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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的這支隊伍,名義上是黃帝管的,實際上還是由後卿統籌。簡單來說,他是連長,老爹是旅長,後卿是軍長,他們共同為司令員天帝賣命。
師長是誰?呃,他不想說。
現在師長大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問他今天晚上吃了什麼,吃得怎麼樣。
“勾陳大人,明天我還要趕路,請您不要打擾我休息。”
“告訴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可是特地來體察下屬伙食的。”
少昊朝他翻了個白眼:“那麼,勾陳大人,屬下這就如實稟報。屬下今天晚上沒吃,不知道伙食怎麼樣。”
“還沒吃?”他桃花眼變成牛眼,“趕了這麼多路,你居然不吃東西?”
“我不餓。”懶得理他,少昊癱倒在行軍床上,太累了胃口反而不好。
嘖,床還真硬,每躺一次就懷念他在羨天的大床一次。
勾陳半晌沒說話,少昊覺著奇怪,勉強抬眼看向他,剛好跟他的眼神撞個正著。勾陳少有的嚴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不認識他。
他說:“少昊,後卿怎麼會讓你捲進來?”
少昊笑:“你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他還得時時在我身邊保護我不成?”
“本來就應該這樣!”勾陳驟然提高聲音。吼得少昊有些懵。
“這不是遊戲,不是打打鬧鬧就能擺平的事情,這是戰爭,是血流成河生死一瞬的戰爭!他竟然真的讓你衝鋒陷陣?他怎麼放心?”
“勾陳你冷靜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戰爭的危險和殘酷。嚴格來說我是個新兵沒錯,但請你不要低估我的能力,還有,請不要把這件事情歸咎到後卿身上,不是他要我做先鋒的。是我,”少昊坐起來指指自己的心臟,“是我自己要求的。”
勾陳不解,撫額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說:“沒什麼啊,我想建功立業,好繼承我老爹的衣缽,做穹桑的君王啊。”
“少昊,你太不會撒謊。”
他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勾陳氣急,一把拎起他,逼著他與他對視:“你白痴了嗎?後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頹喪成這樣?不吃東西還要上戰場,你是想尋死嗎?”
少昊掙開他的手,吼回去:“誰想尋死了?你腦子有病啊!沒事咒我死!”
勾陳無視他的扯淡,說道:“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怎麼了?”
少昊瞪他,狠狠瞪他。他想罵他烏鴉嘴想罵他多管閒事,但最終還是憋成了一聲嘆息。
勾陳猜得一點沒錯,他這麼蔫基本上是因為後卿。但他和後卿之間的問題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沒什麼,”他撇撇嘴,努力表現得自然一點,“……只是分開了而已。”
分開了,不再在一起了。失戀嘛,那個年輕人沒經歷過?咬咬牙會過去的。
勾陳看著他,眼神冷得凍死人。
沒見過他這樣,少昊縮了縮,畢竟對師長的威嚴還是感到畏懼的。蒙上被子,我說:“吵死人了,我要睡覺了,勾陳大人您趕緊回營帳吧。”
爾後,少昊聽見他離開的聲音。
籲一口氣,他把頭伸出被窩,覺著冷,又縮了回去。
他和後卿,是該分手了吧。
不過,他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為後卿分憂,所以他才不顧老爹的反對強烈要求做先鋒。
就算後卿不在乎,他卻還能記得自己在長留山下立的誓——
後卿,我不是需要你寵愛的孩子,我是可以和你並肩站在一起的姬昭睿。
不在今朝,卻終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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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戰。
雖然少昊他們是先鋒,但當他們風塵僕僕地趕到前線,卻發現兩軍已經交戰已久了。
說是“兩軍交戰”有些不太準確,實際情況是,蚩尤強壯而彪悍的部落軍,在和勾陳一個人交戰。
緋花修羅。他終於有幸見到了。
勾陳高高屹立在敵軍的上空,紅髮飄揚而起,好像殷紅的血液在天空蜿蜒成河,他的眼睛裡閃著冰冷的嗜血的紅光,衣袍獵獵,花舞經天。
底下,是一片煉獄。魔軍痛苦地哀嚎著,灰白的面板裡不斷湧出大量的鮮血,黑色的屍體,遍地的桃花。
少昊明白了,原來勾陳家種的桃花是給他這麼浪費的:用作施展高階咒術的實體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