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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接仗之後,已經成功將火力壓制。
左寶貴知事情至此非拼命不可,這一仗在張華軒看來是非勝不可,也有必勝之理,然而在前敵指揮官這裡,卻是殊為困難。中軍鎮的騎兵當然就在不遠處,這邊一打響,只要有訊號彈發出,騎兵就會在半小時內趕到戰場,合同淮軍步兵官兵一直殺敵,不過這時機卻要前敵指揮官自己掌握。****
早了,英軍尚未出死力,佇列不亂,戰力頑強,以現在的打法來看,怕是騎兵趕到,遇著英軍頑強抵抗,中軍鎮的戰鬥力當然遠高超炮團和內鎮,不過慘勝之局,也殊為不美。
晚了,內鎮和炮團被打跨了,一切不消說得,還是慘勝之局。
所以中軍鎮的出擊時機,還非得左寶貴這樣的前敵大將來把握不可。
他也是起了好勝之心,原本好好兒的前線將領,領地當然是百戰精銳,打捻子打太平打清軍,都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而將士上下用命,精銳難擋的實力也成就了將領自信的性子和本錢,這會子經心訓練過的內鎮將士竟被人打的灰頭土臉,這不能不激起了左寶貴拼命之心。
既然不服輸,那就只有死頂。於是也不再原地伏擊不動,一聲軍令傳下,所有將士有槍者持槍,無槍者持臨時領來的武庫中藏的俘虜自清軍的刀矛,不再儲存實力,連同炮團將士一起,列隊向前,先開槍,然白刃交戰。
主將一聲令下,將士們森然聽命。從這一點上,就看出淮軍的強軍風範。炮團是海州長城,負責要塞,雖然在步兵戰法上訓練較少,在這個時候倒是比內鎮的將士先準備好,有槍拿槍,無槍則持矛牌盾牌,以三百人為一隊排成佇列,準備聽聞將領突前。然後內鎮與少量內衛官兵亦是一般準備,並無人露出畏怯害怕不敢出陣地神情。
淮軍的新兵訓練極其漫長,三月是成軍初始訓,然後每日訓練不停,絕不會有任何懈怠。到這個時候,平時以軍令軍紀還有軍棍加上優厚待遇形成的條件反射一般的舉動已經使得淮軍將士在接到軍令的那一刻起,便是一支虎賁無敵之師!
左寶貴自己也親上刺刀,自他由小兵到把總然後到管帶,然後又改制成總兵,這拎槍上刺刀決戰於沙場一舉,已經暌違很久。
不過槍一在手,過往種種如神靈附體一般,盡上身來。他轉身看向自己身邊同僚,其中不少親貴大將,這一次隨張華軒同來,雖然張華軒不欲他們上戰場,唯恐死傷,在這小小戰場並不值得,不過今次卻仍然有不少人跟著左寶貴前來,陣前迎敵,竟如小兵一般,眼見左寶貴持槍上白刃,眾人亦是如此,見他看來,眾人俱道:“左帥在前,我等相隨而伴,卻要與英夷誓死相博一番!”
眾人持槍,新委第八鎮參將宋慶卻是揮舞大刀,喝道:“破敵之際,需看誰斬的首級多!”
淮軍將領多以少壯軍人為主,宋慶年近四十,已經算是老將,不過悍勇之氣,卻是比年輕人還要強上幾分。
左寶貴笑道:“你用刀,咱們卻是用地刺刀,割首級怕不是你地對手了。”
說罷,向著全軍將士厲聲道:“全軍有了,突擊向前,與敵白刃交戰!”
淮軍全軍將士聽的分明,當下俱是熱血沸騰,卻是由內鎮軍官先行領兵,排成整齊縱隊,一隊隊向前,亦是邊行邊發火,待與敵前鋒相接時,便是以刺刀格鬥交戰。
當時歐洲列強交戰,其實也是火力強者勝。拿破崙時代以火炮建功,龍騎兵擴大戰果,步兵正面突破之法,所向無敵,待克里米亞戰爭時,英法兩國與俄軍打的,便是火槍。俄軍彪悍能戰,而火槍射程遠不及英法兩**隊,死傷極為慘重,而英法兩國,卻是不如俄軍敢於犧牲,所以幾年激戰,兩邊打的水深火勢,一起罷手了事。
而至今日,雖是憑著嫻熟的戰法壓的敵人抬不起頭來,而淮軍卻是半步不退,不僅不退,反而列隊整軍向前,先與英軍對射,然後白刃相交。而淮軍與英軍相比,更重肉搏之法,畢竟中國內戰與對列強不同,敵人往往人數眾多而不堪一戰,只需白刃相加,多半就會崩潰。此時淮軍前列與英軍已經接觸,兩軍俱是白刃相加,英軍個高力大,淮軍卻是靈巧加上更高超的格鬥技巧,而前隊一加,後隊無槍淮軍俱是齊聲吶喊,舉起手中刀牌矛槍等物,也不講究佇列,直接衝殺而出,這一下,卻是由兩翼而包,與那些一隊隊閱兵般的英軍側面而鬥,頃刻之間,便是佔了上風。
面對如此打法,英軍卻也並不慌亂,佇列調整,援兵迭上,一時間陣前幾千人或是槍炮相加,或是白刃而鬥,竟是纏在一處,而英軍更加兇猛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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