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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並沒有受恩,就算從逆叛變,也算不得什麼,而其父其兄,就萬萬不可,否則,有傷清譽。
這一點,翁同和心裡也是清楚,到最後商談結束的時候,他苦笑道:“別地不怕,此行最大危險,怕是老太爺的家法無情。”
張華軒哈哈大笑,安慰他道:“老太爺也是做做樣子,他幾個兒子在新朝都會大用,也有世襲爵位,這一條無論我如何要放權,也是難免地加恩。而他女婿是新朝開國君主,他老人家還有什麼不滿意地。若說不叛,當年奴兒哈赤就沒有做過明朝的官嗎?不必太拘泥了。”
他笑完之後,又指點翁同和道:“戶部主事朱學勤這個人很有名聲,做官有辦法,做事也有辦法,名聲很好。聽說他今年考選了軍機章京,做了達拉密,這就算是一個很上進的漢員。聽說他是老太爺的門生,也跟著老太爺在戶部尚書任上時做過事,與你家交情莫逆,難道的是與你相處也甚得宜,我看你到北京,就先投他,這個人會幫你好生籌劃事情的。”
“修伯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很多事情都極有見地,我原本也是這般打算。有他幫手,事情必定極為順利。”
翁同和到底年輕,一想到以淮軍密使的身份潛入京師,在自己地好友朱學勤面前必定會大大風光得意一番,附合之際,臉頰漲地通紅,甚是激越。
張華軒對朱學勤也極是瞭解,祺祥政變,這個軍機章京是恭王的人,很出了力,策劃起來很有章法條理,是一個很有辦法地人物,翁同和比朱相比,太嫩了一些。不過翁與朱兩人是換帖子的拜兄弟,想來朱學勤與翁家關係非常,一定會真心幫手,這樣,就可以聯同不少的在京江蘇籍的京官,淮軍兵臨城下時,文事就算能配合軍事,一起得手了。
把這件事交待完,不免又要重新回席,翁同和也不免再次換衣,他一邊換,一邊嘟囔抱怨道:“這個新官服看起來好看,穿著到底不如大褂舒服,很是勒人。”
張華軒聽得一笑,這話也是不少文官的話,他們看著淮軍的軍服眼熱,於是設計出了這一套中山裝與軍便服搭配改制而成,剛穿的時候新鮮,不過上身之後,就覺約束,而且不似清朝文官服飾那麼華麗,也分不出品級,這就讓很多文官不大滿意。
當下只是笑道:“分品級的事情不必再說了,文官又不比武將,臨陣之時要分清高下,便宜指揮,文官要這個做什麼?彼此清楚就是,在百姓面前擺官威的事,新朝就不要想了。”
撫慰了小舅子兩句,兩人便由偏廂重新入席,在場文官們見他二人回來,也都只道兩人親戚間有些私話說,也並不在意。倒是張華軒因著翁同和的話想起一事來,便向著不遠處的周攀龍道:“前一陣子淮安的政務政議定了新制官服和民服樣式,海州這裡實行方便嗎?”
新官服不必再說,新制民服卻是此問的重點。張華軒深惡辮子,這一點人盡皆知,惡小腳,也是天下鹹聞。現在境內不少殷實人家已經開始不給女兒纏小腳,就是為了趨奉大帥的喜好,這一則並沒有頒佈法律,是因為此事畢竟是民間傳統,用律法的規定來強行改變,會讓人心不滿。不過宣諭引導民間改變,這自然是免不了的做法。至於服飾,清朝初年強令漢人改服,男改女不改,生改死不改,就是男子服飾盡數改了清樣服裝,女人可以不改,死了入葬的話,也可以用明朝服飾。
這是國初時的情形,現在也說不得了,不論男女生死,俱是改了旗人裝束,唯有女裝還算有點漢家遺留。
張華軒眼看就要得國,對服飾一條,也很重視。淮安的政務處秉承上意,早就擬定了重新改服飾的辦法,規矩已經頒下,不論官商軍民,一律改回漢家服飾打扮,不得再著旗裝。
這一條從政令上來說,原本也極易辦理。滿漢之分別從來就沒有變過,清季從開國到亡國,向來重旗人而輕漢人,在盛世時還不明顯,開國之初漢人原本就沒有地位,亡國時百般防範,前幾年重用湘軍漢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天下漢人無不清楚。不過穿衣吃飯原本是人生最繁之事,每天必行,而普通百姓之家,能有幾套衣服置換?
淮安地方繁富,不僅是城市居民,就是四鄉農民日子也很好過,一聲令下,改舊衣換新衣都沒有磕巴,一條是淮安富裕可以置辦,一條也是淮安是新朝確實之基,百姓們也有支援新朝的自覺。而滿漢服飾之爭,頭髮之爭至於留髮不留頭的慘劇,也早就以各種形式宣傳於下,所以無人抵制。
不過換到別處地方,也就很為難。第一別處不似淮安百姓那麼富庶,淮安是得風氣之先,各種便宜佔到先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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