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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浩見玉扇公子鬼鬼祟祟地進了院子,對身旁的凌芷涵悄聲道:“小辣椒,我們也進去吧,我看簪子十有**就在那個院子裡。”
凌芷涵默默點頭,她也料定簪子就在那裡,可心中卻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這個院子看上去不大,可段晨浩和凌芷涵在裡面轉悠了老半天。林間的溼氣宛如已被無處不在的寒氣凍凝成形,無聲地潛伏在他們身後。
這裡葛蘿橫生,慵懶地纏在一些樹的樹幹上,將它們裹了個密不透風。不僅如此,連樹木之間的縫隙都被纏滿,一眼望去,宛如山精樹魅的的腦袋從中探出,恐怖異常。
段晨浩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一邊用劍挑開那些擋路的藤蘿,不滿地嘀咕道:“可惡,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連個頭也看不到。”
凌芷涵對段晨浩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道:“你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
院子裡除了夜風吹動枝葉而放出的簌簌聲之外,似乎還潛藏著一種很微弱的聲音。然而若是說它微弱,它似乎又很有力量。就宛如垂死之人最後一聲心跳,悲愴且劇烈,而後歸於永久的沉寂。
段晨浩耳聰目明,又怎會聽不到?只是在他還未找到這種聲音的來源時,另一種聲又鑽進了他的耳朵裡。那是一種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音,彷彿一條毒蛇在吐著信子。
忽然,他將凌芷涵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快速揮劍,一條如毒蛇一樣高高竄起的藤蘿便被他切成了兩段。切口處有綠色的粘稠汁液如同泉水一般湧出,滴在地上,被沾到的綠草竟頃刻枯萎。
凌芷涵臉色驟變,她看到那條藤蘿上長滿了刺,剛剛它很明顯是衝自己撲過來的。若是被它扎到,自己豈不是會和那滿地枯萎的碎草一樣。想到此,凌芷涵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剛剛是段晨浩及時拉開了她,救了她的性命。
她悄悄太起頭看了他一眼,月光下的段晨浩目光冷定,神色凜然,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嘻哈玩樂的隨意少年了。他的長相本就俊美無比,如今更是煥出一種傲然剛烈之氣,頓時威風凜凜。
看到他的變化如此之大,凌芷涵竟沒有剛才那樣害怕了。
詭異之聲再起,四條藤蔓已如沖天之蛇騰躍而起,然後頂端系在一起,朝著段晨浩和凌芷涵當頭壓下。
段晨浩早有警覺,此刻也就見怪不怪,猛一揮劍,四周獵獵生風,一種罡天之氣迅速從他的劍上盪開,一道青白之光自他腕底升騰而起,如流星一般在他身側激繞飛旋。四條藤蔓被他一齊斬斷,尚未傷到他們分毫便頹然倒地。
然而藤蔓裡的枝葉卻如雨亂墜。段晨浩又在虛空之中劃出兩劍,劍光燦然,瞬間便在他們面前織成了一片耀眼的光幕,擋住了紛落而下的毒液。
此刻他們才意識到了環境的危險,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園中所有的樹木都彷彿發瘋了一樣,狂亂地舞動著柔韌的枝條。每一根枝條都好像是一根鞭子,現在萬枝齊動就如萬鞭齊揮,漫空都是迅捷的影子。
好在他們輕功都不錯,雖然那些枝條來勢綿密兇猛,但他二人左穿右插,輕靈閃躲,卻還勉強撐得過去。
段晨浩忽見左前方有路,連忙拉著凌芷涵奔了過去,可地底卻毫無預兆地竄出了許多尖利的竹枝,如同利劍一般攢射而出。段晨浩揮劍將那些竹尖盡數削了下去,然而前方的路卻已被竹子封死。
見左方有路,他又向那裡穿去。然而那些柳樹卻似乎張了腳一般,拖著泥土移動到左方,將路封死。然後柳葉變成了飛刀向他們逼了過來。段晨浩此刻已經忍耐到極點,手中劍芒暴漲,幻出一片青芒冷光,光芒交錯變換,如雨花,如靈臺,如雲鶴,如蒼狗。待劍芒收斂、光芒褪盡之後,柳葉刀已全都斷成了兩截。
“該死,這些東西怎麼像瘋了一樣?”段晨浩忿忿地說著,眉峰微斂,“待我把這些鬼東西全都砍了,看它還如何擋我們的路。”
凌芷涵低聲喝道:“且慢!就算砍了它們也沒用。我們現在處在天機子設下的樹陣之中,這些花草樹木我們是弄不死的。如果要硬來,只會引起它們更強烈的反撲,對我們只會更加不利。這次我居然失算了,沒料到莊內還有天機子設下的陣。”
段晨浩皺眉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能出去?”
凌芷涵道:“我對奇門遁甲之術還算有些研究,像這種陣法一般都有一個樞紐支撐著整個陣的運轉。若是我們摧毀了這個樞紐,這個陣便會就此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