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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稟報之後,揮手道:“二營和三營的兄弟們辛苦,今晚多加些肉菜犒勞。”
王雲峰苦笑道:“大人,不必了。”
張華軒先是一徵,後來也是醒悟過來,想來那些動手計程車兵也好不到哪去,這支軍隊,到底還是太過青澀了一些。
當下點一點頭,不再說話,轉過頭卻與那些綠營兵的將領們解釋寒暄,眾將親眼看到他剛剛下令殺了幾百人,此時縱是張華軒笑的再溫和親切,也覺得恐怖可怕,況且求情不成,人人含怨,當下隨便扯淡了幾句,便全數告退而走。
這些廢物點心張華軒也不在意,當下又騎上戰馬巡視全營,此時營中伙伕已經將晚飯做好,不得他的吩咐,過萬士兵排成一個個方陣,就這麼持槍而立,看到張華軒過來,便一個個行注目禮。
這幾天的大戰,張華軒佈置得當,指揮有度,而且極為沉穩,主帥的表現猶如一根定海神針,使得全軍上下都穩如泰山,此戰勝後,張華軒已經極有威望,到得此時,在這些士氣的眼中,除了尊敬與仰慕之外,還有畏懼。
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任是誰也不敢與他對視,哪怕是那些站在隊伍頭前的管帶營官們,雖然與張華軒份屬族內兄弟,或是親信黨羽,每當張華軒的目光掠過時,眾人無不選擇迴避目光,不願意與張華軒的目光相對。
他視察完全軍將士後,才下令解散休息,讓士兵們用飯,他與軍官卻是等到所有計程車兵都吃完,才坐下吃飯,而所吃的飯食,卻與所有計程車兵一般相同。
到得晚間,軍中上下全部休息,張華軒與幾個親信營官商議好明天的部署,然後才下令解散,自己斜躺在行軍床上時,已經覺得全身痠痛。
看到苗以德要退出自己的帳篷外,張華軒突然向他問道:“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苗以德心裡打一個突,不知道張華軒這樣問是什麼用意,只得小心翼翼答道:“大人厲行軍法,把那些犯事的亂兵悉數處死,軍中上下無不心服,也絕對沒有什麼二話。”
“我是問你怎麼看!”張華軒突然暴躁起來,猛然坐直身體,盯著苗以德的雙眼,目光炯炯,竟是沒有一點疲憊之色。
苗以德知道糊弄不過,只得挺直身體,大聲答道:“標下以為,大人到了今天晚上,才真正像一個統軍大帥!”
“哦?”張華軒自失一笑,竟是想不到對方有如此的說法,當即揮一揮手,讓這個心腹中軍管帶退下。
苗以德退出帳外,竟覺得汗溼後背,他看著張華軒的帳篷內燭火熄滅,慢慢退走,卻是突然搖頭輕聲道:“太苛了,為了立威和讓大夥兒更近的見血,就這麼殺幾百號人,還是太殘酷了一些…”
張華軒當然不知道他的腹誹,第二天清晨起身,軍營上下準備完畢,全軍繼續向著蔣王廟一帶進軍,到了晌午時分,先是遇到了狼狽逃竄的託明阿與德興阿兩人,兩位阿大人神情狼狽之極,感謝了張華軒出手之後,架子仍然擺的很足。到了傍晚,又擊潰了一股千餘人的太平軍,把被圍在一個小村子裡的琦善救了出來。
到了此時,太平軍主力已經全部繞城而走,江北大營附近的散亂太平軍全部被肅清,江北大營的主要將領也被全部救出,張華軒一面敷衍著老淚縱橫,被他賣了還感激涕零的琦善,一帶飛馬專折,向北京報捷!
(5)軍機大臣
張華軒的捷報一路北向,幾乎是與北伐的太平軍一起動作,等報捷信使帶著張華軒與琦善等人的專折到達北京的時候,太平軍先攻下安慶,然後自安徽北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幾支太平軍的隊伍活躍在安徽與河南等地,所向無敵,沿途數次擊敗清軍守備部隊,幾乎無有敵手。李開芳與林鳳祥兩人在渡過黃河進入河南之後,兵馬由兩萬餘人迅速漲到五六萬人,如果能利用河北平原無險可守,清廷還沒有調集好兵馬的空隙,直插保定威脅京師,足以讓空空蕩蕩的北京城立刻易手,則太平軍這一次北伐將可獲得太平天國上層都沒有想到的巨大勝利!
當時清軍在北方有幾支武裝集團,一是內閣學士欽差大臣勝保率領的兵馬,第二是蒙古親王僧格林沁率領的八旗與蒙古兵,第三則是直隸總督納爾經額率領的直隸經制兵,而勝保還在山東,僧格林沁也率領八旗銳健營、外火器營、兩翼前鋒營、八旗護兵營、巡護五營,外帶察哈爾蒙古騎兵並卓索圖、哲里木、昭烏達等蒙古諸王出京,在紫荊關一帶設防,納爾經額則直撲河南,清軍在北方的精銳盡出,而當時任何一路,在野戰對銳氣如虹的北伐軍都沒有勝算,北伐軍放棄了最好的時機,在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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