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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她的一切,那想念像一片雲霧能馬上籠罩他,讓他的情緒無緣故的低沉,但並不強調某一點讓他難受。他只是想念她,也許他一直有別的女人,所以並不渴望擁抱親吻。但他知道這想念的力量十分強大,如果小喬再一次向他招手,他能夠離開另外的女人。
小喬的兩隻手無助地抓住李小春腋下的衣服。李小春緊緊地抱住小喬,她現在需要幫助,我他媽的不該想別的。李小春暗暗責罵自己。講義氣是他很突出的優點。
小喬哭啊哭啊,哭了很久。李小春一動不動地抱著她,讓她依靠著,像棵堅實的大樹。小喬終於不哭的時候,慢慢抬起頭,李小春看見小喬紅紅的眼睛,心裡又湧起嶄新的憐愛。他想,他不會放過招惹她的人。
“我把你的毛衣都哭溼了。”小喬依舊靠在李小春的身上,彷彿不離開他的懷抱,是為了承擔弄溼毛衣的責任。
李小春摟著小喬的肩頭走進房間,傢俱也換過了,小喬腦海中浮現出過去這裡的樣子。李小春摟著小喬坐到沙發上,小喬要他換換毛衣,看上去她平靜下來了。
“裡面的絨衣也溼了。”李小春說著一起脫下毛衣和絨衣,露出白哲的身體。
小喬看著李小春,李小春臉紅了。他想把剛脫下的衣服再套上,被小喬制止了。她看著他結實有力的肩膀,他的胸稍稍有些內凹。她還記得從前她抱怨過許多次,她說,你是男人怎麼比我還白,真討厭。
她用指尖從李小春胸前劃了一下,彷彿只是為了感受一下面板的質感,李小春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他突然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忘不掉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她比別的女人致命,任何時候,只要她用手指輕輕碰碰他的身體,他就會升起慾望。
他將手上的衣服甩開,拉過小喬,吻她的嘴,她的哭紅的眼睛,她沾滿淚水的臉頰。小喬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接受著。他將她按倒在沙發上,開始激烈地吻她的臉。他的吻從額頭滑向嘴唇,滑向她的脖頸。突然小喬睜開眼睛,看著李小春。李小春停止了親吻,他被小喬眼中射出的奇異的目光阻止了。那目光彷彿要把對方穿透,永遠固定在一個地方一個時間上,是要把人凝固的目光。如果小喬能看見自己此時此刻的目光,她一定會明白,心靈已經感到了罪。
“你不要麼?”李小春艱難地問她,他的手牢牢抓著她的胳膊。
“不。”小喬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李小春遲疑了一下,他沒聽懂這個“不”字。不什麼?不要還是不不要?但他馬上又撲到小喬的身體上,他要她要。
小喬離開李小春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李小春要送她,她堅決不允,她說他要送她她就撞死在樓梯上。她的話把李小春嚇壞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小喬便使勁關上他的房門,在門外大聲說,“我坐計程車回去,到了家我給你打電話。”
北方的夜晚,街道上的所有一切都透著嚴酷。店鋪早早地關門了,行人稀少而且都是腳步匆匆,好像要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小喬沒有坐車,她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著。按照這樣的速度,她需要一小時才能走到家。她看著一扇扇關閉的視窗,燈光的溫暖被窗簾遮在裡面了,透到外面的只是亮光,那亮光冷漠地拒絕著外部世界,彷彿在護衛著家庭的完整和神聖。小喬感到淒涼和絕望。如果她現在遇到危險,比如壞人的襲擊,唯一不可能得到的便是來自這些視窗後面的幫助。她覺得人和人之間居然也能離得這麼遙遠。
她似乎期待發生危險的事,她覺得只有可怕的事才能把她從眼下的懊惱中拯救出來,哪怕接著使她處於更糟糕的境地也無所謂,她恨自己。
這時,尹初石剛剛離開一個叫“啤酒村”的地方。這地方出售自己釀製的黑啤酒。尹初石只喝了兩杯,他知道自己無法喝醉,便叫了些東西吃。啤酒是令人沮喪的東西,他想,總是在剛開始喝的時候就厭倦了,因此永遠也喝不醉。
尹初石用鑰匙開啟門,四處看看發現小喬不在時,有些緊張。電話鈴響起時,他想一定是小喬打來的,告訴他她現在正在一個帶星的酒店喝酒吶,她會帶著哭腔請他原諒,然後他得帶著無奈的心情去接她回來。
“喂?”他語調平穩。
“你是誰啊?”對方對來聽電話的人是尹初石感到突然。
“你是誰?”尹初石反問。
“小喬到了麼?”
“你是誰?”尹初石不回答。
“我是李小春,讓小喬聽電話。”
“可惜她不在。”尹初石厭惡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