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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星期後她告訴我,什麼也沒有改進!我很驚訝,不瞭解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難道是三歲以前的事?我們以找出她怕水、怕黑、怕嗆到的充足理由,為什麼這些症狀及無法控制的焦慮還時時困擾她?她的噩夢和從前一樣擾人。我決定讓她進一步回憶。在催眠中,她用緩慢而優雅的細語講話。也因為如此,我才有辦法即刻逐字記下來。(刪節號是她講話時的停頓,並非我的刪除或改編。不過,重複的地方不包括在內。)
慢慢地,我把凱瑟琳帶到兩歲的時候,但那時沒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我清楚而堅定地指示她:回到你症狀開始的那個時間。我對接下來的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我看到白色階梯通往一個建築,一棟有柱子的高大魄建築,沒有門廊。我穿著一件長袍……一種質地粗糙的寬大袍子。我的頭髮結成辮子,是長長的金髮。
我迷糊了,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問她當時是幾歲,她叫什麼名字。我叫阿朗達,十八歲。我看到建築物前有一個市場許多籃子……每個人把籃子架在肩膀上走。我們住在山谷裡……這裡沒有水。時間是西元前一八六三年。這附近土地貧瘠多沙,很熱。有一口井,但沒有河。水是從山上來的。
她說了更多地形等相關細節後,我要她再往前幾年。長大一些,然後把看到的告訴我。
一條石子路旁有許多樹。我看到煮東西的火。我的頭髮是金色的。穿一件長而粗的棕色袍子,涼鞋。我二十五歲,有一個女兒叫克莉斯塔……她是瑞秋(是凱瑟琳的侄女;她們一向過往甚密)。天氣好熱。
我目瞪口呆,胃裡隱隱作痛。房間裡冷了起來,她在催眠中所敘,一切都很確定。
毫無疑問的是名字、日期、衣服、櫥……都如此生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那時的女兒怎麼又是現在的侄女?我更糊塗了。我看過上千個病人,也做過許多次催眠治療,卻從沒遇到這樣的幻想,即使在夢中也沒有。我指導她回溯到死亡的時候。我不確知要怎麼引導一個在如此幻想(或記憶)中的人,只是盡力朝造成恐懼的原因著手。接近死亡時候的一些事件,可能是特別迫人的。在她接下來的敘述中,顯然有個洪水或漲潮襲擊了她們的村子。
大浪卷倒了樹,沒有地方跑。好冷,水裡好冷。我必須救我的孩子可是辦不到……必須緊緊抱住她。我淹在水裡,嗆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吞嚥……鹹鹹的水。我的孩子從我的手臂中被捲走了。凱瑟琳喘著氣,呼吸有困難。突然間她全身都放鬆了,呼吸變得沈緩平靜。
我看到雲……孩子在我身邊,還有其他村裡的人……我看到我哥哥。
她暫停一段時間;這一世結束了。她仍在催眠狀態下。我目瞪口呆!前世?輪迴?我的臨床經驗告訴我,她並不是在幻想,在杜撰故事,她的思想、表情、對細微未節的注意,和她清醒的人完全不同。所有有關心理治療診斷的理論在我腦海裡認過,但都不能合理解釋她的心理狀態和性格結構。精神分裂症?不,她從來沒有錯亂的跡象,也從來沒有任何幻聽或幻覺等症狀。她並非那種沈浸在幻想世界、和現實搭不上線的人;她並沒有多重或分裂人格。只有一個凱瑟琳,她也完全清楚這點。她並沒有厭世或反社會傾向,她不是賞她沒有服用薌或吃迷幻藥,喝的酒也很少。她並沒有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可以解釋剛才催眠時那段生動的經驗。
這一段記憶,是打從哪兒來的?我覺得彷彿撞進一個我所知甚少的領域——輪迴和前世回憶的領域。我告訴自己,這不可能;我受科學訓練的理智抗拒這種想法。但它確實存在,就在我眼前發生。我無法解釋它,但也不能不論它的真實性。
“繼續”我說,我膽寒但又無限好奇:“你還記什麼嗎?”
她還記得其他兩輩子的一些片斷:
“我穿一件有黑色蕾絲的裙子,黑灰色的頭髮上也綁著蕾絲帶。時間是西元后一七五六年。我是個西班牙人,五十六歲,名叫露意莎。我正在跳舞,其他人也在跳舞。(停了一段長時間)我病了;發燒,冒冷汗……很多人都病了,快死了……醫生並不知道病源是從水裡來的。我要她再向前推,我康復了,可是頭還在痛;頭和眼睛都還沒完全從發燒中恢復過來……很多人死了。”
後來她告訴我,這一世她是個妓女,因為感到很羞愧所以遲遲沒說出來。顯然地,在催眠中凱瑟琳也能評判一些她透露給我的訊息。
在回憶另一世時,由於凱瑟琳曾經在前世中認出了她的侄女,所以我不禁問她,我是否也出現在其中?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