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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撐著身子抱著絨毯下床,搜尋著,但這兒卻沒有一件她的衣物。
“不准你逃跑。”他低嘎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無聲無息的迅速來到她身後,伸出牢固雙臂環抱著她,火熱的唇又開始在她白皙頸項間遊走。
一開始,她還能堅持自己不被他影響,不斷的推拒他,但是到後來,她不得不承認,她根本無法抗拒他。
雖說他是以全然威壓的姿態逼迫她接受他,但每當陷入激情之際,他對她,卻從不曾有過欺凌,反而是溫柔以對,她不懂,他既然選擇報復她,他為什麼不能讓她更恨他,他的柔情,只會讓她撤除防備啊!
“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放了我?”她顫抖著問。
“直到你心甘情願臣服我。”他一把扯掉她身上惟一遮蔽物,撩撥她身子。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感受冰冷的寒氣與他炙熱的體溫,下意識索求溫暖的她,無法果斷的逃離他。
“可你的心並不在這兒!”
“我的心是西驪的!”
“你是我的!”他緊摟她,火熱手指遊走挑逗她敏感的雪膚。“紜兒……”
“你——”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從沒說過,可他知道!
感到她在他懷中一僵,他冷漠笑了。“你以為你能騙我多久?我被你耍弄的像傻瓜,你很得意,是吧?西驪右翼提督,納蘭楚紜!”
“我沒有!”咬著唇,掙扎的想脫出他的懷抱。本以為他該誤認她只是個小隨侍,但,他對她所隱瞞的事,一清二楚!
“你越想回去,我越不會讓你走。我要將你留在車茲,這是懲罰!罰你欺騙我!”嚼咬著她耳墜,他輕聲低語道:“別擔心,不會是一輩子……等到你的心歸向我,就是我厭倦你那一天,你不想走,我也會將你送回西驪!”
第九章
楚紜不像尾隨而來的其他侍妾,在南行宮中能夠擁有自己的住所,等著朱邪王的臨幸。她一直就是留在朱邪子揚的寢宮,他只要召見完大臣後,就立刻回到她身旁。
他不在的時候,總是以茶木兒等女官為首,帶著足以佔滿寢宮的浩蕩女侍等在一旁,無微不至的伺候她,直到朱邪子揚回宮為止。
平日她梳洗過後,要讀書、焚香、操琴、欣賞字畫與玩賞古董,都隨她的意,只要她隨口提到,馬上會送上數十來種任她消遣。雖然楚紜對那些玩意兒的認識,一直只限於傳言,不過正因為以往沒碰過,所以她倒不愁打發時間。
當他回來時,看到她的興致,有時他不會刻意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待在她身邊,帶著不含絲毫敵意的溫柔微笑注視著她,直到她發現;有時,他會在她百思不解的蹙起蛾眉時,走到她身邊,主動的為她一解疑惑。
偶爾,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帶著她到宮外,共乘一騎,欣賞冬日風光,皎潔白雪、冰湖美景;或者在市集的熱鬧人群中,感受北方人民的蓬勃朝氣。
只要不談西驪,他可以終日對她展露笑顏,而她驚訝發現,她喜歡看著他露出那惑人的笑容、帶著尊貴無比的王者氣勢,不讓她心懼、反而平添了他的魅力。
似乎漸漸的習慣了他的陪伴。雖然她心中有個警告聲不斷迴響:告訴她,那只是他報復她的手段而已,先蠱惑她的心、然後再不留情的甩開她;但是,她總是覺得,日子能平靜的過去就好,她不想多增紛擾。
剛開始知道他的意圖後,這頭的她也相對決定,為了回西驪,她姑且順著他,好讓他早日厭倦她,再等著逃開。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伺機逃走?或者說她真能忘情,沒有他在身邊的溫馨時刻?在這寧靜的時候,她不禁心痛的想,如果他是真心愛她,那該有多好?
冬雪融去、冰凍的河水一點一滴潺潺流著,捱過嚴寒的花兒紛紛探出了頭,轉眼來到驕陽當頭、酷熱無比的季節,沉靜許久的命運齒輪也悄悄開始轉動……
靠在宮殿旁,面對花園中爭奇鬥妍的景色,楚紜卻完全看不到這些。
朱邪子揚為了處理政務,早在十幾天前,帶著部份人馬回到都城令郢。
之所以沒帶著楚紜同行,除了怕楚紜有機會探知車茲情報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近來她身子莫名的開始虛弱,而朱邪子揚將絕大多數的侍從全留在南行宮,到底是為了照顧她還是監視她?他並沒多說。
她沒有名分,說穿了地位該比個女奴還不如;但她雖不同於後宮妃妾的行動自如,卻享有比她們更高貴舒適的待遇,在他眼中,她到底算什麼?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