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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了把戲演得更逼真點,這裡已經做好轉移的準備了,事實連這裡進出的人也不知道腳下隱藏著這麼大一個秘密,只是聽著耳麥裡的指揮行事。
畫面,同步傳輸回了刑偵支隊的多功能會議室,投影儀上的別墅遠景很清楚,監控點以斜四十五度角拍攝的畫面,這個點應該在周邊某一幢別墅裡隱藏著。
伍辰光看看錶,差五分十二點了。又看看面前放著手機的簡凡,傻乎乎的盯著手機。
下首坐著省廳的夏主任,重案隊陸堅定、一隊秦高峰倆個隊長,對面坐著支隊的技偵員,在鼓搗著一臺電視機大小的裝置,三天來就等著訊號傳進來大顯身手,只不過訊號壓根就沒來。
“要是誘捕失利,準備啟動應急預案吧,馬上抓捕連刃。”伍辰光弱弱地說了一句,陸堅定應了聲,這個很簡單。看著簡凡有點失落,伍辰光知道前一天預審仝孤山也失利了,安慰著:“簡凡,別灰心,他跑不了,抓到連刃咱們順藤摸瓜,這次一定把他挖出來。”
“我沒灰心,我覺得他肯定來。”簡凡揚著脖子,看著仨隊長和一個省廳領導,絲毫不怵。
“是嗎?那人呢?”夏主任笑著道,對於這個計劃不敢苟同。
“他一定在觀察咱們……三天了咱們沒有什麼動靜,他一定在確認自己是否安全,不管他想不想和我作這個交易,他都會出現,我這裡是他探聽虛實的最後一道屏障,行,或者不行,他一定會來試探一下……從犯罪行為心理的角度講,之所以實施犯罪是一種控制慾發洩,把人或事掌控在他的手裡會給他帶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我覺得齊樹民的情況已經不僅僅是為錢而犯罪,而是有一種為犯罪而犯罪的職業犯罪心理,像這種人,他永遠不會相信警察,但他也不放棄任何一次和警察角逐的機會……他一定會來。”
簡凡眼睛斜斜地盯著螢幕,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一種直覺,直覺得一雙眼睛就在背後一直看著自己、在暗處一直盯著自己,或者在身邊,或許在住所周圍、更或許在你任何不經意的時候,這個角逐對於雙方都是一種煎熬,焦慮、失眠、困頓、急躁暗暗地從心底升起,此時的簡凡猶如換了個人,一臉憂色。
危險並不可怕,只是你不知道危險將從哪兒出來,會以什麼形式出現,出現的形式如果自己無法掌控,那才可怕,現在無疑就屬於這種情況。
“是不是有點高看齊樹民了,畢竟是個在逃人員嗎?”陸堅定掐著煙,肥厚的手指捻著菸頭,左右看看徵詢眾人意見,秦高峰嘴唇翕動著,似乎有點功虧一匱的惋惜,不過照顧著簡凡的情緒,沒開口。
當…當…午時的鐘聲輕輕響了,所有的眼睛都盯到會議室牆鐘上,伍辰光起身了,安排著準備實施抓捕預案,秦高峰和陸堅定應著,幾個人悻然收拾著東西準備走,簡凡一巴掌拍到前額上,有點難受,這倆天邪門了,幹啥啥不成、說啥啥不順,大失水準。
恰恰在此時,桌上一直靜默著的手機嗡聲響了,震動著像只展翅欲飛的蝴蝶,瞬間成了幾個人目光的焦點。簡凡嘴角歪歪,笑了,似乎在說,小樣,騙不倒你。伍辰光一急,嘬嘴著長“噓”了一聲,手指指會議室的隔間,簡凡笑著拿著手機,邊走邊摁上了……人消失在隔間裡,技偵音訊追蹤裡傳來了對方的聲音,像在調侃:“喂,等急了吧?”
“是有點急,不過是急著去吃午飯,你吃了麼?”簡凡的聲音,像是無所事事的廢話。
“呵呵……沒呢,有機會一定請你搓一頓。咱們直入正題吧,你想掐哪一口?別給我厲害角色啊,我現在人手不足,現在風聲這麼緊,我還真怕你挖個坑把兄弟們埋了啊。”齊樹民在輕描淡寫的說著。
沒錯,這是最後一道屏障,如果能忽悠到齊樹民相信,那無疑是個絕好的坑。簡凡笑著接話道:“我哪能辦那事?放心吧,很簡單的一件小事,我這身份實在不合適動手,您要是代勞一下,既有了報酬,也解開了咱們之間的不快,說不定你什麼時候還用得著兄弟我,對吧,多個朋友多條路嗎?”
“呵呵,我們有個信條,千萬別和警察交朋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公事公辦。”齊樹民接了句。
“是嗎,我們也有紀律,不能和嫌疑人在經濟上有過從甚密的來往,不過這條紀律的約束性差了點。”簡凡委婉地扯著關係。
對方一笑之後回到正題了:“你還沒告訴我,目標是誰?”
“一個女人,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應該對此人有印象,她叫曾楠。”簡凡爆了句。傾耳聽著對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