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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後的結果,周天深表欣慰,準了整治空餉的提案,任命歐陽逆羽兼任巡察使,下去地方嚴查。
早朝在無一絲反對的聲響中平靜的結束。周天先行,一個時辰後會依慣例出現在占星苑。
眾臣在皇帝走後,一反剛才的聽話,立即翹起了高傲的尾巴,即便整個早朝沒有發揮出他們妙嘴生花、高人一等的智慧,此刻在等待發揮熱度的新人眼裡,他們一樣是掌握廟堂風景的老臣。
眾臣含笑的走向自己中意的新人,需要眾多直系的他們和迫切想融入的新人,立即形成一道和諧的美景,說說笑笑的向占星苑走去。
老臣們體恤新人的解釋道:“這占星苑是皇上下令新修的,用來招待眾國使臣,今年只開放過一次,這次還是第二回,可見皇上對眾位的愛戴啊,哈哈。”
眾新人急忙謙遜,直言是皇上皇恩浩蕩。
有人不禁好奇的看著眾臣握在手裡的皇家紙卷,心癢癢的想知道上面寫了什麼,盡然無一人對蘇水監可能‘徇私舞弊’導致春季水患發生不置一詞,甚至無人問責。
這種不問,不是攝於皇上的威嚴,而是本就像沒事一般。
可惜他們資歷尚淺,老臣們不言,他們更不敢多問,只能把貓爪般的好奇心狠狠的壓在心裡,等自己有朝一日與他們同朝時,一定問問。
張弈含早已被張亭道帶在身邊,他沒有把兒子拉向他的小團體,而是厚著臉皮向獨自一個人的孫清沐走去,人未到,人先笑:“孫大人,聽說是您舉薦的牧太守,恭喜恭喜。這位是犬子,弈含,弈含見過孫侍郎。”
張弈含見過孫清沐,那天讓皇上低語的人,他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弈含見過孫侍郎。”他們這個年齡最意氣風發的當屬他了吧。
孫清沐不好再躲,本以為沒人注意他,他已經選好路徑先走,待開宴時再去,他們的身份太敏感在這裡接受問好,瓜田李下,但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孫清沐含笑的恭手:“不敢當,張公子文采斐然,能與皇上論真章,當是孫某學習的榜樣。”
張亭道與有榮焉,去年兒子與皇上相談甚歡,讓他得意很久,若不是對著孫清沐,他一定拍著胸脯得瑟:怎麼樣,他商甲出身的張亭道也養出了德才兼備的舉人,還有可能是今年三甲。
張亭道此時只能謙虛的道:“孫大人客氣、客氣,犬子年幼當不起大人如此誇獎,大人莫——”
“孫侍郎,原來你在這裡!”辛成大方的走過來,以長輩之姿慈愛的看著孫清沐,眼裡都是和善的笑意,身後跟著他的愛子,辛述。
辛成沒理一旁的張亭道和張弈含,笑容不減的把辛述退給孫清沐:“清沐,幫叔照看一下辛述,別讓他不懂深淺的亂跑,宮裡可不是外面,容不得他放肆,我還跟你父親有點事談,你幫叔看著他。”辛成不待孫清沐回話,直接拉住位走來的老朋友,大笑著向別去走去。
孫清沐想說什麼只能打住,含笑的看向一旁的辛述:“辛公子。”
辛述尷尬不已,他沒想到以父親的身份能做出這種事來,他以為……以為……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恭手道:“勞煩孫侍郎了。”他想補救兩句,說可以跟同僚一起,但又想著未免小氣,只能尷尬的向孫清沐回禮。
正因為如此,辛述對孫清沐不禁更高看了幾分,以父親的身份和他如今認了辛一忍的如魚得水,竟然還以長輩身份之壓把自己給孫清沐照顧,可見孫清沐在皇上心裡的地位。
孫清沐擔心辛述多想,含笑著緩和氣氛道:“說起來,以前我們還見過,那時候歐陽將軍便說您有不治之才,只是心不在仕途,如今你我有望同朝為官,實乃幸事。”
辛述笑容更加尷尬,因為不知該怎麼接下去,說來慚愧,他們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家裡老人又是知交,彼此亦有來往,當時的孫清沐雖然在同輩中拔尖,但也只是拔尖,九年前他退出這個群體後便少有訊息傳出,如今再見,已是不同際遇。
辛述心裡不免生出幾分苦澀,面對掌控著焰國半壁江山的昔日朋友,不禁自行慚愧,現在的他已與父親同級論交,同皇上平定過多起動亂,共謀過艱苦的歲月,而他在國泰民安後才站在眾人鮮血堆砌出的寧靜下出仕。
辛述只覺的更加慚愧,哪敢在孫清沐面前談笑自若,父親也是,不跟自己說不一聲就把他留在這裡,他看起來像是附權勢的人嗎,虧得父親往日還說了解自己,辛述無奈的抱怨著,恭手道:“孫大人客氣,歐陽將軍與孫大人才是我們學習的楷模。見過張大人,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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