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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大錯特錯了。
土坑連線的另一端,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天然洞**。這裡的陰氣極重,有冰冷的水滴自洞頂的岩石滴落。怪事突兀嶙峋,在幽暗的火光之中如同一個個呲牙咧嘴的怪獸。巨大的地下洞**彷彿是一個猛獸的口腔,充斥著腐朽破敗的氣息。
無邊無際的黑暗嚴密地裹住了段晨浩和凌芷涵,唯有那點點閃爍的猩紅的火苗微弱地跳動著、舞蹈著,猶如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充滿著鮮活氣息的少男少女。
然而令段晨浩和凌芷涵心慌的卻不是如幽冥地獄一般的洞**,而是那幾十個張牙舞爪、緩緩向他們走來的殭屍。
數十個殭屍面色鐵青、眼神發直,一步步向段晨浩和凌芷涵逼近。殭屍們秩序井然地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們二人嚴密地包圍在中間。
段晨浩和凌芷涵背靠著背,積蓄力量,準備奮力一站。
“小辣椒,沒有別的辦法了,看來我們只能殺出去了。”段晨浩手中的荻蘿劍青光閃爍,劍身周圍隱隱浮動著真力的波旋,“我先前遇到過殭屍,他們是打不死的,後來我聽說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砍掉他們的腦袋。”
“萬萬不可。”凌芷涵有些焦急,“這些未必是殭屍。前幾日璟睆姐姐抓來了一個殭屍,但她卻發現那殭屍尚有一絲活氣。她說城內有一些百姓好像中了一中奇特的毒,從而變成了殭屍。杭州城內一無墳冢,二無亂葬崗,根本沒有孕育殭屍的陰邪之地。所以這些殭屍應該就是中了毒的百姓。娘和璟睆姐姐正在想解救的辦法,所以我們萬萬不能傷害這些百姓。”
“那該當如何?”段晨浩又急又憂,倘若這些殭屍真的是中毒的百姓,他又怎能濫殺無辜。
凌芷涵道:“想到了,只要在他們胸前畫上萬字法印,就可以暫時制住他們。”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殭屍便瘋狂地朝她撲了過來。凌芷涵左手一拂,一股內息如同起伏的海潮連綿而出,那殭屍身子一傾,隨即向後倒下。凌芷涵足尖點地,如一隻翩躚的小黃雀輕巧地在空中掠過,寶劍順勢一劃,殭屍胸前赫然多了一個萬字法印。他好像中了某種神奇的術法,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段晨浩見此法有效,立刻如法炮製。一片青光隨著荻蘿劍那孤傲的劍意捲起,化成一道道濃深的劍光,裂電般擊向最先衝到段晨浩身前的殭屍。那殭屍狂吼一聲,被這劍光斬過的前胸,宛如破了個氣泡,體內的鮮血立刻染紅了刻在胸前的萬字法印。
鮮血並沒有落地,反而化成了一道赤流倒卷而上。段晨浩已化成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追逐在荻蘿劍之後。
“哧哧”,又是幾劍劃過,又有幾個殭屍應聲倒下。
洞**內潮溼陰冷,似乎從未見過天日。殭屍的血一落地,便濺起了滿地的腥臭。段晨浩對這樣的環境厭惡透了,他真想趕快結束這場戰鬥。
他奮然一躍,整個人立刻飛到了空中,手腕急轉,長劍幻化清影萬千,無數雨絲一般的光華自劍中飄落,紛紛揚揚,飄飄蕩蕩。那些光如同鋒利的針,刺入殭屍的前胸,讓他們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這頭段晨浩鬥得正酣,那頭凌芷涵也不甘示弱。只見她輕靈跳躍,靈活翔動,如同一隻靈巧的鳥兒東飄西蕩,把那些殭屍耍得東西不分、南北不辨,然後碧劍輕挑,殭屍的胸前便多了一個血色的印記。
凌芷涵輕舒羅袖,一股無形的氣流宛如漲潮的湖水,自她臂間一層層蕩起,在她身前交織成一片朦朧的光幕。那光幕當真如浮在半空的湖面,其間清波盪漾,光影離合,蒸蒸如煙,嫋嫋似霧。
這一招正是“鎖春十八式”中的“芹泥雨潤“,劍意飄渺,空靈無定。
見遇上了如此厲害的對手,一聲聲憤怒的咆哮與嘶喊源源不斷地聚集,猶如最惡毒的詛咒。殭屍猙獰而扭曲的面容在劍光的映照之下變得異常恐怖。
凌芷涵撩劍一挑,碧光擊倒了一群殭屍,她卻看見一根石柱自洞頂直插地心,在那石柱邊上,卻赫然盛開著一朵巨大鮮紅的五瓣之花。
地洞之中無水無光,連地面上也佈滿碎石,那朵大如鑼鼓的紅花,竟是硬生生地紮根在石塊之中。沒有水和光,紅花竟可以在黑暗之中開得如此絢麗。
凌芷涵一時好奇,那朵花裡究竟藏著怎樣的玄機,於是她搶步上前,向花朵之中看去。
然而只是一眼,她便險些暈厥了過去。
花瓣層層向外舒展,裡面漆黑一片。然而,卻有一雙亮如妖鬼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冷冷地注視著她。