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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辛苦,等回徐州後,再設宴為你接見。”
大帥行轅處,張華軒拱手行禮,顯得極為誠摯。
大帥威權漸重,而仍然如此禮遇舊人,在丁寶楨出行之際居然親自送出轅門,這種禮遇也算難得。
要知道前一陣子中軍鎮三千將士出擊,張華軒也就是在帥府居處召見了管帶一級的軍官,稍加垂訓便罷。就算如此,內衛參將鄭安遠與下屬的十餘管帶也是感激涕零,甚為激奮,臨行之際能得大帥召見,這是何等禮遇恩寵,算是中軍鎮的一種殊榮,這自然叫將士們無不感奮之極。
看著眾人豔羨眼神,丁寶楨卻是苦笑。他有苦自己知,這一次出行是張華軒把他放在爐子上烤,現在禮遇,也不過是還報他辛苦萬一罷了。
當下卻也只能把戲做足,張華軒拱手,丁寶楨卻是躬身回禮,再三請張華軒回身。兩人又隨意客套幾句,丁寶楨突然想起一事,不覺向著張華軒問道:“聽說袁甲三這個混賬一退再退,桂英和勝保的軍隊已經打散了,也跟隨著袁甲三一路跑,此人擅於統兵,舊部雖敗不散,還有幾千人護著他一路向歸德逃。那裡與捻子的地盤犬牙交錯,袁甲三這個禍害是要引動咱們大軍和捻子也交起手來,這樣河南與山東會師的時機,又得推遲。”
(194)海州鎮
丁寶楨在臨行之際背了好大一口黑鍋,卻仍然如此操勞軍事,張華軒此時也算是心硬如鐵的人,卻也不禁心生感動。
他在丁寶楨半躬的身上輕拍一下,然後將對方扶起,接著笑道:“河南那邊我一直關注,捻子比清軍還不如,幾萬清軍都已經完了,整個河南都因為中軍鎮的將士而匍匐在我淮軍將士腳下,那些捻子有什麼好怕。況且,我已經囑咐給左宗棠,他臨行之際,我已經讓他小心捻子,若有異動,則斷然處置便是。”
寥寥幾句話,丁寶楨卻是聽了出來。現下在河南的兩鎮中,吳長慶為人豪俠爽朗,卻是缺乏手腕與擔當,趙雷是淮軍舊部,打仗行,別的事情都懵懵懂懂。中軍鎮派出的內衛將軍鄭安遠就是個屠夫。而現在張華軒又派出帶著他意思去任副總鎮的左宗棠,顯然,大帥是要在河南強力鎮壓到底了。
凡不從淮軍軍令者,無一將會伏誅刀下。
他暗歎口氣,知道張華軒是在河南這個複雜的地方大舉屠刀殺人,河南戰事結束後,北方敢抵抗淮軍的勢力就不多了。這一點,他雖然不能從心底裡贊同,卻也是知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歷朝歷代,不屠殺想得天下的,就是妄想。
他不禁又向張華軒問道:“那麼河南事了,就能斷然北擊了?”
“不錯。”張華軒也有點神采飛揚的味道,北伐戰事打到現在雖然不能說事事如意,不過戰事發展至此,已經算是極盡順利了。
就在五月初,淮軍的三鎮主力已經在臨清各地出擊,分出的兵馬也完全佔據了膠東半島。得到出海口後淮軍的水師學堂還派了幾艘小型戰艦到達威海駐紮。以近距離感受戰事,同時還能威脅天津。這樣,就逼的清廷在遼東半島要保留一些兵力,不然淮軍渡海到遼東,直接從山海關抄清廷後路,北京丟了天下就是丟了,如果淮軍進入東北,那麼滿族可就要滅族了。
所以清廷就只能把從東北三省瘋狂調動東北八旗地動作放慢放緩,甚至。暫時停止這種博命一擊的動作。這會給在近期就打響的直隸決戰減少不小的壓力。
張華軒相信,三鎮的淮軍甚至更多的淮軍雷霆一擊之下,北京易主是件很簡單的事。
丁寶楨顯然也是贊同他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後方的穩定和發展也就顯地極其重要,不能淮軍前腳打下北方,後腳後方就陷於內鬥和停頓。這樣錢糧從何處來。軍心士氣又怎能不受影響。
想到這裡,丁寶楨也無心久留,雖然張華軒在離開淮安地時候安排好了一切,不過有些事,反而需要人不在時才更好著手去做。若是張華軒留在淮安時,不要說改革政務,就是改革軍務。也沒有在徐州戰時這麼得心應手。
有些事,不是你手操重權就能做的順暢的,需要耐心與時機,還有天時與地利之便。不然。操切行事,只能事倍功半。
當下向張華軒拱手辭別,待張華軒轉身入內後,丁寶楨環顧左右,精神一振,喝道:“走,隨我去海州。”
他是名義上軍中僅次於張華軒的大佬。此次出行身負重任。跟隨的屬官和相關人等很多,此時聚集在帥府之外的就有一兩百人。出了城門後,還有中軍鎮的一百隨騎跟隨保護,然後還有三四百人地隨員與相關人等一同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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