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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了。
“簡凡……”有人在一側喊了句,正低著頭走路的簡凡一抬頭,是支隊辦的高主任,高主任一看真是簡凡。幾分訝色和驚喜地問著:“什麼的時候歸隊了?”
“剛才。高主任。咱們支隊長呢?”簡凡藉機問道。
“有什麼事?”高主任沒正面回答。
“當然有事了。我們那案子怎麼又擱下了?我就來問問,這是我和張傑倆人接的案子,我們經辦人,咱們支隊就有傳統,除非我們主動退出,除非是上級接手,否則誰接的誰就結案,這案子現在又沒人接。為什麼又停下了?”簡凡有點生氣了。
“來來……別嚷嚷……”高主任知道重案隊這小夥們都生猛 生怕樓道里同事聽到,拉著簡凡直進了自己辦公室,客氣地讓著座。盯了簡凡,似乎在斟酌話該不該說或者該怎麼說,半晌輕輕來了個晴天霹靂:“支隊長現在正在市局黨委會上做深刻檢討。”
“什麼?因為什麼?”簡凡又被嚇了一跳,不過幾天功夫,難不成天翻地覆了。
“還不是你們那個抓捕……這節骨眼上你就來添亂了啊,再說你們這事最終省廳還沒有定論,……知道肖副局長被採取措施了嗎?牽連牽涉出來的人一大堆,這事態最終是個什麼樣還不太明朗……你呀。回家好好待著啊,等通知歸隊。再說你這傷,不也得好好養養不是?”高主任諄諄說道,很誠懇,估計出於對這位一線警察剩餘的那麼點尊敬。
“等等,什麼抓捕?小漳河那抓捕,嫌疑人沒漏網,咱們還犧牲了一位,還要怎麼著?這事做什麼檢討?”簡凡有點理解不了其中的蹊蹺。
“你還沒搞清楚啊?……省廳的命令是要確保移出文物的安全,結果呢,一車全炸了;命令是要你們攔截目標車輛,要一網打盡抓活的,結果呢,三個裡頭死了倆,還有一個被你們打得半死不活,還犧牲了一位自己同志。為了抓這夥人省廳佈置了幾個月,連武警中隊都調上了。現在倒好,搞了個哭笑不得的結果,文物成碎片了、活口成死人了。這個責任誰來負?”高主任一言指出了其中的問題。
“話不能這樣說吧?”簡凡一聽渾身有點難受,不認同地辯著:“要分責任,責任多了。如果不是省廳一直強調抓活口保護那些破爛。就陳師傅那槍法,早把幾個都給斃了……齊樹民是什麼人省廳不知道呀?十幾年前就判的死緩,結果六年就保外了,這誰的責任?他這一輩子玩的就是盜墓挖墳,能少玩了炸藥?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誰的責任?再說那些破爛玩意是人家李威的。怎麼省廳當自己家東西成財產損失了?……這是怎麼了,跟嫌疑人還沒鬥完,咱們自己人又得鬥?”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政治覺悟、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得得,回休息吧啊,歸隊時間等待隊裡通知。”高主任聽得這牢騷滿腹,不耐煩了揮著手打發人了,敢情和這愣頭青白說了。
這個“圍獵”計劃本身就被省廳限制在很小的一個範圍內,而且是一個垂直指揮,但是出這麼大的漏子。看來最終把責任釘在指揮上還是執行上還尚無定論。不過簡凡知道自己沒啥事,還沒資格過問這事,內部幾個層次的博弈微妙得很,那還真不是自己能看得懂、摻合得進來的。
只不過有點鬱悶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晉原分局的案子剛剛出現的曙光又要被淹沒了,李威、王為民在詐騙案裡、齊援民釘在洗錢案裡、齊樹民此次被抓還沒準隔離在什麼地方,幾個大案交錯著恐怕要真如陸隊長所說了,支隊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何況自己。
悻悻地從支隊辦出來,蔫不拉嘰下樓,吊著胳膊臉上掛彩的形象回頭率頗高,認識不認識的都知道是簡凡。偶而都打著招呼問候一句,搞的簡凡好像是專門掛著傷出來顯擺一般。光什麼時候出院這個問題就不勝其煩回答了若干次。
失落,甚至比案子走入低谷那種失落更有甚之。
出了支隊辦公樓,一下子覺得大上午的陽光有點耀眼,耀得眼晃、心跟著茫然。偌大的院子裡像往常一樣停著兩排警車、像往常一樣忙碌著進進出出的同事、就像自己知道的每一天一樣永遠那麼的波瀾不驚;只不過幾天不見多了那麼份陌生,甚至於簡凡走到了重案隊樓前的時候腳步有點踟躇不前,似乎自己本不屬於這裡似的。
得,回家吧。
歇著吧。為了大局意識歇著吧,反正有工資發、福利肯定不少、獎金也忘不了。
簡凡想了想,現在倒覺得是自己擅自歸隊好像也做得大錯特錯了,乾脆朝著大門方向走去,實在不願意再看到陸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