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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段晨浩道:“還請伯母多加小心。”
地洞之中,璟睆看著滿地的殭屍,眼中現出一絲悲憫的神色。她緩緩走進那朵紅色的花朵,卻見花瓣張開,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逃了出去。而被紅色花瓣裹住的,赫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的屍體。孩子不到十歲,眉頭緊皺,嘴角都被咬得出血。雖然早已死去,巨大的痛苦似乎依舊停佇在他冰冷的小臉上,不曾安息。
孩子衣衫破碎,四肢已殘,鮮血淋淋,胸前被剜開了一個大洞,心臟已經不翼而飛。花朵之中猶自殘留著森然白骨,峭楞楞的,觸目驚心。
看來這朵花應該就是毒菱花了。這洞**之中的只是其中的一朵,這樣的花還不知有多少。看來如果要徹底解決杭州的災難,單靠他們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璟睆彈指一揮,一道靈符自她手心飛出,貼在了毒菱花的花瓣上。一瞬間,那朵花便兀自燃燒起來。猩紅的火光照亮了潮溼的石壁,原本碩大肥豔的毒菱花剎那枯萎,在熊熊烈火中一寸寸焚化,猶如皺縮的宣紙,一點點委頓乾枯,連那個孩童的屍體也一齊化為灰燼。
那是紅蓮赤炎,焚盡三界的一切罪惡,將無辜的靈魂渡往彼岸。
凌夫人一一檢查了倒在地上的殭屍,他們果真是中了屍毒的百姓。這地**處於杭州城陰氣最重的位置,最適合毒菱花開放。孩童純淨的精血便是供這朵花生長的最佳肥料。由於體內已有屍毒,因此這些百姓全都聚集到這裡。若是這個地**再晚些被發現,那麼這些百姓將徹底變成殭屍,成為沒有思想、受人擺佈、戰鬥力極強的殺人工具。
也許這幕後黑手的目的,就是製造一批不怕死的殺手吧。
璟睆為那個無辜的孩子唸了一段往生咒,大火也隨之熄滅了。她暗自發誓,一定要親手結果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紫玉令牌,眼中似乎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如同黑夜之中唯一的皓潔,卻是那麼孤獨、悲傷。
凌夫人見了那枚令牌,急忙握住了璟睆的手,道:“師妹,你要想清楚,你和我一樣,已經脫離了天玄道宗,那便是再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師父已經仙逝,師兄也已經……天玄道宗如今只剩下千道心,那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了。況且師妹你還這麼年輕,師姐不想看到你為了除魔衛道而耽誤了自己。你也知道,道心訣如果再練下去……”
璟睆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睛彷彿是冰做的星星,瀰漫著一種淒涼的寒意,卻也飽含了無奈和沉重的哀傷。
“師姐,謝謝你如此關心我,可我是道心訣的修煉者,我的宿命早已被註定。師姐,無論如何我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我便要承擔起我的職責,我不想讓師父失望。我已經逃避了多年,是時候該履行我的使命了。”
望著緋衣少女,凌夫人只是無奈地嘆息,“也罷,師妹,師姐尊重你的選擇。你放心,師姐一定永遠支援你。對了,接下來師妹你有什麼打算?”
璟睆道:“千道心如今正在閉關,若要鎮住城裡的屍毒,還需要天玄三將的協助。師姐,你明日就遣人帶著天玄令去帝都,詔天玄三將來杭州城鎮壓毒性。天玄令在手,他們不敢不從。”
凌夫人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天玄三將只能將毒性暫時以道法震住,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剎那芳華,讓藍公子早日研製出解藥。”
幽宅庭院,和風輕拂。
正是牡丹盛開的季節,整個杭州全都染上了富麗堂皇的氣息。然而這個花園之中卻是素淨如雪,唯有一池荷葉亭亭搖擺,柳絲在四月的風裡飄蕩,拂過白玉棋盤。
一枚白子準確地落在了棋盤上,看似無關緊要的一招閒棋,竟然頓時改變了全盤的局勢,白子解了圍,黑子卻一下子窮山惡水起來。
年輕人放下手裡拈著的棋子,修長的手指穩定而輕捷,一下子點死了對方的棋局。,卻神色不變。冷寒碧臉色白皙,有一種世家貴族才有的散淡超然氣質。衣帶在風裡輕輕飛舞,神色猶如山頂皚皚積雪,冷冽不可親近。
“公子似乎心不在焉。”坐在他對面的黑袍僧人將手裡的黑子投入盒中,長笑不已,“他們的試驗如今看來效果不錯。那些中毒的百姓,若是在十五月圓之夜抵受過蠶卵噬心之苦,便會徹底屍化,成為我們陰世魔羅最強悍的殺人工具,公子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說話之人名為鬼僧,乃是陰世魔羅元老級的人物,更是冷寒碧的老師。只是他前兩天才匆匆趕來杭州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