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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
事隔多年他仍只想一把掐死麵前這個女人,聲音裡透出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陰狠:“那你跟著你前夫幹嘛?”
“你不讓我看小嘉,我不跟你跟著誰?”
他冷笑:“我他媽就不讓你看兒子。”
她揚手就欲扇,被他輕輕一扭,雙手就被牢牢的固定,風吹起她的長髮,紛亂糾結,絲絲拂在他臉上,四周汽車喇叭按得轟轟烈烈,有沉不住氣的司機已經破口大罵。鍾瑞峰囂張的傲然環顧:“誰?誰?再敢吱一聲我聽聽!”司機們被他的樣子嚇倒,一時噤若寒蟬。那樣嘈雜紛沓的聲音裡,麥定洛突然惡狠狠的吻下去,她的嘴唇仍然柔軟的不可思議,帶著蜜樣的芳香與清甜。在制服她激烈的掙扎過程中,他咬破她的唇,他近乎貪婪的舔吮著那腥甜,最後她卻不再動彈,麻木的放任他。
他放開了她,冰冷的唇湊在她嫣紅的耳垂,刻意用了最粗鄙的字眼:“你陪我睡一次,我就讓你見小嘉一面,怎麼樣?”
她緊緊咬著牙。
他恢復了平日的從容儒雅,衝她微笑:“好好考慮,趁我還沒改主意。”
他扔下她揚長上車,剩了張前志與鍾瑞峰面面相覷,最後鍾瑞峰對她擠出一個笑臉:“大嫂……”她的目光泠泠如浮著碎冰,他想,這女人到底還是有地方與麥定洛十分相似,比如這冷得直叫人哆嗦的眼神。張前志趕緊改口:“小……小白姐,我們先走了啊。”
上車之後張前志與鍾瑞峰都像鉗子鉗住了嘴,半聲也不敢吱,麥定洛倒渾若無事,繼續看他的報紙。回到別墅後,留在家裡的唐少波早安排人張羅了一大桌子的菜,麥定洛淡淡說句:“不餓”,就上樓洗澡去了。唐少波一臉茫然的問鍾瑞峰:“老九,哥這是咋啦?”
鍾瑞峰苦愁眉臉:“英雄難過美人關,咱哥啥都好,就是太兒女情長。”
唐少波問:“哥又想著江欣白了?”
“這回更糟,江欣白竟然開車跟在咱們後頭,這女人,膽賊大,害咱們還以為是條子呢。把哥給氣的啊,只差沒掐死她。”
“那怎麼不乾脆掐死了她,一了百了。”
鍾瑞峰直翻白眼:“他捨得麼?”
唐少波點頭:“他捨不得。”尋思了半晌:“要不咱們想想辦法。”
“老十三,你少添亂了!”一直沒作聲的張前志終於開腔:“上次過生日就是你出的餿主意,把江欣白騙到東方君悅的套房去,還說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呢?哥整整半個月沒露笑臉。”
唐少波喃喃說:“這女人,心真是鐵打的。”
麥定洛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拿起手機,看上頭有一個未接電話,號碼陌生,想了一想,撥回去。對方剛剛喂了一聲,他拿毛巾的手突然停頓,江欣白卻說得極為簡短:“我答應。”
他彷彿是剛才在密閉的芬蘭浴室裡蒸得太久,有一絲神思恍惚,脫口問:“你說什麼?”
她以為他是故意,咬牙重複:“我說我答應你的條件,只要你讓我看看小嘉。”
他長久不作聲,她以為他反悔,於是急切起來:“麥定洛!你是不是男人?你到底說話算不算數?”
他終於說:“今天晚上九點,東方君悅我的套房。”
她只顧追問:“我什麼時候能看小嘉?”
他聲音裡透出笑:“今晚上你要是叫我滿意了,明天你就能看到兒子。”
她咒罵:“麥定洛你這個混蛋!”
“九點,你知道我從來不等人。”
她把電話掛了,長久而空洞的忙音,響得人心裡空落落的,一分四十六秒,通話時間,他覺得悶,隨手撂下手機,推開窗子。
花園裡種著大片英國玫瑰,開得正好,濃香馥郁。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包煙來,點上一枝,站在窗前才吸了兩口,唐少波正好進來看到了,說:“哥,這玩藝兒雖然不像白麵兒,但也傷身。”
他不理他,唐少波也沒轍:“要不咱們晚上出去玩吧,老五唸叨多少回了,說等你回來,大家一塊兒熱鬧熱鬧。天上人間新來的一批小姑娘,一個賽一個水靈。”
“晚上我有事。”大麻的味道令人放鬆,他像是平和下來了,懶散而漫不經心:“你們去玩吧。”
唐少波笑容可掬:“要不——晚上找個妞來陪陪你?”
麥定洛終於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門:“滾蛋!”
唐少波悻悻的下樓去,張前志在客廳看球賽,嘲笑他:“又碰了釘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