知道的全部交待了。這是假話;第二,你要說瞎話讓我斃了你,這是真話……我理解的對嗎?”
“這……我……您讓我怎麼說呀?我……”嫌疑人有點語結。
不但嫌疑人語結。連四個隊友也覺得這種理解方式有點匪夷所思了。
“呵呵……好。你不說,我替你來說,你能把我提的問題說圓滿了,我相信你。”
簡凡一拍手包,把小本子拿了出來,不過沒有翻開,嘴開始了:“這個案情沒有假。和我瞭解的基本相同,你們是各自分工,協同作案,然後又分路逃跑。你不認識幕後的老闆,我相信,因為以你的身份沒資格認識他;你不認識進分局偷東西的人,我也相信,這個人隱藏得更深……我就提幾個細節問題。在你們作案完成之後,薛建庭,也就是你說的花庭,被支使著去處理分局騎出來的摩托車,這是一路;另一路,是幕後那個人帶著贓物先撤;你和仝孤山,也就是地龍,在把值班的民警扔到圍牆下、水溝邊的時候,這時候,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善後沒有處理,車上躺著的那個人,對嗎?”
孫仲文不知道簡凡要說什麼,機械的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你的交待是仝孤山,也就是地龍駕車帶著你,後座扔著那個人,倆個人向南撤的。半路你下了車,然後地龍自己去處理的,對嗎?”簡凡再問。
孫仲文一聽是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