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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麼?”
王一揚揚手,笑了。
“其實偶爾撒謊有時會幫你大忙,無傷大雅。”吳曼說。
“也許會讓你倒大黴。”王一說。
“你說得對,不過,你真喜歡那傢伙麼?”
“我愛他。”王一說得肯定。
“天吶,老尹知道麼?”
“知道。”
“離婚?”
“也許,恐怕也只能這樣。”
“可憐的小約。”吳曼說著拍一下王一的肩頭,“再去看看他。”她們一起走出辦公室。
吳曼和王一回到病房時,護士正在給康迅的傷口換藥。吳曼仔細看看,又用食指探一下康迅的額頭。“沒事兒了。”她對康迅說。
康迅謝過吳曼。吳曼離開前告訴王一,她一天都在門診,有事隨時找她。
“她是你的朋友?”康迅有些激動地問王一。
“現在是了。”王一說。
“我終於認識了一個你的朋友。”
王一卻還在想吳曼說“可憐的小約”時的表情,這表情似乎是漠然的,但它引人自責。王一想,康迅出院後,她馬上找小約談,告訴她一切。她沒想到,為康迅辦完住院手續,自己卻坐到了小喬的對面。
離開小喬,王一估算一下,忘記小喬的臉需要多長時間。五年?她沒把握,也許不用那麼久。可是人為什麼不能選擇記憶呢?更多的時間大腦保留的記憶,都是心靈寧願忘卻的。
康迅刀口拆線後的第二天,就去上課了。
王一擔心他講不完兩堂課。康迅說他坐著講,不往黑板上寫字。王一也有課,她提前五分鐘下課,然後急忙趕到外語系門口,她看見康迅捂著刀口,躬著腰,艱難地從樓門走出來,他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掏出手絹擦汗。學生陸續從他身邊經過,有熟識康迅的跟他打個招呼,但沒有人停下來問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外語系離校門很近,王一走到街上,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坐進去讓司機又開回校園。車停到外語系大門口時,她要下車幫助康迅,康迅輕鬆地擺擺手,“我自己沒問題。”他不想讓王一感到難堪。
康迅與學校的合同還有一個多月期滿。而他的朋友下星期就要回來。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必須讓王一決定他們的未來。如果她能跟他去,那麼他將不續簽合同;否則他只有再籤合同,留下來,也許要很久。除此之外,他從沒考慮過別的可能性。經過這場疾病,他覺得和王一的感情十分牢固,共同生活只是個時間問題。但是經常與王一見面在這個月是絕對必須的,這是男人的直覺。
他不想與王一商量房子的事,如果她找不到辦法,她會說先不見面,這將是康迅無法忍受的。他決定自己找辦法解決。
他朋友的這套房在高階住宅區,這兒居住著很多外國人。這樣的外部環境對他和王一來說是容易應付的。但這兒的租金也貴得嚇人。他朋友的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公司付錢。他現在不能考慮與王一住在普通的居民樓裡,儘管他願意和王一一起像普通中國人一樣生活,但他擔心周圍的輿論壓力會使王一退卻。她承受的已經夠沉重,他不願對女人的堅強抱更多的希望。
康迅給這片住宅的管理機構打電話,他得到的答覆是,這裡出租的房屋規格從一房一廳,兩房一廳,三房兩廳到四房兩廳,但現在待租的只有一套三房兩廳和三套四房兩廳。他問三房兩廳的月租價是多少?
“每月二千六百美元,最短租期三個月。”
“謝謝。”康迅放下電話,另一個數字也出現在腦海中了。三個月將是七千八百美元。這差不多是他在澳大利亞存款的全部。出獄後他一邊學習一邊工作,這些錢還是他在臺灣工作時積攢下的。眼下的工作,他掙中國的工資,也僅夠維持生活。而且,如果王一同意去澳大利亞,租金的一半將會是浪費的。
他又撥通了剛才的電話,“剛才說的那套房子,我能考慮一下再答覆麼?”
“您當然可以考慮,不過,如果有人先於您租借,我們也不能拒絕。”
“明白了。我租下了。”康迅第二次放下電話時,心裡平靜許多。我做得對,他想,如果我的未來因為這一個多月沒有房子而發生偏差,那價格就更貴了。
康迅,克服目前一切困難的勇氣和力量,彷彿都是從未來預支的,他相信,在廣闊的草原上,他們會有一個美好而漫長的未來。
他們轉到新租來的房子時,王一多少有些吃驚康迅的本事。“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