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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是王妃娘娘,這樣的刑罰不但有違常理,而且還慘絕人寰。後來拗不過王守澄的緊逼,只判了主謀王威腰斬,其餘人流放三千里。這也相當於死刑了。難怪,王夫人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王守澄了。
“鄭某不敢言,不敢言……”鄭注連連搖頭,心中有些害怕和憂鬱,雖然看不慣王守澄,但自己現在吃得好穿得暖,費不著豁出性命去與王守澄對著幹。
王萱淡淡一笑:“鄭卿是個聰明的人,怎麼不明白?此並非只是我心頭之痛,亦是陛下的心頭病。只有陛下根基永固,鄭卿方能輔佐陛下謀劃江山,一展抱負。若能為陛下去除心病,鄭卿方能位極人臣,到達頂峰。如若不然,鄭卿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了。”
鄭注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個女人那精銳的政治頭腦,她分析得如此透徹清晰,連自己心中最隱秘的想法都能猜測到,真是可怕。不過,她說得很有道理。是願意被踩在腳下還是踩著別人,這是顯而易見的。
王萱見鄭注還是有所猶豫,又道:“我這裡有個萬全的法子,可助鄭卿一臂之力。做不做就看鄭卿你的魄力了。”
鄭注看著王萱那鎮定自若、自信滿滿的臉,不知為何就是想相信她。沒錯,只有剷除王守澄,自己才能有好日子過。這次是搶他的自暖杯,下次就是搶他的女人和地位!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鄭注怎能停駐不前,原地踏步呢。想著想著,他放佛看到自己成為萬人之上的宰相……
第38章 但為君故
與此同時,延喜門大開。一輛二馬安車悄悄駛出宮外,車廂裡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半老婦人,一個年輕女子。安車徐徐往西邊行去,穿過勝業坊,沿著興慶宮的宮牆北上,直奔十六宅。
王萱送走鄭注,心中越發忐忑難安。雖然鄭注權利燻心,但他與王守澄的關係非同一般。萬一他前往王守澄處告密,後果將不堪設想。依照王守澄那奸邪殘暴的性子,他多半會先從她的家人下手。
她在十六宅的大門口等候著,繞著臺階踱來踱去,步伐焦急而紊亂。阿鹿搬來凳子,放在前方的官道上,站在凳子上眺望遠方。
即將日落,鄭注若要告密,現在應該通知到王守澄了。這一個時辰內是最重要最關鍵的時刻。王萱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心中埋怨,為何楊妍妍還不把人送來?她們之間的協定是一但王萱向鄭注獻策,楊妍妍就把溫姨和十四送給她。
王萱早在接見鄭注之前就把訊息傳進了宮內,估摸著人應該快要到了。
天邊的晚霞呈現火紅色,灑下一片紅色的光輝。黃昏的日光傾瀉下來,把她的影子拉得碩長。
遠方傳來“得兒得兒”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阿鹿突然興奮地向王萱喊道:“夫人,她們來了!”
王萱忙望向前方,果然一匹宮內的安車向這邊駛來。車外掛著一條紅色的絲絹。這是她與楊妍妍之間約定好的暗號。瞬間心頭的巨石落了地,安穩不少。
阿鹿跑上前招手,那安車穩穩地停了下來。十四和溫姨先後跳下安車,阿鹿引著她們二人來到王萱跟前。
十四見了王萱,心頭一熱,蒼白的臉多了一絲紅潤,語帶驚喜:“你親自來接我們?”
王萱望著十四臉上的粉色,有些不明所以,微笑著說:“你和溫姨都是貴客,我當然要親自來接你們了。”
這次以思念故人為由,把十四和溫姨接來。只是將她們暫時安排在王府內,等誅殺王守澄後,她們必須得被送走。她不敢冒險,若十四知道了真相,恐怕會向自己報仇。她有些佩服李瀍,因為李瀍總能平平靜靜地面對這個可能隨時向他狠下殺心的她。
溫姨打量著十六宅的外牆,雖然不及皇宮崔巍高大,但也還挺有派頭的。她看向王萱,又看了看十四,輕輕嘆了口氣。什麼是同人不同命,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當初的三個女孩,現在一個是聖人跟前的寵妃,一個是潁王的寵妾,剩下的這個親女兒卻還只是教坊內的歌舞姬。明明模樣長得不差,怎麼就沒被哪個達官貴人看上呢。正暗自嗟嘆,袖子被十四一拉,回過神來。
阿鹿彎腰笑迎道:“二位請跟賤奴來。”
溫姨一看這小寺人模樣不錯,這樣的麵皮在教坊內能混出個名堂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阿鹿見她表情古怪,忙收住了笑容。溫姨便覺得有些尷尬,於是收回目光,端莊起來。
王萱回到凌雲閣沒一會兒,阿鹿便上來稟報:“給二位貴客都安置妥當了。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加派人手看緊她們,有什麼異動向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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