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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是兵,也稱不上是人,就是披著一張人皮的野獸!”
今天在張華軒親眼看到綠營兵禍害百姓時,已經是氣的臉色鐵青,諸將都看的分明,此時聽他如此咆哮,眾人都知道他要行軍法殺人,一時間揣測不安,有那膽小的,竟是嚇的臉色慘白。
(4)報捷
李孟群身為綠營副將,在軍中已經二十幾年,是老資格自然也是老油條。國朝很多名臣大將他都跟過,自從嘉慶年間到現在,大仗小仗沒有見過,大清兵軍紀敗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不相信還有哪個主將有辦法把這股風氣給扭轉過來。
況且,清朝自開國以來,就沒有真正禁止過軍隊搶掠財物。八旗兵入關以後,在各地的屠殺不必說,搶奪財物也不必說,就是漢人百姓又搶了多少?包衣奴才不都是從征戰時搶掠而來?若非如此,又怎麼能讓旗丁們拼死效力?
所以不論如何,李孟群相信張華軒都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聽到張華軒大發雷霆,他只是面露淺笑,暗暗準備一會在張華軒下不來臺的時候出面說和轉圓。
他尚且在暗暗思索著勸和的說辭,那邊張華軒卻已經斷然下令,向著苗以德道:“傳令,讓二營和三營一起動手,把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全部殺了。”
此令一下,不但苗以德嚇了一跳,就是李孟群等綠營將領,也是大驚失色。
淮軍的諸多將領只覺得不妥,卻是礙著張華軒威嚴,根本就不敢上前相勸,倒是李孟群是客軍將領跟隨左右,不歸張華軒管轄,而且身為副將,官職也是不小,當即上前勸道:“這些兵是很可惡,不過大人念在用人之際…”
他話尚且沒有說完,張華軒便打斷他話頭,待著臉道:“江北大營一天多就被攻破了,要這些兵有什麼用?”
李孟群張一張嘴,剛要再說,張華軒便又道:“我知道李副將的意思,不外乎是這些兵不是我的屬下,是綠營或八旗統屬,殺了人要惹禍,這倒無妨,此事過後我會專折稟報給朝廷,想來這一次江北大營失敗,我行軍法殺幾個人,朝廷不會有什麼不滿。”
當時全國大亂,各地團練興起,如曾國藩就在湖南等地大殺特殺,不過殺的都是太平軍或是為亂的刁民,而如張華軒這樣一殺幾百個綠營和八旗兵,倒是前所未聞。
李孟群被他說的一呆,有心想要再勸,卻也是無話可說,只得默然退下。
既然張華軒決心已經下定,苗以德當然便去傳令,淮軍紀律嚴明,當初招兵的時候也是挑選的忠厚良民,一路上見到亂兵為禍,早就恨的牙齒癢癢,張華軒一聲令下,二營與三營立刻行動起來,把那些捆起來的亂兵一個個拎成一排,一聲號令後,整排槍響,已經是十餘人倒地而死。
這邊剛殺人,那些被收容的清兵立刻鼓譟起來。他們殺敵不成,此時卻是惡狠狠的聚攏在一起,大聲喧譁吵鬧,抗議淮軍槍殺自己的兄弟,有一些膽大計程車兵在一些軍官的慫恿下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要去奪取淮軍手中的火槍。
張華軒一見之下大怒,當即喝令道:“有再敢搗亂的,一律射殺!”
一通槍響之後,原本鼓譟不服的綠營兵們立刻安靜下來,這邊還在行軍法殺人,剛剛這一輪槍是對著天空沒錯,不過如果再鬧下去,下一輪槍對準哪裡可就難說的很了。
沒有了干擾,行刑的淮軍動作越發利落起來,只是幾輪打過之後,就不得不換上一些新手上去執行,剛剛還對這些亂兵恨之入骨計程車兵這麼近距離槍殺幾人後,已經是臉色慘白,雙手顫抖。
畢竟,沒有人能如殺雞一樣,輕輕鬆鬆把自己眼前的大活人打的血肉模糊呻吟慘叫而死後,還能行若無事。
沉悶的槍響聲一直不停,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與硫磺味道已經越來越濃,除了淮軍將領之外,所有的綠營兵將領已經一起跪在張華軒身前,請求他放過剩下的亂兵。眾人苦苦哀求,張華軒卻是不為所動,槍聲足足響了大半個時辰後才慢慢停歇,到得最後,除了單調的槍聲外,連亂兵的求饒聲也漸漸停歇,只有單調的號令聲與槍聲響成一片,每一聲號令後,便是一排槍響,然後空氣中的硫磺味與血腥味便又更加濃厚了幾分。
“啟稟大人,干犯軍法亂兵四百二十一人,驗明正身口供後,律行槍殺!”
二營管帶是張華軒的族兄弟張華築,自己麾下的兄弟剛打了兩輪,他已經嘔吐不止,早被親兵扶著躲下去休息去了,三營管帶王雲峰性格堅強沉毅,這會子也是臉色發白,看來胸腹間也甚是難受。
張華軒卻是面無表情,聽完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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