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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雖然清軍在蘇北和山東一帶駐有不少兵馬,不過上次揚州一戰,張華軒部隊優異的火力輸出給清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知道張華軒面對的可是北伐軍,這支軍隊只在揚州城下敗了一場後,進入北方後簡直是所向無敵,在接到前線不停的戰敗訊息後,清廷中樞對張華軒手中的武裝力量有了更深的認識,在考慮用兵方略時,也自然會把張華軒考慮在內。
只可惜張華軒很不願意到北方賣命,而且也不願意去啃林鳳祥和李開芳這兩根硬骨頭。要知道別看現在北伐軍被困在靜海與獨流等地,可是不過幾個月後,北伐軍就會突圍而出,轉戰各地,直到在直隸連鎮又被大軍包圍,林鳳祥帶著幾千兵,一直到士卒全部戰死,他自己受傷被俘為止,而更為可怖的是李開芳帶著六百三十人從連鎮突圍而出,然後去尋找北伐援兵,沒有找到後在山東高唐又被圍了八個半月,最後居然又突圍而出,在馮官屯以三百多人對抗僧格林沁三萬多精銳騎兵,居然又支援了兩個半月,殺傷大量敵兵後到咸豐四年的五月三十一日才全軍覆滅。
這樣的戰績,這樣的不屈精神,這樣的恐怖防守能力,張華軒一想想除了自己用大炮不停的轟擊砸錢之外,還真不敢拿半新兵的淮軍去面對這樣的敵手。
困獸猶鬥,李開芳與林鳳祥用實際的戰績向世人表明,在大軍重重包圍之下,幾百個懷著崇高信念的男人,是如何挺直了死去,而不是跪著求生的。
當張華軒深處斗室,藉著煤油燈的微光閱讀著來自北方的戰報時,總會默然向這群漢子致敬。
可能他們的理想與信念是荒誕不經,可能他們的步伐在開始時就走錯了,可能他們不刷牙不洗澡渾身的汗臭味道,可能他們大字也不識幾個,可是他們的表現讓張華軒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唯有身處這個時代,才能明白敢於對抗藐視自己生死來對抗滿清的國家機器,是多麼的不容易與偉大。
在北伐軍攪動北方震動天下時,張華軒的淮軍在結束了秋季大練兵後開始從淮安進軍淮北,自從咸豐二年太平軍自金田起事後,藉著皖北嚴重饑荒的大好時機,張樂行與龔得樹率萬人起於亳州,其後皖北大亂,李殿元成為宿縣捻軍首領,是後來捻軍十八大首領之一,張華軒知道捻軍輕捷彪悍,而且活動與蘇皖魯豫各省交界,與太平軍相比,對他的威脅更大更為直接,在咸豐七年的時候,捻軍主力還曾攻陷清江浦,與淮安府城只幾十裡的距離,以他現在的力量,要對抗不久就有幾十萬之眾的捻軍還力有未逮,要以招安手段來對付這些豪傑好漢,更是幾乎不可能。
捻軍的大首領幾乎都出身官紳豪富之家,與太平軍的領袖截然不同,他們輕生死,重然諾,都是地方上呼風喚雨的人物,起兵造反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富貴,而是不滿清廷**,百姓受苦,這才毅然起兵造反,對這群有著高尚革命理想的人物,張華軒自問無法收買,更不能腐化,只能在他們還沒有真正壯大的時候,一定要加入強力扼殺。
於是在咸豐三年的秋末,淮軍由蘇北泗州攻入宿縣,與武裝到牙齒的淮軍相比,宿縣捻軍在人數上遠比淮軍要多的多,在戰鬥力上簡直是判若雲泥,李殿元在開戰之初,還以為淮軍是綠營那樣的軟腳蝦,他集結了兩萬多人,企圖一戰把這一股清軍趕出皖北,誰料一接戰之下,淮軍先是火炮連發,立刻就打亂了捻軍陣腳,使得幾萬人混亂不堪。
要知道當時太平軍在入南京之前,在湖南嶽陽挖出了吳三桂埋在岳陽的大炮,立刻如魚得水,攻克武昌,連線近兩百年前的大炮都能有如此威力,鳥銃都沒有幾支的捻軍,如何對抗得了?
大炮轟擊之後,排成了一長列的淮軍用最能發揮出滑膛火槍威力的線形陣式猛攻向前,驚魂未定的捻軍企圖抵抗,一小股一小股的勇武之士揮舞著大刀長矛猛衝向前,不過在幾輪火力接觸之後,捻軍上下都發現這仗沒法打了,一支火槍的威力可能就比弓箭強那麼一點,而且還要計算重新裝葯的時間,不過當一個人同時面對幾支火槍,然後那槍口砰然一響,噴出的槍子把人把的稀爛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幹這種傻事了。
在戰事之後的總結報告中,張華軒抖著前線將領們的戰報說道:“我軍每三個營排成一個縱深長陣,然後最大限度的進行火力輸出,與李殿元的這場戰鬥其實不像是在做戰,而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18)希望之光
宿縣大捷之後,李殿元一邊向張樂行等人求援,一邊將自己的部屬化整為零,豈圖用打游擊的辦法磨死淮軍,張華軒接到彙報後索性也是下令將部隊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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