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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村外,溝溝垠垠,處處都能聞到青草和樹葉的味道,只有當天氣穩定,空氣清新的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日子——從清早起天色就是明朗的。
——草兒靜靜趴在院落裡石臺邊寫作業,並不是在有意的享受大自然。
突然之間,小草跑到廚房,對金根姬說道:
“奶奶有人要見你,不認識他,也不是咱們村子裡的人,我沒有見過他……是一位大大人,”她說,“……是一位老爺爺。”
金根姬身上繫著圍裙彎著腰從廚房裡出來,見到生人,她的容貌,給人一種看起來挺冷漠,但感情很內向的,臉上顯出一副極不高興的神色。接著,她對小草說:
“不會是找我的吧,咱們在這裡沒有什麼親戚,他一定是走錯門了,來,出去看看吧!”她拉起小草的小手向院門走,“咱看看是那位爺爺。”
金根姬充滿好奇,向門前走去,看到了來的客人時,她突然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噢……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沙坡呢,見到你來我……真有點意外,請進吧!”
“勞模媽媽,你還認識我吧?……懷遠縣,郭剛集,知道嗎?”那位客人笑嘻嘻地說道。
“認識……認識……在一起好幾年了,怎能說不認識你呢。”
馬銀磚她認識,蒙城馬集人早年在懷遠縣郭剛集呆過,是自己的原配丈夫。兩人解放前夕,因馬銀磚與集上的國民黨團長的四姨太白榮相好,兩人從此便一刀兩斷。幾十年過去,蒼海桑田,倆人進入老年,但一直沒有什麼聯絡。
“哎呀!總算見到是你,幾十年嘍!真不敢相信,真沒有想到,在裸湖坡還能見到你……”
“是啊!是啊!,山不轉水轉,地不轉人還在轉,只要咱們活著,早晚會碰到一塊的,對吧!”
客人也敏銳地迅速察覺到了這一點,要是在任何人面前,他或許不會這親敏感。他知道金根姬仍是為人善良,所以他才敢到這裡來。一切就跟自己預想的差不多。
“嗯,我是順便來你這裡坐坐的。瞧瞧你……唉!不容易喲!”
說道這客人也不客氣,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請吧,到裡面坐……”
老漢暗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院落四方四正,地面是平平的,乾淨利落,沒有棵野草,也沒有異樣的氣味,象是畫中的景物。從傢俱到石臺,小缸,看不都沒有值錢的玩藝兒,但擺設得很雅緻,十分耐人尋味。看得出,無論在精神上還是物質上,祖孫倆的生活都是簡單,富足的。
客人講話有點羞澀,急急地說道的:
“幾十年沒有見面嘍……”
整個談話過程顯示出緊張的樣子來,馬上就要回想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聊閒天或開玩笑都是不合時宜的。
“沒有想到,你的身體還是這樣好,”他補充道,“這位……一定是你的孫女草兒。”
“嗯,是我的孫女。”
“噢……附近的村民都是這樣說,勞模媽媽有個孫女是草兒……”
金根姬突然地,轉過頭看人一眼,她猜得出來,他想再說什麼了“這孩子是撿來的,你仍沒有生育能力,是吧。”可她的目光落到草兒身上,為了不傷害孫女,她說道:
“草兒到屋裡做作業去,我和你爺爺說會話兒。”
“嗯!”
小草聽到這話,特意地走開,從大槐樹下的石臺前,把書包和本子搬到屋裡,讓自己的奶奶和這位遠道而來的老爺爺能夠單獨敘敘舊情。
當然,金根姬聽到他這樣講話,就感到不太友好,有挖苦的味道。由於事情太突然,她當時猶豫了一下。說什麼呢?說說俺和他離婚後的委屈和蒼桑變化,談一談本來是同床的夫妻,轉眼之間又各奔天涯——那些真心負心全都都是代價呀!儘管她有些不快,還是以客氣地語氣,對他說道;
“俺一直沒有結婚的,在村子裡也有人叫我金寡婦,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喊俺勞模媽媽……不過在五十年代未,俺被評為治淮勞模,後來就被政府取消掉了——這事情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勞模媽媽,你被取消治淮勞模,全是我的責任。”他羞愧地說道。
“哎,怎能怪你呢。……這樣也好,小草是要人家的孩子……誰也不能夠保證,永遠不會有變化……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你的兒孫一大家子吧!”
“是一大家子了,三個兒子,兩個閨女。”他一直不敢抬頭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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