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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深深地吁了口氣,將那綢布緩緩地湊近燈火中,最終還是選擇了將它燒燬,這種東西,留下來只會讓旁人徒留懷疑,反正上面的內容基本上都已經到了她腦中,她決不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讓旁人可能識破她的身份。
“小姐,奴婢有事稟告,可以進來嗎?”
火苗剛剛將那最後一點綢布吞噬,門外便響起了夏荷的聲音,阿芙起身開啟窗戶,讓那些燒剩下來的灰燼隨風飄散,關上窗戶,再用帕子擦了擦手後,方才端莊地坐在榻上,對著門外的夏荷吩咐道:“進來吧。”
夏荷輕輕推開了們,看到端坐在榻上的阿芙,便快步走了幾步,到她面前福身行了禮,方才說道:“大太太身邊的初珍姑娘過來了,說是給春梅姐姐送藥來了,春梅姐姐正在外面招呼她呢,她讓我來與您通報一聲,畢竟是大太太身邊的人過來,您要不要過去見一下。”
阿芙立馬笑著回道:“自然是要見的,大太太這般疼惜咱們,咱們自然要禮數週全的,走吧,咱們快些去見見那初珍姑娘。”
阿芙起身,帶著那夏荷便往廳中走去,那初珍本坐在廳中與春梅微笑著說些什麼,見阿芙進來,也便立即起身,上前與她行了請安禮,阿芙自是親自將她扶了起來,淺笑著說道:“我聽夏荷說了,初珍姐姐是給春梅送藥來了,何必這般麻煩您呢,不過就是一點小傷罷了,用冷水敷一下,過幾天也就好了。”
初珍卻是依舊恭謹地回道:“大太太吩咐的,我這做下人的自然便要辦妥當,再說了,女孩子家的臉是最重要的,怎麼能馬馬虎虎呢,這瓶玉凝霜對肌膚紅腫是最有效的了,一日擦三次,不出三天就會見效了,若是給春梅妹妹用完還有剩,您也可以自己留著,往後有什麼不時之需的時候,也可以用上的。”
阿芙接過初珍遞過來的那個白瓷小瓶,很是感動地回道:“多謝大太太的好意,多謝初珍姐姐特意送過來,大太太如此待我,我真不知曉該怎麼報答了。”
“芙小姐不必這般說,大太太一向仁慈,小姐您又是初到這國公府,自然是要多多照拂你們一些的,太太也與我囑託了,小姐往後若是再遇上什麼麻煩,儘管來找咱們太太便是了。”
阿芙點了點頭,又是說了許多感謝之詞,那初珍送完了藥,也沒有多待,便匆匆地離開了,阿芙照舊將她送出了門外,回到房中就把那瓶玉凝霜遞給了春梅,與她囑咐道:“你把藥拿去好好抹了,你臉上這傷雖然不是頂嚴重,但終歸是傷在臉上,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春梅有些顫抖地記過了那瓷瓶,大眼中已經有晶瑩的淚光了,她一向性子怯懦,從前也沒少被這府裡的丫鬟們欺負,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主子如阿芙這般對她的,會幫她出頭,還會關心她的傷勢,這府上大多數的主子,根本就沒把丫鬟下人們當人看,不過就是一件會動會走的物事,除了那些家生子還好一些,如春梅這般從外頭買進來的,死了也不過就是破席子一裹,扔進亂葬崗了事,過一段時間,或許根本就沒有人會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小姐,奴婢實在是。。。。。。”
眼看著那春梅就要哭出來,阿芙卻只是淡淡地與她說道:“你不用感謝我,我可以幫你一次兩次,但卻幫不了你一輩子,自己的命運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去掌握,你應該比我清楚,在這個府裡,弱者的最終結果可能就是一個‘死’字,那芷荷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若是你不想變成她那樣子,便要學著聰明起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新的身份(上)
春梅那本快要流下來的眼淚瞬間凝在了眼眶裡,有些呆愣地望著阿芙,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從她進到這府內的第一刻起,她被教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服從”與“隱忍”,加之她有些軟弱的性子,她從來都是唯唯諾諾地活著,就怕一點行差踏錯,就會給自己惹來禍患,從不敢與人爭什麼,這樣活著,確實很累,但從前那種朝不保夕,顛沛流離的生活她卻也不想再過,阿芙所說的那些話,讓她開始反思,自己以往那般態度過活,是否真的做錯了呢?
“小姐……”春梅面上滿是迷茫地看著阿芙,喏喏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若是還想不明白便算了,我並不是個苛刻的主子,金嬤嬤派了你和夏荷過來伺候我,只要你們二人一心一意,我也定是不會虧待了你們的。”阿芙方才那般與春梅說,只是想先在春梅心中瞞下個種子罷了,畢竟她此刻在這府上並沒有能夠信任使用的人,春梅和夏荷自然屬於她首先要調教的兩個人。
“小姐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