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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把淮安練勇誇的如同衛霍一般,此時一聽說張華軒要帶隊出城,立刻便是面若死灰,張著大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顫抖的嘴唇,半響過後才道:“大人的麾下初練,大人也說過要謹慎,現下發匪士氣正旺,大人還要小心為是啊。”
張華軒故意遲疑道:“不過約期合戰,本道難道能不去?”
當時清軍將領之間做戰經常有背信棄義的,張華軒就是不去也不足為奇,倒是對方是欽差大人,身份遠遠高過張華軒,所以他有此顧慮也很正常。
倒是楊廷寶憤然道:“大人原本並沒有來揚州做戰的身份,此次前來完全是出自公心義憤,若是明顯不敵,哪有逼迫人做戰的道理。依下官之見,看江北大營打的如何,勝則助戰,不利則咱們守住揚州,也是大功一件了。”
張華軒撫額一嘆,苦笑道:“難道當真要兄弟如此?”
猛虎出柙(15)
他輕輕巧巧之間,已經在楊廷寶那裡把琦善賣了個乾淨。此戰過後,他需要揚州等地官員士紳的支援,琦善可賣,這些地頭蛇還不能得罪。楊廷寶當然不會知道,江北大營敢出來迎著北伐軍打,也是知道張華軒手裡有一支不弱的力量,有了張華軒做助力,江北大營才敢有打一仗試試太平軍深淺的想法,而在楊廷寶面前,張華軒有意無意的言說,卻是顯的琦善逼他助戰,不顧揚州安危一般。
果然不但楊廷寶反對此事,其餘在場的揚州官紳也都是露出憤然之色,江北大營一建立,首先考慮的是江浦與浦口一帶的防禦,而不是揚州城的安危,揚州原本的兵馬就很少,琦善過來之後又把兵馬抽調走了不少,等鎮江一失,太平軍控制了長江,揚州立刻就被對岸的兵鋒所指,一點兒安全感也是沒有。身為揚州的本地官紳,原本就對清軍的這種舉措不滿,感覺揚州如同棄兒一般,此時好不容易有張華軒這根救命稻草,哪裡就這麼輕易放他走?
當下除了楊廷寶外,其餘的官紳也是紛紛上前,苦勸張華軒不要輕易離開揚州,有的人聲淚俱下,有的人曉之以理,也有的語帶威脅,甚至有人撲騰一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唉,兄弟也很為難啊。”張華軒滿臉苦惱,卻是不堪其擾,終於虛扶一把,向著眾人道:“既然如此,兄弟就先看看情形再說吧,請諸位父老放心。”
此語一出,在場的揚州官紳終於放下心來,跪倒在地的也爬了起來。
張華軒話鋒一轉,又是向著眾人笑道:“大戰在即,髮匪兵鋒直薄揚州,兄弟助守揚州有責,斷然沒有什麼二話可說。不過兄弟目前就頂著一個淮安團練的頂子…這個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大方便啊。”
一個矮胖老人立刻站上前來,面對著張華軒,卻是向著在場諸人道:“兄弟不才也做過一任侍郎,在京師還有幾個同年在,張大人為了咱們出力,終不能讓張大人就用一個道臺頂子辦事,各位說是不是?”
揚州大難當前,官紳們此時還有什麼話說,甭說對方是個鹽商捐官,就是土匪流氓出身又如何?
當下各人紛紛道:“這是自然,咱們應當力保張大人才對!”
更有人道:“吉爾杭阿到任巡撫之後,就顧著和向榮保江南,咱們揚州這裡便不管了,既然他們不把咱們蘇北看在眼裡,張大人自古淮揚一家,咱們一定力保你上位,取代吉爾杭阿咱們的江蘇巡撫!”
張華軒肚裡只覺好笑,如果是承平時節自己這樣一個捐官來揚州,揚州城裡的這些大佬怎麼會把自己看在眼裡?現在手握大兵,這些官紳們一個個都捧著自己的臭腳,溜鬚拍馬奉迎討好無所不為,恨不得把自己捧成內閣大學士總督兩江才好。
他連聲咳嗽,向著眾人連連擺手道:“兄弟可沒有取代吉巡撫的野心,只要朝廷給個名份就成,諸位父老有心。”
張華軒雙手一拱,向著眾人連連遜射。他出身富貴,身形高大且不瘦弱,也稱的上是面若冠玉,風度氣質更是遠在常人之上,此時雖然是在謙遜,在場諸人卻只覺張華軒遜謝之間仍然有一種傲視諸人的氣度,而他所表現出來的沉穩與超人一等的氣質,也讓大夥心折不已。
成功的挾持了揚州官紳一把,張華軒心裡甚是得意,他的淮軍一到,已經被張華軒抽調來負責後勤的張得利立刻約見了揚州官紳代表,狠狠敲了一筆竹扛,只說大軍前來揚州耗費不少,打起仗來用錢更多,逼著這些闊佬們大大出了一次血,一下子就兌會了三十多萬兩銀子,這一次揚州之行的本錢算是不需要自己出了。
再弄個一官半職,把那尷尬的團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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