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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說夢。
而且也不僅是沈葆會認識到這一點,其餘到淮安來投效地那些官員。多半也是來自兩江各地的人才,他們眼光敏銳頭腦清楚,很多人開始是為了軍功保舉才來投效,卻又在很短的時間內融入了張華軒以淮軍為核心的團隊之中。竭力報效,勞心勞力,卻是沒有半點怨言。
這個時代當然是中國最黑暗地時代。不過也是大變革時代的發端。在這個時代無數人才被壓抑被毀滅。卻也有無數的聰明人開始睜眼看世界,變革的種子。已經悄然播入土中,只等著發芽地那一天。
聽完張五常有關淮系諸多文官幕僚的稟報,張華軒心中甚覺興奮,這些人雖然不多,倒是不愧他精心挑選的文臣中地傑出之士,一舉手一投足,範兒就不是那些蟲可比!
當下笑吟吟向著張五常問道:“那些個祿官兒,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會子他問地當然不是自己地核心班底,而是淮揚徐三府幾十州縣的地方官員。這些官兒多半礙著張華軒地勢力,表面上事事合作,張華軒指東他們不敢往西,恭順的比核心還要核心,不過是否心懷異志,且就得兩說。還有一些,比如王有齡與陶金這樣,在張華軒的保舉下飛黃騰達,王有齡的官位做的比張華軒本人還要高,除了欠張華軒老大人情外,而彈劾靖安地方,卻又得完全依靠張華軒的淮軍,所以雖然不是張華軒班底,卻也基本上事事可以商量而行,就是依靠這些個手握實權,又被張華軒捏著命門的實權官員,張華軒才把淮揚諸府拿捏在手中,連靠近江北大營的揚州,基本上也是仰張華軒的鼻息而行事。
這些官員,張華軒當初並沒有拿掉換成自己人,也是忌憚自己鋒芒太露,恐惹的朝野側目,而留下來也不礙著自己行事,不過現下看來,不是自己一手拉起來的班底,使用起來並不放心,所以平時的監視也必不可少。
而最不穩的,便是那些食古不化,信仰儒家教條到忽視自身利益的腐儒們。淮安的教學訓導朱便是其中代表,這類人最為頑固,而偏生又不理會現實利益,可稱又臭又硬,好在清朝不比明朝,士大夫中有骨氣的寥寥無已,到也罷了。
張五常心裡當然清楚,當下一五一十按著官員的地位高下,一一回稟,直到最後才提起朱等人,他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紋,向著張華軒道:“朱前天又在淮安府學裡講大人離經叛道,以
物力學洋人之器物,其心不可測,其行不可測,甚是雲。”
張華軒嘿嘿一笑,淡然道:“他左右不過是說我鹽商出身,不懂格物致知那一套,沒有修心養性的功夫,所以才會沉迷於奇技婬巧。這不算什麼,那個徐桐可比他過分的多,徐大人可是連洋土也不抽的…”
他話沒說完,張五常眼角一跳,顯然已經是將這徐某人記在了心裡,張華軒看的暗笑,徐桐現在還是名聲不顯,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以張五常現在建立起來的特務情報網,只怕還查不到什麼底細。
自從張華軒掌握淮安附近的實權之後,軍隊規模日大,地方政務也都受到他的影響,班底一大,自然需要特務政治,同時對全國情形的瞭解,也需要相應的情報網路。特務政治在政治不清明,體制沒有自行良性運轉之前有著不可取代的作用,因為滋事重要,所以並沒有依託外人,而是交給了張五常為首的張家自己人手中。張五常倒也不負張華軒所託,清江浦一事,便是這個青衣奴僕一手策劃,其後情報與特務網建立,以軍中的宗族與投機分子為主,然後是地方上的車行店腳牙為主,雖然還很幼稚與落後,張華軒也不懂什麼特務政治,但總比兩眼一抹黑要好的多,時至今日,這個簡陋的情報與特務網路已經能發揮簡單的作用,幫助張華軒監視著兩府的地方官員,甚至在京師也布有眼線,收集官場流言,以做簡單的情報分析。
當下向張五常揮一揮手,笑道:“這徐某人算不得什麼,不必管他了。”
張五常低諾一聲,眼見張華軒再沒有吩咐,這才躬身退出。
“朱?”
張華軒暗自冷笑,此人食古不化,拒絕任何形式上的改變,正是典型的腐儒代表。不過就算如此,他也算不得什麼大角色,要知道剛剛提到的徐桐,在光緒年間已經是大學士,洋務運動都搞了幾十年後,列國的使館都開在北京之時,這個徐某人還堅稱世界列強只有義大利確有其國,其餘的列國都是漢奸編出來欺騙朝廷的,當朝大員~居然還是一國名義上的中堂宰相,朱這個小小的腐儒又算得什麼?
當夜無話,到得第二天時,張華軒清早起身,跑圈打拳健身,一身大汗後冷水沖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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