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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據當時自己的經驗判斷,覺得張華軒所說全部是實,兩人面面相覷,半響過後,方一起道:“難道就這麼放著欽差大人和江北大營不管?”
“怎麼會!”張華軒慨然道:“江北大營與揚州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江北大營完了,江浦和浦口一帶被佔,髮匪隨時過來,沿水路來打揚州也成,直接北上打淮安也成,除了這個,欽差大人和大營的諸位將軍也待兄弟不薄,兄弟絕不會坐視不理。”
兩人聞言大喜,向著張華軒一起拱手謝道:“張大人如此仗義,咱們記下了!”
張華軒擺手道:“先別忙謝,兩位將軍先回去,兄弟這裡早就準備好了,一會子說服揚州士紳就出城,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髮匪破了江北大營。”
眾人講定,張華軒客客氣氣把幾個將軍送出大營,眼看著對方絕塵而去。
待回到簽押房中,適才營中不少軍官也相隨著一起接見,眼見張華軒氣定神閒的坐在椅上喝茶養神,王雲峰忍不住向著張華軒問道:“大人,咱們確實是準備的妥當,請大人示下,咱們究竟什麼時候去救江北大營?”
張華軒微微一笑,放下蓋碗,向著王雲峰問道:“髮匪現下已經攻到了三叉河大營那時,你說說,江北大營守得住嗎?”
淮安練勇除了日常訓練外,日常的戰事推演也經常進行,張華軒放任麾下軍官隨意分析,拿任何一支軍隊的長處與短處來與淮軍相比,由著這些軍官來打一場假想戰爭,對綠營與八旗的分析已經很是深入,加上對太平軍的瞭解,他相信自己麾下這些優秀的將領,一定會做出符合事實的判斷。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王雲峰略一思忖,便向張華軒答道:“以標下的判斷,三叉河守不過一天,今日太平軍也乏了,最多到明早,必定會打破三叉河營盤,江北大營除了少數人外,必無幸理。”
張華軒嘿嘿一樂,向著王雲峰誇讚道:“好,你說的不錯,江北大營是危險了,甭看他們大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現在龜縮在大營裡固守,不過惹毛了髮匪,他們是守不住的。”
王雲峰對張華軒這種明顯的幸災樂禍並不理解,他的見識與頭腦在同時代的年青人中是很不凡,不過想他能領悟到張華軒的真正想法那也是絕無可能。
當下又小心翼翼向著張華軒問道:“既然這樣,大人何不發令,咱們立刻去救援?”
這一次張華軒卻不客氣了,向著王雲峰斥道:“戰守大計,自有我來做主,軍人只管聽令,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曉得麼?”
王雲峰滿臉通紅,立刻退到一邊,不敢再多說話,他剛剛被提拔為管帶,營裡不少軍官都看他不順眼,適才他的話其實也是眾人想詢問的,此時大夥卻都是面露笑意,頗是為他被訓斥而開心不已。
張華軒把眾人的臉色看的分明,心中冷笑,嘴上卻道:“髮匪如此兇悍,咱們沒有道理放著堅城不守,反而出城去冒險,欽差當然貴重,不過咱們淮軍一萬多條漢子的性命,還有揚州城和淮安府,可比欽差他老人家一條性命要貴重的多了!眾將聽令,從即刻起帶著軍士上城輪值,揚州從現在起戒嚴,準備迎接來犯之敵!”
猛虎出柙(18)
眾將自然轟然聽令,對他們來說,出城去打仗當然比守在城裡要危險的多,眼前這些軍官十個有十個都沒有經過戰火洗禮,一波接著一波的江北大營的告急信使在嚇壞了揚州城內官紳的同時,也嚇壞了這些沒有上過戰陣的軍官。
張華軒當然心知肚明,他堅持不出城做戰,也是因為軍官和士兵只是練出來卻不是打出來的,不管裝備多好,讓自己這支新軍與李開芳和林鳳祥的百戰老兵去打野戰,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這一天從早到晚,自從兩個告急的將領離開後,沒過多久,江北大營前來告急的信使仍然是一波接著一波,琦善的書信言辭懇切,簡直是泣血哀求,張華軒一概置之不理,而是督促著自己麾下計程車兵開始分段協防,在城頭放置好火炮,準備迎擊即將來犯的太平軍,而對江北大營的危急,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間,張華軒知道李開芳和林鳳祥現下已經不把江北大營看在眼裡,事實上江北大營也根本支撐不到明天中午,太平軍在圍攻江北大營的同時,也會派出遊騎,前來偵察揚州城的防禦,在敵人主力未到之前,揚州城的防禦一定要先佈置好,卻不能有太多激烈的反應,他的軍隊有如此的火力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先行暴露了,必將會引起李開芳與林鳳祥的警覺,他的誘敵之計就進行不下去,卻已經賣了琦善在先,到時候處境就危險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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