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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現在英國政府派出的全權特使和對中國戰爭的總指揮都已經在海上了,亞羅號事件明顯就是一個迅號,而這個迅號的危險程度怕是全中國內也只有張華軒能夠明白。
張華軒原本是指望用談判的方式暫且穩住英法兩國,在佔領北方後用精銳南下迅速得到全國,然後再擴大與英法等國的貿易額,這當然也是這兩國商人願意看到的,如果能把鴉片貿易完全禁絕——這在法理上也不困難,中國將會又回到出超的狀態,英國佬不是要貿易麼,很好,他們在全世界辛苦蒐括的銀子將會大筆大筆的流入到中國境內,使得中國的工業化程序越發迅速,然後張華軒就有更多的銀子去擴建海軍水師來保障中國的岸防——五十年內,他不指望中國的海軍能與英國在海上爭霸,只要保住發展的成果就可以了。
(204)雙線
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北方的惡鄰,那頭北極熊趁著中國孱弱的時候佔足了便宜,實際上英法等國在中國佔的便宜連俄國人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英國不過割了一座小島,百年後還不得不還給了中國,而俄國人搶去了整整三個法國還多的領土…張華軒決心和俄國佬好好的掰下腕子,讓他們好好領悟一下淮軍的戰鬥力和維護中國領土完整的決心。
這樣的戰略大前提下,和英國人死嗑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英國的海軍太強大了,在短時間內張華軒看不到超趕的希望,他的海軍最少要二十年的建設再加上十年的實戰磨練後才能在亞洲範圍內挑戰英國,然後再過二十年才能考慮和英國爭奪世界霸權,在此之前如果和英國交惡到底,顯然中國將面臨著被全面封鎖的局面,這樣一來,中國的現代化程序無疑將會被嚴重推遲。
這未免是嚴重的得不償失,真的是太愚蠢了。
張華軒決心與英法交好,然後利用他們防範俄國人的心態做一場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而原本英法兩國在中國的政策也基本是如此,扶植中國對抗俄國在遠東的擴張。
可惜中國太不爭氣,在甲午輸掉了最後一條底褲,結果英國徹底對中國失望,轉而扶持日本,然後,就是中國半個世紀的苦難。現在,與英法和談友好解決遠東問題的機會算是沒有了,張華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既然敵人是有意要試探一下淮軍的深淺,那麼,不好好打上一場顯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如果他現在有意和英國人和談,那麼對方回報他的顯然就會是加倍的歧視與更苛刻的勒索,張華軒打算與英法兩個強盜虛與委蛇一番,卻並沒有打算真正的出賣國家利益。況且,論起出賣來,他手中的籌碼明顯不是大清朝廷的對手。
他惶然起身。饒室徘徊。頭一次,事情不在他地掌握之中進行,他這裡還在想當然,而敵人早就暗中著手佈局,布著甚是兇險,現下事情已經正如英國所願鬧將出來,下一步張華軒很清楚。交涉照會,然後軍艦開炮,步兵登陸上岸,佔領海州,威脅淮安,然後還可能會有軍艦到北方,打掉張華軒手裡的那幾艘軍艦,然後威脅北方與山東各地的海岸,到時候,張華軒根基不穩。貿易口岸被封鎖,北方的出海口處處受到威脅,想不就範,也難。
而且英國佬顯然也想不到會有人悍然幹掉他們十幾個士兵,這一下,不狠打一下他們對國內也無法交待,而張華軒到時候要付出的代價顯然要更加沉重。
好在,他沒有如咸豐皇帝那樣。下令殺掉那麼多的外交官,在軍事受挫的同時,也丟光了中國文明古國地臉面,使人視中國人為蠻夷。
雖然現在這張臉也剩不下多少風光了可言了。
好在張華軒主政主軍多年。此時雖然事出突然,倒也沒有真正慌了手腳。他直覺已經覺得此事是一個機會,若是處理的好,怕是可以將計就計,把迫在眉睫的危險消除在最小傷害的階段。
淮軍的底子薄,淮安的家底更薄,他實在不願意把有限的財富和軍隊中的精英骨幹投在一場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的戰爭上。就算打痛了英國佬,對手把海岸線一封鎖,他就沒轍。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廟門。
“傳吳穆來,快點!”
想到這裡,張華軒已經若有所悟,既然普通的軍官和幕僚幫不上手,吳穆這個小子算是機智靈活,而且在講武堂學習很久。不是左寶貴那種速成班可以比擬地。
吳穆在早晨接見的時候已經見過張華軒一次了。剛剛他已經彙報了河南與直隸戰事的發展,河南那邊對清軍的大戰算是打完了。勝保敗亡,精銳喪盡而逃,估計這一次清廷沒有什麼興趣讓他繼續領兵了,就算在戰場上保住性命,現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