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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
對此,應當是他鄉遇故知,應當高興起來,頓時,那種疑惑的表情立刻消散了。
“不提那什麼事情了。馬銀磚,你是怎麼找到俺這兒來的,怎麼找到我家的呢?”金根姬馬上轉疑話題。
“啊……馬銀磚?”
這位客人被錯稱為馬銀磚,頓時錯愕起來。他開始是有與金根姬相逢的喜悅,變成意外的闖入者感到不安和警惕。
“是不是……不該直呼其名。應當叫你一聲馬老闆,或者馬大哥。……俺總不能再喊一聲你當家的吧”金根姬打趣地說道。
“豈敢豈敢……不能這樣說,我什麼也不是,你是名副其實的治淮勞動模範,我……我在你面前算是有罪之人。”
他又一次低下頭,面部表情很複雜委有緊張。本來,似乎想要使自己的態度,變得親切些緩和一些。其實自己不是什麼馬銀磚,為什麼要騙她呢?他猶豫了一下,趕忙把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你說哪去了,咱們都是老百姓。那一段只是歷史早已經過去了。現在改革開放了,不提那麼事情了……唉!咱們也都變老了,都回不到以前那時候了。”金根姬安慰般地說道。
“咱們大概有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我差點兒認不出來,”他抬頭來說道。“我一來時看到你家……還是象過去哪樣,院落收拾得很整潔。朝鮮人比較乾淨,心想這一定是你的家,是我找對了……”
談話很順利,馬上就會心心相通,金根姬挺了挺腰,笑了起來。她說道:
“……現在愛乾淨的也不是俺一家。噢……你大概是記錯了吧!48年咱們離婚之後,咱們快有五十年沒有見面了。”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不速之客(二)
客人精神振奮地站了起來,向前挪動一下板凳。可是與她的期望相反,他說了意外的話:
“我根本不是什麼馬銀磚,……聽說馬銀磚在蒙城馬集住,幾年前就已經死去了。……也許我是你心目中是映象最壞的那一位。”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能生兒育女的老婆。真的,我不會狠你的,應當說,我有的時候還能想到了你呢……謝謝!”
說到這金根姬獨自在想,馬銀磚確定有太大的變化,原來那高大的身軀,現在看來幾乎縮成一團了,沒有什麼能夠特別提及的特徵,但他一進門時顯得有些緊張和拘謹,可能是生活壓力過大,笑的時候總是不開心,應當說只有經歷過風霜的老人所特有沉穩——這僅僅是他的外表給人這種印象。
“難道說,你在懷遠縣呆了近十年……在郭剛集街上就沒有遇到過壞人,就沒有你最狠的人?”
“有啊!無論有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都是會壞人的,”金根姬繼續說道。“記得1959年1月13日,俺被當成日本特務關押在安灌河工地郭剛集公社工地管理處受審。在那時候郭剛集上也有幾個壞人整俺的黑材料,有陳朦升、劉禿子、陸三客都這些壞人,他們想把我治於死地……”
“噢……”
“而你沒有這樣做,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話一點也不假呀。不過郭剛集還是好心人多,要不是有好心人的幹部和群眾幫助俺,我恐怕就不在人世了。……現在想起來,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你在身邊作證人,俺也許不會被工地管理處關押受審的——你是一個男人主意多,也能保護俺。”
金根姬一提到了陳朦升時,這位老人的點後悔了,本來他是想向金根姬道歉,沒想到金根姬把多年的憤恨發洩有自己身上。
他終於低下頭,很不好意思的說:
“哦,陳朦升你還記得。”
“怎能不記得呢,他還是一個半拉覺子的時候,俺就認識他,俺們就在一起工作了,那個時候人還是剛剛下學的學生——集上的老村長劉開太。俺們三人都是群眾推薦出來的社員代表,經常到縣城進貸,風裡來雨裡去的,也不知道什麼是累。”
“那……後來陳朦升變的昨樣了呢?你知道嗎?”
客人沒有直視她,只是用壞壞的餘光掃了她一眼,隨後立刻收回,象一位做錯事情的孩子,後悔莫及。
“人啊!變壞了。後來我們都參加了工作,在郭剛集供銷社上班。聽說俺和他都被供銷社確定青年幹部培養物件人選,他為了把俺擠下去,變得不擇手段……讓俺蒙受了不白之冤。”
“他這麼壞,你狠他嗎?”
“唉……時間長了,不過俺對他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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