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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戰場上,索性就用足了儀衛。整整半個隊一百多人的馬隊跟隨著他,其中有他的護衛,也有從總鎮那邊借調而來地,總之這一帶已經是和捻子的勢力犬牙交錯,萬一出了亂子可不是好耍的。
當天早晨天色矇矇亮就起身趕路,到了**點鐘光景已經奔出一半路,因戰馬不能這樣持續急馳,並又停下歇息了兩刻鐘光景,各人吃些隨身攜帶的乾糧,吃點軍用水壺裡的存水,然後又繼續趕路。
下午點把鍾光景,已經與中軍鎮的哨探遊騎接上了頭,於是一路遞鋪急傳,知會中軍鎮的兩個上官前來迎接李鴻章。
向例中軍鎮與捻子交手,也一定是大家互相吃罷早飯,然後中軍鎮四面撒開遊騎,總歸以百人左右一小隊,四處掃蕩,這幾天來,捻子已經很虧了些虧。這樣的打法,原本是捻子對付官兵所用,而現下這一支騎兵當真是難惹。論騎術,比捻子只強不弱,論勇悍,皖北漢子雖然勇悍,似乎也不好意思說中軍鎮地勇武不及捻子,只怕認真比較起來,中軍鎮地軍爺們的悍勇之氣遠在捻子之上。
這就不能不讓人沮喪了。捻子與淮軍也不是沒有交過手,在眾多大掌旗看來,捻子吃虧就吃在槍械不精上,如果不然,當初也不會被淮軍趕出皖北,流落到河南來。而當初藍旗與淮軍第一戰時,淮軍主力全在,連現在難得出帥府轅門地張大帥,也在隊中。當日一戰,捻子突然衝出密林,淮軍很吃了一些虧,雖然說不上會敗,不過也是陣腳大亂。
這樣一來,眾捻首對淮軍的火器之精當然沒有話說,不過論起勇武和訓練,他們倒是沒有覺得淮軍如何強勁。
就是有這麼一點不服氣的勁頭在,所以眾捻子一直下不定決心投降。
現在可好,淮軍別的鎮且不說,中軍鎮的勇氣和悍勁也在捻子之上,而馬上互搏,似乎中軍鎮的軍爺們的刀術也更加漂亮實用一些,這還且不得,馬刀遠比捻子的武器精銳鋒利也不必提,僅是這些軍爺們手裡的那後膛七響馬槍,就足夠捻子喝上一壺了!
兩三千捻子,挾槍帶箭,呼喝向前,人家不過是百人小隊,隔的老遠就開始放槍,眾人原本以為槍聲一響之後,總得重新上火葯,裝鐵子,誰知道這槍聲居然劈里啪啦響個不停,隔著幾百步遠,就有不少捻子被打落下馬!待眾人膽寒心驚,好不容易損耗甚多人手之後,誰知道人家居然並不後退逃走,利用槍械繼續射擊,而是抽出馬刀,各人吶喊一聲,就這麼一百人橫衝直撞,殺入捻子隊中!
先是後膛槍的打擊,然後又是這般強橫的表現,捻子們早就慌了神,而接戰之後,中軍鎮的騎戰之法經過長期訓練,而又在河南大砍大殺弄出一身的強悍殺氣,整個軍鎮已經驕狂之極,根本不把捻子放在眼裡。一百人揮舞馬刀,橫砍豎劈,一時間捻子隊內雞飛狗跳,手中的鐵矛長槍之類,近身馬戰,根本不如馬刀便利,不過幾息功夫,捻子騎隊就被砍散,開始潰敗奔逃。
捻子一逃,中軍鎮自然也是打馬窮追,然後馬力之內,又砍得捻子鬼哭神嚎,待追不上之後,中軍鎮的騎兵們從容住馬,卻又繼續打槍追殺。
一場好殺,捻子們聞風喪膽,此後遇到淮軍的百人騎隊,哪怕十倍兵力,也不敢上前邀擊。
(239)說服
聽聞李鴻章到來,鄭安遠與張之洞都是意外。論理,鄭安遠的級別與李鴻章相同,不過一個是內衛,一個是翰林出身的淮軍副總,兩者之間雖不能說冰火不能同,卻也總是有些隔閡,難以融洽相處。
不僅是李鴻章,內衛出身的人對淮軍的其餘將領,也總難推誠相交。這是職業舊病,無須說得。
至於張之洞,被大帥一番拿捏發作,在中軍鎮效力這段時間雖然大有長進,聽說大帥在徐州也誇讚張孝達有進益了,不過,總歸是羞於見人。
堂堂一個少年神童青年舉人,出過詩集大有文名的風流人物,居然在廝殺隊裡廝混,而且跟隨的還是前朝錦衣衛人物領軍的隊伍,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特別風光的事了。
不過李鴻章親自帶著人趕到,總歸需要這兩人親迎,中軍鎮再驕狂,事關淮軍禮制,由不得他們亂來,若不然,軍法官記上一筆,雖然事小,也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
於是兩人放下手頭的事,一起會齊迎出大營,隔的老遠,看到李鴻章儀衛擺的甚足,兩人不覺相視一笑。
鄭安遠出身內衛,人雖陰沉可怖,不過與張之洞搭夥計久了,自然說話要隨意些,於是當時散漫隨口道:“李副總向來為人謹慎,常說,當此官,受此禮,李某人很快就要不當此官,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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