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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這就是倆人的真愛,可即便是真愛也禁不起人情世故的衝擊,僅僅是和蔣母的一面就顛覆了倆人對彼此的感覺。簡凡想想,現在自己在蔣姐眼中估計應該是一個有點自卑到變態、有點卑鄙到齷齪、有點難以容人到暴戾的形象,或許就像蔣母灌輸的,一個和李威、和王為民、和很多人關係不清不楚的黑警察形象。而在自己的眼中,從中也發現溫婉大方的蔣姐,是在那個養尊處優的家庭、是在眾人的呵護中長大的,面對家庭的怯懦恐怕也不是她本人克服得了的。
真愛到了親密無間才慢慢發現,其實是在憧憬中的錯愛,倆人之間的距離仍然是天差地別、此生無緣!
來了,簡凡人停下焦灼的腳步,目光投向來了遠處來的三輛車,前面是前兩天見過的那輛寶馬,曾楠開的,中間的是蔣九鼎那輛中性化的車,跟在後面的是輛奧迪,見蔣姐開過。
車緩緩地停在車場的邊上,先下來的曾楠和蔣迪佳,後下來是蔣九鼎一家三口,再後面的車裡是九鼎的副總張凱陪著倆位老人,清矍的蔣清源和一身貴氣的申凝霜,看來現代並不完善的法制對這個富貴之家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影響,蔣九鼎依然是一副老總的派頭,一大家子說說笑笑,向著候機廳走來。
幾乎在簡凡發現這行人的同時,蔣家大小也同時發現了這個擋在候機廳門口的人,胳膊吊著繃帶、臉上掛著彩,走近幾步就見得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憂鬱,眼光的焦點局聚在同樣平靜但同樣帶著幾分憂鬱的蔣迪佳身上。
近了,近了,簡凡靜靜地站著看著越來越近的一行人,心裡百感交集著,看著白衣長裙,挽著紗巾一副遠行打扮的蔣迪佳,和記憶中的蔣姐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像是昨天還歡聲笑語在一起,像是今天剛剛分手,眨眼又重逢在一起。
蔣九鼎有點訥言,攜著妻子抱著女兒沒說話,搖著頭,申凝霜回頭盯了女兒和曾楠一眼,進門廳的當會又沒有半分好意的剜了簡凡一眼,以前不入眼,現在這德性怕是更不入眼了,曾楠攙著申凝霜不知道安慰了句什麼,一家人次第進了候機廳,留下的最後蔣迪佳緩緩在簡凡的面前停下了。
“我要走了……”蔣迪佳目光流轉著,無限依戀。
“我來送送你……”簡凡抬眼,眼相見心相連的那種默契依然。
“對不起……”
倆個人,幾乎是同樣說了這樣三個宇,幾乎是同時被對方的話說得一怔。
對不起?為什麼……簡凡心裡一閃而過的是因為自己的自私和量狹給蔣姐帶來的傷害,對於申凝霜那份怨念再深,也加諸不到蔣姐的身上,暗施手腳從蔣媽處挖到線索之後的那份報復快感再見蔣迪佳,俱成了一份難以出口的歉疚。在面對冰清玉潔的蔣迪佳,簡凡總也覺得自己心理永遠是那麼陰暗和齷齪,永遠有一份自慚形穢。
為什麼對不起?在蔣迪佳的眼光裡那份瞬間加深的依戀中,閃過的是烏龍縣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那個笑容燦爛的大男孩,是一起在五洲相擁逃命、還是在長街一吻傾情、抑或是在無數個閒暇的日子裡情意綿綿,更或是在寒夜暖室裡春意無邊?
“還疼麼?”蔣迪佳溫婉地伸著玉手,輕輕的撫過簡凡臉上的傷,輕輕地,幾乎感覺不到觸控。
“不疼。”簡凡勉力笑笑,捉住了蔣姐的手,溫潤,修長、綿軟的手。
“又在騙我。”蔣迪佳嗔怪了一眼,另一隻手撫上了簡凡的臉,幾多愛憐透過眼光直露出來,讓簡凡心下的感覺驀然升起。
“以後,再也騙不到你了。”簡凡黯黯地說了句,牽著蔣迪佳的手,鼓著十分勇氣弱弱地問著:“姐,一定要走嗎?”
蔣迪佳無言地點點頭,安慰著簡凡道:“……別怨我媽媽,要怨就怨我吧,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我們之間的事,真要嫁給你,帶給你的不是幸福而是負擔;媽媽只是希望我有一個安寧、富足和穩定的環境,對於我她期望的是能站起來、能健康就已經很滿足了,婚姻倒在其次……你要是娶一個又饞又懶又亂花錢還什麼都不會做的女人,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很厭煩的……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愛我、沒有一點嫌棄過我,我就很滿足了……”
輕言細語,宛如鶯啼,同樣隱含著很多對生活無奈的委曲,讓簡凡一時黯然無語。
或許已經想通了倆人的差別,或許已經聽從了父母之言,或許對於朦朧中的感情僅餘下一點留戀,楚楚動人的蔣姐溫婉而言,再看佳人如玉、眼睫中的深深情意,簡凡心裡埋藏的那座火山幾欲噴湧而出,一隻手撫過秀厴,攬著愛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