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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曆史,漢是公卿治天下,唐宋明各朝是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而只有清朝是以皇帝獨夫一人治天下,其效如何已經昭然若揭,以往盛世兩字,不過是欺世盜名。
接受了張華軒理論的丁寶楨現在完全沒有一點愧疚的表情,他語氣咄咄逼人,直視著張華軒道:“玄著兄,你真的仍然要以一人治天下,效法大清諸帝與朱洪武嗎?那樣,咱們這些人不如早去,免得你炮轟功臣樓。”
“哈哈!”丁寶楨說地聲色俱厲,張華軒卻是笑地滿臉通紅,半響才回過勁來。
看著氣的幾欲暴走地丁寶楨,張華軒擺手笑道:“何其盛氣乃耳。老兄,哪需要這麼憤憤。我削營務處的權,可是我也削了自己的權哪。以前,淮軍上下的事情,我交託給營務處,然而營務處也繞不過我,事事還是我的首肯才行。現下營務處撤了,改建諸部,各建首長,除非大事外,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們自專而行了。開始大夥兒還不適應,凡事都來尋我,讓我斥責幾次後,現下各部已經能夠理事了。你說你無事可做,其實若不是前方大戰,諸事繁蕪,我的事情豈又是很多麼?”
他站起身來,目視丁寶楨,誠摯道:“我之決心未嘗有一日變更過。若不是情勢如此,我連皇帝也不想做。獨夫民賊,以一人治天下,什麼好事?古往今來,豈有不覆滅的王朝,末代子弟,悽慘處還不如生在百姓家。當初立軍時,諸事不能放手,權柄不可交於旁人,所以信任的不過你老哥幾個人。現今大事將定,國家就要草創,凡事都要立下規矩來,軍隊要改,要分權,將來不能回國家的禍亂。便是政務也不能操縱於幾個人之手,也一般要分權,這些事晚做不如早做,我現在做的,不過是提前把法統確立下來罷了。”
(191)背黑鍋
丁寶楨先是愕然,繼而一想,張華軒此言倒不是敷衍自己,細思量這些天來的變局,卻果然是自己手中的權力小了,而張華軒其實也是在放權。
現在各鎮的行軍路線和做戰計劃多半是吳穆帶領的總參擬出來的,張華軒不過是總掌大局,細枝末節已經根本不管了。想想以前,沒有總參之前營務處經常忙的人仰馬翻,一遇戰事大帥府內徹夜***通明,而那時的戰爭規模又豈能與現在相比!
現在前面是大規模的集團會戰,後方還有幾個鎮的佈防與太平軍和清軍的兩重威脅,而張華軒卻是不緊不忙,絲毫不亂,這些天在徐州雖然忙碌,也是沒有之前一遇大戰的那種緊張氣氛。
再想想軍情與軍法諸部,無不都大權在手,軍中一應事物多半可以自專,只有涉及到特別重要的官員才會稟報給張華軒知道,其餘事體,這些部的主官自己便可以決斷,並不需要旁人再經手了。
如此一想,可算是恍然。自己的軍令部確實是削權了,不過張華軒的權力也並沒有增加,反而一併削減了。這麼一來,軍隊中分工明確,各有所司,將來就算換了人手去做,也不會擔心有蕭牆之禍了。
丁寶楨用敬佩的眼神看一眼張華軒,歷朝歷代的開國君主無不雄強睿智有無上自信的雄主,只有抓權,斷沒有放權的理。宋太祖杯酒釋兵權,撤宰相座,朱元璋乾脆廢了丞相,而眼前的這位淮軍大帥在天下唾手可得之時,並不抓權反而放權,當真是令人心折。
當下釋然道:“大帥如此一說可就全明白了,如此,就再也沒有什麼怨言了。”
他看到張華軒含笑而立。***卻又疑問道:“既然是這麼著,軍令部的權力已經夠小,我本人是沒有什麼話可說,不過那些幕僚和抽調自軍中的屬下們卻是焦燥不安。這些人原本都是人才才被抽調到營務處,現下又改在軍令部中,權力沒有是小事,閒著無事才是浪費啊。原本還有支應大軍糧餉軍械的事可做,這幾天這些事也被削減,不知道大帥是什麼用意。”
他此時對張華軒的削權之舉已經沒有什麼異議了,淮軍這樣重建後職權分明。部門林立,日後張華軒為帝,子孫後代也可以輕鬆控制整支軍隊,而又不必大權獨攬,用不著擔心庸主亂國,只是軍令部中人才眾多,這些天來事權漸削,部下們很有看法,他這個主事人說來說去,卻還是要為屬下們討一個出路。
聽得他如此一說。張華軒展顏笑道:“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軍令部的人原本就是營務處的,搭地架子是負責全軍大權,現下事權削了,事情自然也便少了。這很簡單,各部草創,需著人手甚多,我這裡早就擬好名單。等你前來。”
說罷,將手中的名單遞給丁寶楨,丁寶楨接過細看,卻果然是對自己麾下那些精兵強將的安排。文士幕僚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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