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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過去了。
我們的相互諒解是最重要的,我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但一段時間以來,我的自我感覺依然不好,給朱浩的信也稀疏了。
當時,離婚後的朱浩已去了他們廠辦的公司駐海南辦事處,許城的一個朋友南下“撈世界”,我把他介紹到朱浩那裡祝許城的朋友開始處境困難,我寫信去安慰他。給他的信是由朱浩轉的,然而我並沒有同時也給朱浩寫一封信去。接著朱浩給我來信了,非常明確地擔心我們之間的友情。朱浩從來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這次的反應當然和別的事有關。他動了感情,說了如下的話:“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擋在你我之間。”這任何女人其實是指一個,即王玉。我想起後者的幸災樂禍、她詭秘的笑容,心裡不禁充滿憐憫。
生活與思考
並沒有必要通知我的朋友我沒有去滁縣開會。會期十天,這十天也是我和王玉相待或私守的日子。我們買菜、做飯,洗衣服,像模像樣地過起了小日子。我離婚已經一年多了。說實話還真有點不習慣。有女人的生活並沒有讓我回憶起趙燕的好處來,相反,倒使我越發懷疑起過去的婚姻。我的意思是:我和趙燕結婚三年,但她帶給我的快樂還不如王玉在這十天裡帶給我的多。王玉又在感嘆我是一個可憐人了。“女人和男人在一起都是這樣的。”她說,“我真不知道趙燕和你是怎麼回事。換了我,那是不可能的!”
她哼著歌兒,把洗好的衣服晾得到處都是。因為我禁止她使用陽臺(避諱鄰居),她就充分地利用兩個房間。她把我積攢多日的衣服全都洗了,其中包括幾天來我更換頻繁的內褲。她洗了染上汙漬的床單,洗了她自己的背心胸罩。最後實在沒什麼可洗的了她就洗手絹,一共七八塊之多,在一根塑膠繩上晾出,色彩各異,猶如萬國旗。
除了洗衣服就是做飯。她將我有限的錢計劃著花,居然還買了母雞,煨湯用以滋補我連日來虧損的身體。雞湯裡還放進了枸杞之類的中藥。原來這一套她全懂呀!洗衣做飯外就是睡覺。
那些天裡我也特別地能吃能睡,再加上夏天要洗的衣服又多,每天王玉忙忙碌碌,幾乎沒有閒下來的時候。一般我總是躺在席子上看書或看報,感覺到王玉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忙進忙出。她什麼事情上都不要我插手。只是讓我躺著,睡覺,或者看報,和她說話也可以。除了那件事情上她需要我幫忙,其它的事她全都給包了。
所謂的那件事,就是男歡女愛了。她心甘情願地料理一切。當然是出於對我這方面豪爽的感激。她讓我歇著,也是讓我養精蓄銳。她那個年齡的女孩,是多麼地正常和正當啊!樂此不疲、永無止境。很難說她對家務的熱情是因慾望的不滿足而來的轉移,或是,那事的興奮餘波的擴散。就像我的能量注入到她的身體裡去了。那個深夜的裸體之舞是她典型的表達方式。
我們不怎麼出門了。許城的風景與她王玉又有何干?許城的風景難道不已集中在此?
出門轉悠又能怎樣?同時也沒有人上門來看我。我的那些朋友都以為我已去了滁縣。關於那次會議的情況我已四處散佈。我想:最終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陰謀的——由於我未能及時告訴他們我改變了計劃。包括我正式的女友,王玉來許城的前一天在一家咖啡館裡已告別過了。
聽說我要離開十天,她的眼圈紅了。她持有我房間的鑰匙,但我不必為此擔心。她是一個老實的孩子,完全信任我。倒是這段時間裡出門不太方便了。我和王玉的想法一樣,寧願呆在家裡。
和我女友一味順從的態度相比,王玉是令人興奮的。同是一個,為什麼到了朱浩那裡就成了沒有性慾的呢?我想是因為他們有愛情,就像我和我的女友有愛情一樣?看來愛情這件事與性慾多半是此消彼長的,而不是成正比例關係——像人們通常所認為的。
問題是我們除了愛的聖潔之體驗(所謂“沒有一絲邪念”)外,是否也需要性的荒淫之感受?是否更需要了?是否荒淫無恥是聖潔的物質保證呢?
在席子上無所事事、似睡非睡的時候我考慮了這些問題,用以消遣。
再者,什麼是荒淫的感受呢?這大約與某種禁忌和非正常狀態有關,比如通姦,比如亂倫,比如朋友之妻、之妾、之情人、之性交物件,也許還包括同性交媾以及種種性錯亂、性替代的發明和發現。
壓抑和禁令使人們普遍興奮,同時又培養了他們個別的嗜好和怪癖,他們真正的私人性。但每個人的感受範圍都是有其界限的,不可能有人有容納一切的胃口。如果兩個人的感受範圍正好切合,那真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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